第66章 日行一善
竹取澈觉得自己的日轮刀好骚啊。
而且也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甲方爸爸要求的“五彩斑斓的黑”。
不过也还好, 毕竟杀鬼的时候都是晚上看不出来那份彩虹色泽, 不然也太不隐蔽了。
在成为鬼杀队一员后,竹取澈一边以最快速度执行着各种由“猛男”送来的杀鬼任务, 顺带还把周边的一些其他杀鬼任务给做了,堪称任务狂魔,效率比一般的“柱”还要高。因此她入队不到三个月, 杀鬼数量都达到了成为“柱”的50只标准。
产屋敷耀哉召见这位杰出新人队士, 只是一见到少女就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
最终,这位年轻的主公抬起眼眸,那眼中的光芒似曾相识。
“椎名?”他微笑着轻声呼唤,“我们是否曾经在哪里见过?”
“当然, 主公大人。纵使此世不曾见, 他世我们也曾并肩作战呢。”
竹取澈笑着为他献上了一个成功率很高的计划。
这个计划, 曾经在四周目的特殊剧情里已经彩排演练过一遍了。
一周后,鬼杀队后勤部门开始运转,买地、出国买生产线、建工厂、请队伍里的科研人才汇聚一堂……
换句话说,有这么多的情报打底,竹取澈想输都不知道怎么输。
在她的努力之下,越来越多人的命运被改变。
本应死在恶鬼袭击之下的无数普通家庭活了下来, 提前赶来埋伏的鬼杀队队员们有条不紊地斩杀恶鬼。
…………
……
“花柱”蝴蝶香奈惠不仅活了下来,还活蹦乱跳得很,开开心心地和自家妹妹与珠世夫人等一行人搞研究去了。至于童磨背后的极乐教还在同一天的当晚遭一伙来历不明的家伙给爆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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狯岳因为在一次任务中故意坑害尚且还没有成为柱的新人竹取澈, 最后被技高一筹的竹取澈反过来抓住了把柄, 由鬼杀队内部进行了秘密处置。
没有人关心一个叛徒的下场, 就连他的师父桑岛慈悟郎也是无可奈何的哀叹与向着被害人道歉。
竹取澈当然是深明大义的表示谅解,没有过多指责这位曾经在三周目里教导过自己的老人家,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好好培养好小徒弟我妻善逸,不要让他成为第二个反骨仔。
桑岛老爷子呆呆地看着她的眼睛,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悲哀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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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柱”时透无一郎的哥哥并没有死,在兄弟二人被鬼袭击的关键时刻,两个“路过”的鬼杀队队员救了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过去拜访过他们家数次的天音夫人。因此这回哪怕是毒舌无比的时透有一郎,也勉强同意了让弟弟去帮助鬼杀队杀鬼这件事。
但这个双胞胎哥哥还是不放心,因此也亲自跟进来加入了鬼杀队,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我弟弟(无一郎)那么天真的笨蛋万一被你们欺骗了怎么办”……于是鬼杀队喜获天才少年×2。
数月之后,两人纷纷成为了新的“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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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名为“千代”的少女来到了“岩柱”悲鸣屿行冥的住处前,当她看见那位如同记忆中一样魁梧高大的盲眼僧人推门而出时,忍不住泪流满面。
“对不起,悲鸣屿住持……对不起!”
悲鸣屿沉默地感知了空气中的声音与气味,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是……千代?”
就这样,昔日的寺庙僧人与那个在恶鬼行凶之夜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终于能够有机会坐在一起解释当年的往事了。
其实千代那天被吓坏了,她之所以会说“他是凶手”,这个“他”其实不是悲鸣屿行冥,而是化作飞灰消散的恶鬼。但是村民们和警察发现凶案现场只有悲鸣屿行冥一个活着的男人,因此就把他逮捕入狱了。
自那以后,千代就活在深重的愧疚和自责之中,她尝试着去寻找盲僧的下落,甚至想去监狱探望他,但最后都无疾而终。直到不久前鬼杀队有人找到了她……
“我今日来此,不求您的原谅,只是想道歉,毕竟是我害得您蒙受了多年的不白之冤。”千代低着头,强忍着眼泪,“我想对您说一声……谢谢。”
——命运之中的那句感谢迟来了很多年,但终究是来了。
悲鸣屿仰起头,像是要看到某些再也看不见的人和事情,他急速转动着手上的赤红佛珠,最终平息了情绪,缓重地宣了一声佛号。
“南无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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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回到家,发现家里还有另外一个茶杯,茶水喝了一半,杯子已经变凉了。这个性情豪迈的“炎柱”顿时有些诧异地问弟弟千寿郎:“家里来客人啦?”
“啊,好像是鬼杀队的什么人,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女孩子,跟父亲大人聊了一会儿后刚走。”
奇怪,来者难道是我的大弟子……等等?我唯一的弟子难道不是蜜璃那孩子吗?哪来另外一个徒弟?
这个微妙的念头在青年人心中一闪而过。
此时面色古板冷硬的父亲走出来,看也不看小儿子,而是对着杏寿郎说:“杏寿郎,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数日之后,上一任“炎柱”炼狱榛寿郎重新出山,选择成为“炎之呼吸法”一脉的新培育师。
炼狱家虽说父子关系不能说“和好如初”,但已经在慢慢地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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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午茶时,甘露寺蜜璃苦恼地与小伙伴竹取澈讲述相亲失败、寻找新对象无果的苦。
谁知道竹取澈若无其事地说:“啊,我这里有个好人选,你想不想听?”
蜜璃闻言一愣,旋即大喜过望:“好啊!”
“你觉得伊黑先生怎么样?”
“诶诶诶!为什么说到伊黑先生!完全没想到澈酱你会提到他的名字诶,太突然了!不过我觉得……伊黑先生是个很温柔的人呢。上次我刚成为柱,在主公的家里迷路了还是他带我找到出口……”
说着说着,甘露寺蜜璃的双颊还是十分少女的泛红了,整个人笑得特别害羞。
躲在屏风后面、被竹取澈事先邀请过来偷听的伊黑小芭内整个人连同脖子上的小白蛇都一动不敢动,生怕被发现。
面对这一切,竹取澈微笑地捧起茶杯喝了一口,深藏功与名。
不知道解决了无惨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喝这两个人的喜酒……谈了五个周目的恋爱都愣是没有互相表白,你们两个也是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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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柱”富冈义勇做了一个普通的梦,梦里头,有他最亲近的姐姐茑子,有他最好的朋友锖兔,有他最喜欢吃的萝卜鲑鱼,大家都幸福地活着,没有人死去,没有人感到痛苦。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呢?
“因为你也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虚无的梦境罢了。”坐在他身旁树干上的锖兔晃荡着双腿,凝视着远处的夕阳,“义勇,不要迟疑,鬼杀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