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骗你什么?” 谢铎在一瞬间想出了十多个应对方案,虽然手段各有不同,但每一种都能确保沈安途在两个小时内全须全尾回到别墅。

如有必要,谢铎不介意再搬一次家,他在城郊还有一套别墅,那里有个比较隐秘的地下室。

在两人的对视中,沈安途竟然是率先败下阵来的那个,他有点懊恼地垂眼,刚才那个冷漠的眼神仿佛只是谢铎的错觉。

“我想不通,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谢铎很轻地笑了一声,反问他:“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都是在骗你?”

在他撒下的无数谎言里,沈安途偏偏挑出了唯一的那个真实。

“不是,恰恰相反,我就是觉得那不像是假话,才会觉得奇怪。” 沈安途皱眉,“我真的不懂,谢铎,我们接过那么多次吻,每次都是我主动,你只会在我想更进一步的时候推开我,你都不肯跟我上 / 床,情侣哪有这样的?”

谢铎不回答,只问:“你头不疼了吗?”

沈安途瞪他:“不疼了!今天也复查过了,杨医生也说注意一点就没关系,所以我们今晚可以做了吗?”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太过可爱,谢铎还想看到更多,所以他故意没有说话。

得不到回应的沈安途开始急躁,他把口罩扯到鼻子下面:“你给个准话,什么时候能做?不会得等到我全部想起来你才肯跟我做吧?你知道我天天对你看得到却吃不到忍得有多辛苦吗?要不是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喜欢我。”

谢铎不得不承认,沈安途这番话极大地取悦了他,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心上人对自己诉说渴求更令人心动的事?

哪怕知道沈安途的喜欢是伪装的、是限时的,哪怕知道那是裹着糖衣的毒药,在这一刻谢铎都下定决心把它吞下去,然后在甜蜜里等着毒发身亡。

谢铎动了动喉结,抬手重新把他的口罩拉上去:“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沈安途眯起眼睛贴近他:“想和你做啊,你看不出来吗?”

心火一下燥起来,谢铎伸手扣住沈安途的后颈,用力捏住那块软肉:“沈安途,你怎么那么色?”

“我怎么了?我想跟喜欢的人上 / 床有错吗?你该不会是 x 冷淡吧?” 纵然被捏着脖子,沈安途也没有处于下风,他主动贴上来,在谢铎耳边小声说,“x 冷淡也没关系,我能治好你,你让我上一次试试。”

“你不要得寸进尺。” 谢铎的语气里寒意森森。

“得寸进尺,寸呢?你给我寸了吗?” 沈安途偏头,柔软的唇峰在谢铎下颚上划过,“给个寸吧宝贝儿。”

两人整个站在操场回教学楼的必经之路上,快下课了,学生们开始陆陆续续朝这里走来。

谢铎只能放开他:“回家再说。”

沈安途要气疯了:“你又推开我!”

谢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朝离得最近的食堂走去。

现在还没到午饭时间,食堂大厅里空无一人,谢铎拉着沈安途大步走进,按照过往的记忆找到了食堂里的厕所。

沈安途不知道谢铎要做什么,一路上都在状况外,跟谢铎说话谢铎也不回答,直到他被粗鲁地推进厕所隔间。

谢铎跟在沈安途后挤进隔间,利落上锁,扯掉他的口罩,捧住他的后脑便压了上去。

“唔……!”

谢铎炽热的呼吸覆上来,沈安途的大脑还没转过来,嘴巴却已经下意识张开等着他进来侵犯。

这一次谢铎不是浅尝辄止,没有克制,甚至没有理智,他要把沈安途吞下去似的吃他的嘴,夺走他的呼吸,堵住他的口腔,好像要把之前压抑的所有热情一次性释放。

沈安途被谢铎吻得头晕目眩,他觉得自己一定又犯病了。因为无法开口说话,他只能用鼻音示弱求饶,却没想到对方吻得更狠了。

谢铎盖在沈安途后脑上的掌心热得发烫,他故意用高热烙在沈安途裸露的后颈和耳朵上,磨蹭,挤弄,把它们通通变成粉红色。

知道沈安途还没痊愈,谢铎不敢弄得太狠,稍微泄了点火后他就放开了他,唇舌分开时拉出一道银丝。明明受不住的是沈安途,他还要故意循着那银丝舔上去,勾得谢铎又低头追过去吻了许久。

这次谢铎更加游刃有余,他一边用牙折磨沈安途两片深红的嘴唇,一边哑着声音问他:“我够不够主动?我喜不喜欢你?嗯?”

沈安途腿都软了,要不是被挤在谢铎和隔板中间,他现在一准倒在地上。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样?” 沈安途伸出舌头舔过被咬疼的地方,被谢铎逮到一并卷回去惩罚。

“哪样?” 谢铎轻笑,“明明是你自己太浪,还要怪我性冷淡。”

“你怎么不说是你太骚勾到我了?” 沈安途趁谢铎没有防备,突然发力,推得他猛地跌靠在对面的隔板,然后整个人压上去,嘴唇抵着他的喉结,“你每天把西装的扣子扣那么紧,是不是故意勾引我?你今天怎么不穿西装了谢总?”

紧接着脆弱的喉结就被湿热的东西含住,谢铎有一瞬间忘记了他们还在学校食堂的厕所,他已经把手伸进了沈安途宽大卫衣的下摆,指尖都插进了他的牛仔裤腰,突然间,校园里的铃声炸响,喇叭的声音大到仿佛就在两人头顶。

谢铎没动,等着沈安途做决定。

沈安途吓清醒了,这时候厕所里的异味、隔板上黑色的污渍都变得格外难以忽视,这里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沈安途不甘心地在谢铎身上顶了两下,最终还是退开两步靠回隔板,开始苦着脸撒娇。

“我难受,我头疼,下面也疼,全身都难受。”

“那我们回家?” 谢铎也燥得不行,他伸手把沈安途的衣帽理好。

沈安途却又不答应:“可我还没去操场。”

十分钟后,两人走出食堂,虽然还是一前一后隔着两步距离,但某些隔阂却仿佛消失了。

他们最终站在操场的边缘草坪上,看又一个正在上体育课的班级学习打篮球。

谢铎指着远处的篮筐说:“之前我们打过一场篮球,你差点要揍我,就在那个位置。”

沈安途灵光一现:“是不是我要投篮,你在对面防我,然后我跳下来的时候撞在你身上,你一把抱住我,还摸了我屁股?”

谢铎否认:“我没有摸你屁股,只是当时情况紧急,我要不抱住你,你得撞得我也摔倒。”

沈安途不依不饶:“你就是摸了!”

谢铎:“嗯,我就是摸了,怎么了?”

沈安途噎住,好半天才凑过去问:“软吗?允许你再摸一次。”

谢铎忍无可忍:“我们现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