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也许命运真的偏向他
写到这里大家就明白了,不是破镜重圆,他们俩就是单纯的双向暗恋,谢铎甚至是在沈安途走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喜欢他,然后就成了心头的白月光,只能偶尔拿出来想一想,七年没再见过一面。
谢铎正准备下班的时候周明辉来了。
“你今晚是不是要去城北的宴会,我正好在那边有个饭局,你顺路带我一程呗?” 周明辉双手抄在休闲裤的口袋里晃晃悠悠走进来,一眼看见了谢铎桌上的一大捧玫瑰花,“哟!哪个妞儿送的?是不是你爸之前给你介绍那个?”
“不是,别碰。” 谢铎盯着周明辉伸出来的手。
“啧,小气。” 周明辉撇嘴,转身要走,“那我先去车上等你。”
“我不去城北,你自己打车去。” 谢铎和周明辉擦肩而过,冷漠地开门关门,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
周明辉愣了一下立刻追出去:“不是,信科的宴会你也给推了?那你今晚去哪?”
“回家。” 谢铎坐上专用电梯,按下负一楼。
“哪个家?” 周明辉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他瞪着谢铎,满脸恨铁不成钢,“那花是不是沈大小姐送的?你别不是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吧老谢?!”
谢铎掀起眼皮刮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要管我的事?”
周明辉窒了一瞬。
虽然他和谢铎从小玩到大,自认能和谢铎称兄道弟,但有时候对方的压迫感还是让周明辉有点怵。
然而谢铎越是这样,越能说明问题。
周明辉在心里琢磨出了点东西,后颈开始发凉。
电梯已经到底,周明辉跟着谢铎走出,谢铎有专门的停车位,路上他还想多说两句,却忽然看见不远处的车边站着毕恭毕敬的陈煦。
周明辉立刻把谢铎抛到脑后,挥手向陈煦打招呼:“哟,陈秘书还没下班?我说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不会是在等我吧?”
陈煦冲谢铎微微一点头,然后拽着周明辉就朝外走。
“我请你喝酒。” 陈煦强颜欢笑。
周明辉顿感不对劲,他扭着身回头,正看见谢铎打开后座车门,被一只纤白的手揪着领带拖进车里,接着车门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艹他大爷的!”
周明辉板着脸作势要往回走,被陈煦抱着后腰强行推走了。
车内,沈安途揽着谢铎的脖子,让他居高临下地吻他,他着迷地吻着谢铎身上木质香水的后调香,鼻子里哼出一声难耐的喟叹。
他故意让谢文轩悄悄带他来谢铎的公司,在车里藏了半小时,就等着给谢铎一个惊喜。虽然陈煦中途意外出现,但经过他 “威逼利诱”,陈煦承诺不向谢铎做任何报告,等着谢铎自己下来发现。
他用鼻尖蹭着谢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谢总上班辛苦了,我来接你回家。”
谢铎在接吻的间隙里低头看他,沈安途长着一双格外勾人的眼睛,被这双眼睛注视着很容易产生一种被深爱的错觉。
但谢铎只想要深爱,不想要错觉。
于是他伸手盖住沈安途的眼睛,继续和他接吻。
沈安途亲着亲着坏习惯又冒出来,掌心划过谢铎的脊梁骨,要去抠他的皮带。
谢铎一把握住沈安途的手腕:“这里是公共车库,每隔几分钟都会有人下来取车,你要我把你扒光了被人看着操吗?”
沈安途在谢铎身下轻喘,表情竟然隐隐有些期待。
谢铎被他气笑了:“想都不要想。”
“那你问我。” 沈安途顶着谢铎炙热的目光,伸手往自己身下聊胜于无地揉了几下,“快回家,这条裤子太紧了,勒得我难受。”
谢铎覆在他手上,故意用力一捏,差点把沈安途弄废,沈安途愤声控诉:“我来接你回家你就这样对我的?”
谢铎坐回驾驶座,反问他:“你怎么接我的?让谢文轩把你送过来,占完我便宜再让我开车把你送回家?”
“谁占谁便宜啊?” 沈安途瘫在后座,一副生无可恋地样子,突然他想起下午那束玫瑰,又坐起身贴在驾驶座后,“玫瑰喜欢吗?”
“喜欢。” 谢铎回答得又快又坦然。
现在反倒是沈安途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扭头看向窗外,谢氏集团总部的黑色大楼高耸伫立,远超周围的写字楼。
沈安途视线一转,从后视镜里看着谢铎:“那下次我自己去给你送玫瑰,你让我进你们公司大门吗?”
谢铎认真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来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去接你。”
沈安途心满意足,他开始跟谢铎讲今天下午做了什么,从花店说到琴行。
谢铎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听见他花了四百块买下三种乐器,槽点多到谢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选择从二胡开始问起:“你还会拉二胡?”
“不会啊,就是不会才想学。等学成以后我就找个热闹的商业街,在天桥底下卖艺,地铁里好像也不错……”
谢铎:“……”
沈安途越说越亢奋,甚至现场就要给谢铎表演一段,但实在拉得太难听,自己都受不了,就退而求其次,收了二胡去吹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音乐底子,沈安途第一次尝试就把埙吹响了,声音听起来还不错,于是信心大增,从网上找了简易谱子,磕磕绊绊吹出了《女儿情》前两小节,非要谢铎昧着良心夸他。
谢铎无奈,趁着红灯的时候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对乐器感兴趣了?”
“我应该对乐器一直很感兴趣吧?你没听过我弹钢琴吗?”
谢铎顿住。
绿灯亮了,谢铎重新启动轿车,在一瞬间想好了措辞:“你很少弹,至少在我面前没怎么弹过,也许是你在国外学会的。”
“那可能是后来没兴趣了吧。” 沈安途还在摆弄自己花了二十块买回来的便宜埙,好像没有发现谢铎的异样。
晚上两人又一次弄到很晚才睡,沈安途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了,谢铎给他做完清理,给他后面上了消肿的药,之后才轮到自己去洗澡。
等谢铎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床上时,沈安途竟然还睁着眼。
“又做噩梦了?”
谢铎关了灯,沈安途自动靠进他怀里:“嗯……”
沈安途刚从医院回来那段时间几乎天天做噩梦,后来渐渐好了,今晚竟然又做起了噩梦。
“梦见了什么?” 谢铎过去从不问沈安途做了什么噩梦,因为沈安途惊醒的样子非常不妙,但今天沈安途的状态不错,至少从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沈安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梦见了我和我妈的车祸。”
谢铎揉了揉他的发顶:“现在没事了。”
沈家的事情算不上什么秘辛,外人多少都知道一点,而又因为和沈安途有关,谢铎知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