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完

贺龄此时此刻, 十分想给时璟发个消息,把时溪拖鞋穿反的事情说出去,好跟时璟一块嘲笑某个人。

可现在这种情况, 到了这一步,他总不可能跟时溪说自己昨天是喝多了, 万一他在懵逼过程中, 把时溪那什么了?

出了客房, 贺龄透过敞开的书房门,看见了展示柜上,摆满了一堆手办。

他觉得自己又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长得人模狗样,竟然有这种爱好。

“你看看。”贺龄视线正扫过那一墙没有限定款的手办墙,手里就被塞了几张体检化验单。

“你确定你没病?”

“难道你兴奋到, 字都不认识了。”

贺龄从小就没被除时傻逼以外的人羞辱过, 他默念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才想起来问时溪,“我昨天说要睡你, 给了你什么报酬,你就这么脸都不要的答应了”

“哦。”时溪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兜里那些银行卡。”、

贺龄掏了掏兜, 然,昨天踹出门的几张卡全部不见了。

“行,你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贺龄咬牙切齿, 嘲讽的话说了一半, 拿在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此时此刻,这铃声对于贺龄来讲,就好比世界上最动人的音乐。

他看见来电联系人是他爸, 竟然感觉看见了救星。

转身相对时溪比量个噤声的手势,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更进一步,时溪家的房子采光很好,应该是偏高的楼层,光线下,他微微仰头就能看清时溪脸上细小的绒毛,琥珀色的瞳孔,英挺精致的鼻梁,再往下,是弧线微微下垂的嘴唇。

时溪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

勉勉强强吧,但是指定配不上他卡里的八位数字。

“接了电话,就要找借口走了?”

贺龄:“开什么玩笑?”

说着退后了两步,滑动屏幕,接了贺卿的电话。

“喂?爸。”

电话那头贺卿的声音传来,“贺龄,我有几个老朋友想去你餐厅吃饭,说是没有会员……”

贺龄脸上的表情不变,顾不得有些发烫的耳根,声音平稳说:“我昨天晚上有点事才没回家的,爸。”

贺卿:“我管你回没回家?”

贺龄充耳未闻,“那么急吗现在就回去看你。”

贺卿:“你看我干什么?”

“竟然那么急,爸你千万别上手,我这就回去,年纪大了千万小心一点。”

说完贺龄立马挂了电话,回头对倚在门边,双手环胸的时溪说,“那什么家里有事,你也看到了。”

时溪说:“送你?”

“不用。”贺龄低头扯了扯衣服的领口,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了,身上此时穿着一件纯白色的短袖白T。

为了死要面子,硬气道,“卡里的钱你随便刷,别想赖账。”

时溪看着他舔了舔嘴角才说,“昨天你亲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上了贺大少的床,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以后缺钱了专门跟你睡觉。”

贺龄心里想着倒也不必如此,表面为了脸面,还是说:“那你记得别不认账。”

说完,闷头走到玄关处,换了鞋子快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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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向来没心没肺的人,贺龄已经连续失眠好几天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离死不远了。

他烦躁的不行,窝在卧室里好几天,哪都不想去。

好在这几天时溪没有凑到他面前碍眼,共同群聊里,那个傻逼也没有发言过。

又是打了一整宿的主机游戏,贺龄睡着再醒,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不想再萎靡不振,贺龄给开酒吧的狐朋狗友打了电话,问了今晚的场子在哪,拿上车钥匙,贺龄刚出房间,就听见了隔壁的隔壁,也就是他家茶室里,传来了他爹的笑声。

贺龄转了脚步,拐到了茶室门口,还没凑近,就听见了他不能更熟悉的男声,“那叔叔我去他房里叫一下他。”

老爷子乐乐呵呵,“快去,那个臭小子成天到晚不务正业,我都以为他身边没有正经朋友。”

这是后爹实锤了吧?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啊?

时间紧迫,除了从五楼跳下去,没有撤退可言,贺龄也懒得挣扎,他刚掏出兜里的烟盒,一身西装革履的时溪就从他爸茶室里走了出来,两人实现对上的一刹那,他看见了时溪微微勾起的唇角。

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就跟对方站在这里给贺龄的感想一样,就跟做梦差不多。

“你来老子家做什么?”

合上自己卧室的房门,贺龄吸了口手里的烟,要不是掐着烟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想他此刻看起来一定十分冷静。

“这不是手里掐着你那几张卡,不履行了义务不安心?”时溪说着,相当不客气地坐在了他床边,“所以来问问你,什么时候。”

“你就那么上赶着被别人干?”贺龄莫名气不打一处来,虽说跟时溪的关系不好,但好赖也是一个群里互怼的交情,“你就这么没有底线?”

时溪没有回答。

贺龄知道其实这人废话并不多,都是成年人了,钱都花了不日白不日。

贺龄:“去你家,我家房子不隔音。”

时溪竟然站了起来,整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配上琥珀色的瞳孔更加淡漠疏离,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

去洗澡的过程中,其实贺龄有点后悔……以至于他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还没有要出去的想法。

怎么办,裤子都脱了。

他手机还在外面,他爹怎么还不打电话来骂他?

小朋友呢,怎么不找哥哥聊天了?

以前都白对你们掏心掏肺了!

贺龄活了二十几年,没他妈这么又怂又憋屈过,第五次往身上涂沐浴露,浴室的门被敲响了。

“你洗好了吗?”

时溪那没有温度的声音。

就当是在清醒情况下出门约炮了,不过这鸭子价格有点贵,人也熟悉,是他弟弟的另一位哥哥。

贺龄还没过心里这一关,门就被推开了,光天化日下,对方就穿了一条平角裤,露出白皙的皮肤,自己修长笔直的一双腿。

这个时候再多话,就显得他怂了,没办法只能干。

“你什么时候洗完?”

就像强行履行一场职责,钱都花了不睡是冤大头,他只能强行给自己洗脑,可当两人赤身吻在一块的时候,他的大脑彻底空了。

对方的吻技不能说好,只能说有点生涩,一看就头一回接活。

但对方闭着眼睛,并且也没有要互怼互相嫌弃的意思,战地也从浴室转移到了床上。

短暂分开的时候,贺龄觉得这时候可以开始吐槽了,不能让时溪太飘。

贺龄:“你这技术真的挺一般的,老子那八位数存稿,扔大海里还能听见一声响,进了你这就换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