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023】互相占便宜
外语课，沐沐很乖地仰着小脑袋看黑板，小嘴巴跟着老师念单词和句子。
两只小触角不时点点小脑袋，好像在说"我们听懂啦"；有时又变成两只小问号，像是在告诉老师"我们没听懂呀"。
顾诚偶尔抬起头来瞥瞥他，总觉得他好吵，让他看平板都不得清静。
烦死了。
更烦的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烦。
要论吵，白建更吵，他当同桌那阵子叽叽喳喳个没完，声音还大，他都没觉得被打扰。
而小傻子才轻轻说几句话他就忍不住想转过头去看，看他活泼好动的小触角，看他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和他微微嘟起的小嘴巴。
……看起来好小，像个小学生。
这家伙是不是小学毕业就没发育过了？
顾诚又瞥了沐沐一眼，觉得很有可能。
下课，沐沐捏起小拳头伸了个很小的懒腰，然后偷偷转动大眼珠子，偷看顾哥哥。
！！！
顾哥哥怎么也在看这边？！
被暗恋的人发现偷看，好尴尬呀。
沐沐的大眼珠子顿时卡住。
他机械地将眼珠子转回来，垂下小脑袋，心虚地抿起小嘴巴。
两只小触角也紧张得绷紧了小身子，担心顾哥哥会发现他的坏心思、打断他的腿腿。
顾诚对上沐沐的目光后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平板。
他本以为沐沐不念单词了就不会那么吵了、就不会打扰他看平板了，可是他总是想转过头去看看那个小傻子在干什么。
好像不看他一眼就浑身不舒服。
顾诚又微微转过头。小傻子正在做数学作业，两只小触角认真对着练习册，很认真的样子。
圆嘟嘟的小脸蛋粉红粉红的，像颗小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顾诚看着看着，身子靠近了些。
香甜好闻的香草味流入他的鼻腔。
他不由得又靠近了些。
沐沐正皱着小眉头想难题，突然感觉到顾哥哥凑了过来，小身子顿时僵硬了，小触角也一动都不敢动的。
刚刚偷看顾哥哥被发现，他本来就有些慌慌的，现在顾哥哥凑过来，他更慌了。
完了，顾哥哥是不是知道自己喜欢他、要来打断他的腿腿了？
沐沐紧张地抿起小嘴，小手伸到课桌下抱抱他即将断掉的小短腿。
"这道错了。"顾诚指着他的第五道填空题，一本正经地说。
沐沐：！
顾哥哥是来指导他做作业、不是来打断他腿腿的吗？
太好了……
沐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把课桌下的小手拿上来，拿着草稿纸和笔重新算了一遍第五题。
还是得根号五。
可是这个答案是错的……
沐沐捏着笔，小心翼翼地看了顾哥哥一眼。
顾诚抬手在他稿纸上指出了几处错误。
沐沐的小触角顿时变成了两只感叹号，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捏着笔重新算了一遍，小奶音弱弱地念答案，"根号二……"
"嗯。"顾诚肯定道。
沐沐的小触角开心地晃了两下，小嘴角也微微扬了起来。
顾诚看了他一眼，指着他上面的题道，"这道也错了。"
沐沐：！！
沐沐赶紧用修正带擦掉，重新算。
沐沐算得很认真，没有注意到顾诚越靠越近的身体和偷偷嗅他体香的鼻尖。
顾诚在沐沐的小肩膀上一本正经地偷嗅着，不知道小傻子用的什么香水，这么好闻。
他找了那么多个牌子的香水，都没小傻子身上的味道闻来让人舒心。
他越嗅越靠近，最后直接把手撑在沐沐的板凳上，无比接近地嗅，差一点点就要碰到。
反正这是小傻子喷给他闻的，就像他偷偷藏起来的情趣睡衣，也是给他准备的……
倒不是他有歪心思，主要这些都是给他准备的，不闻白不闻，不看白不看。
……也不知道那件睡衣什么时候穿给他看。
顾诚想着想着，深吸了一口香味。
沐沐顿时紧张起来，"顾哥哥，我，我写错了吗？"
顾诚淡淡道，"没有。"
沐沐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还以为顾哥哥吸气是生气他又写错了。
"这道也错了。"顾诚凑到他的小脸旁，指着他上面的一题说道。
热气喷洒在了沐沐小耳朵上，晕染上一层薄红，连带着小脸都微微红了。
顾诚：……
真敏感。
就只是凑近说句话就脸红成这样，那要是……
意识到自己思想不对劲，顾诚赶紧刹住车，恢复成一脸冷漠，继续辅导沐沐做作业。
沐沐捏着笔，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
顾哥哥……离他好近呀，好紧张好紧张……
"认真点。"看着沐沐在分心，顾诚淡淡提醒道。
就像一个一丝不苟又十分严厉的老师。
……如果他没有偷偷嗅沐沐的体香的话。
沐沐对顾诚背着他做了什么完全不知情，只觉得现在的顾哥哥好细心好温柔呀，跟平常的高不可攀、神圣不可侵犯完全不一样。
沐沐晃着小触角，感觉有些幸福。
可是仔细想想，他的小鼻子又有些酸酸的。
以后顾哥哥会不会也这样辅导他的女朋友呀，这么温柔细心、靠得这么近……
沐沐想着想着，两只小触角就耷拉了下来。
顾诚一直看着沐沐，发现他的鼻尖微微变红了，小嘴微微嘟了起来，两只小触角耷拉了下来，像是有些不开心。
他一下就烦躁起来。
这俩该死的小触角，为什么要耷拉下来。
顾诚有些不满，紧紧盯着那两只小触角，想它们快点立起来。
可是他看了好一会儿，它们都没有立起来。
顾诚突然想到了上次让小触角立起来的方法，洗手。
可是就这样拉小傻子去洗手未免太奇怪……
于是他转着笔"不小心"在沐沐手上画了一道黑线。
沐沐看着那道黑线，愣了下。
顾诚一脸平静地说："抱歉。"
"没关系。"沐沐奶声奶气地说道。
他从桌肚里找出湿巾，准备自己擦擦，却被顾诚拉住小手，"我带你去洗洗吧。"
不等沐沐答应，顾诚就拉着他去了洗手间，把两只小手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洗了好多遍。
沐沐不知道顾哥哥为什么连右手也要洗，明明只有左手有黑线……
他想提醒顾哥哥，可是顾哥哥摸得他好舒服呀，他不想停下，就没有提醒。
他想做一次小坏精灵，占顾哥哥的便宜！
沐沐坏坏地晃了晃小触角。
小触角似乎有些害羞，晃了晃小身子后又把小脑袋藏进了头发里。
顾诚摸着软软糯糯的小手，看着那两只小触角又恢复了生机，心中的烦躁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