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男人和狗狗

挨过了一顿打之后,封咎跟时瑾又开始指认犯罪现场。

他们昨天晚上从哪儿翻出去的、坐了谁的车、怎么入的场,全都明明白白的跟刘队交代了一遍,850这边立刻联合通知了警方,将调查取证的事情都交由警察处理。

时瑾和封咎作为当事人,还被警方带去领了一次路,刘队不放心他们,也叼着根烟跟着。

如果不是意外的话,这次恐怕又是要850跟警方联合去抓博士,因为这次合作的刑警还是上次那一批人,彼此都比较熟悉。

因为调查原因,时瑾还被迫出卖了张金三,张金三本人对此表示很痛心,强烈谴责时瑾背刺朋友的行为,并且单方面要求时瑾请他吃饭。

因为调查原因,哪家歌舞剧场还被查封了,封咎靠记忆带着众人下了电梯,然后一路走,坐上悬浮车,找到了一家服装厂,再近的距离封咎就找不到了。

警方封锁了服装厂,又从服装厂里开始查。

当时的阵仗闹得特别大,时瑾看着服装厂里的工人被统一安置好,挪到刘队旁边问:“不怕人跑了么?”

“我哪儿知道。”刘队瞪了他一眼:“人家警方办事要你管?皮痒啊你。”

被中断假期的刘队像是提前来了更年期,暴躁的逮谁咬谁,时瑾默默地缩回去了。

最终,警方从服装厂的一间地下室里找到了端倪,顺藤摸瓜,找到了昨天晚上拍卖的地点。

下去的时候时瑾跟封咎刘队都下去了,昨天晚上他们都是由兔女郎全程带路,谁都没有单独走出去的机会,而且四周灯光昏暗,所以对这里探索的并不是很多,但是现在有警方带路,走到哪儿都有人打着灯照亮,所以他们很快就摸到了仓库。

仓库里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搬运走的“货物”。

那货物看上去就是一盆盆小盆栽,种在土里,一个盆里一根,一根上面有三五片圆圆的叶子。

站在前头的刑警还主动让刘队过去认认是什么东西,刘队认了两圈,回了一句:“是一种会吸食人血肉的植物,之前还挺火的,叫什么“吸脂藤”,很多年轻女孩儿都会买回去,这种叶子贴在哪儿就吸哪儿的肉,能让人快速瘦下来,一扯就掉,没什么攻击力,也不会自己过渡繁衍,只有吃到肉才能长大,被热水一泼就死,价格很昂贵,但也很受喜爱。”

顿了顿,刘队又说:“但是也有吸脂藤变异、导致人类死亡的案例,这些都是帝国禁止的东西,应该都是偷渡来的。”

刑警抱着胳膊冷笑了一声:“里面还有留个仓库呢,全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我们估计,这不止是一个拍卖会场所,还是一个中转场,很多从外面进来的违法东西都堆在这里了,等着销售呢,咱们来得快,他们虽然听到了风声,人都跑了,但是没来得及收走东西,一会儿查一查,肯定能抓到一些蛛丝马迹。”

刘队听了半响,又问:“这事儿跟我们850出去的那个博士关系大吗?”

刑警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才低声跟刘队说:“不好说,反正下次联合行动已经在筹划了,咱们很快还有合作。”

刘队点头,心想:那就是有关系。

刑警的动作快,还抓到了几个没来得及逃跑的员工,顺带找到了几个被预定的“货物”。

这些货物都是活的改造人,他们都有理智,见到警察的时候都跟着掉眼泪,还有几个员工想跑,被刑警们摁住,有两个甚至动了光枪。

这动静闹得比较大,但是刘队特意躲远了点,一直站在人家的视线范围之内,哪儿都没乱走。

毕竟是部门不同,而他们也只是过来协助调查的,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意外,跟他们掺和上,那就说不清了,所以刘队宁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去动人家的东西。

接下来的扫荡工作持续了将近好几个小时,刑警总部那边又派了支援来,刘队带着时瑾和封咎一直站到人家工作结束才回850。

回基地之后,时瑾和封咎连口饭都没吃上,就被刘队丢到训练室里去操练了,连带着三队其他人也都跟着一起练,当时瑾看到自己的队友们跟自己一样满脸苍白的倒在地上的时候,心底里顿时涌现出了浓浓的队友情。

“好兄弟们。”时瑾躺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说:“放心,以后有我时瑾一天加训,就少不了你们。”

顾青用手捂住脸,痛苦地嚎了一声。

为什么,他到底为什么嘴贱跟时瑾说翻墙跑?

当天晚上训练临结束之前,所有人训练室出去都是浑身汗津津的,那一双双盯着表的眼睛都格外诚恳。

在训练结束的一分钟之前,刘队长踩点进门来,挨个给他们一人一脚撒气,撒完气之后才说:“所有队员整队,明天准备去出新任务,早上八点出新任务。”

时瑾还被刘队盯着又踹了一脚,中年男人痛失假期之后连笑容都狰狞起来:“想休息?做梦,爬起来,给我加训一小时!”

除了队员们之外,就连陈山的儿子都被丧心病狂的刘队拎过去,塞了一小袋负重,让树树跟着一起跑,美曰其名:锻炼孩子要从小抓起。

树树累的吐舌头,下来的时候趴在陈山的身上都不能动了,刘队才满意,拍着手走了。

一场训练结束、临回宿舍之前,封咎跟时瑾是一起走的。

当时封咎走在时瑾前面两步,他们没穿作战服,穿的是普通的训练服,所以没有自动维持体温的功能,汗水将训练服浸透了一大块,湿淋淋的贴在身上,行走间带着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并不难闻,但存在感十分强烈。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东西。

时瑾伸手,抓了一把封咎的衣角。

封咎脚步顿了顿,手臂紧绷的站在原地。

他们是在人群最后面的,因此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顾青王钊陈山都在前面走,三个单兵哼哼唧唧的扶着墙,唯独树树趴在陈山的肩膀上,回过头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时瑾和封咎。

它看见这两个人越走越慢,还低头互相说些什么话,树树想提醒陈山,挠了挠陈山的背,就被陈山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老实点。”累得不行还得带孩子的陈同学发出了单身爸爸的咆哮:“再闹揍你。”

树树:气鼓鼓的再挠一爪子!

前头闹腾起来的时候,时瑾正拉着封咎的袖子说话。

他声线很轻,像是一阵风一样,慢腾腾的钻进了封咎的耳廓里:“今天晚上要一起洗澡吗?”

封咎就从耳根处一点一点的红起来,从脸颊到脖颈,变成一只红螃蟹只需要十几秒。

时瑾本来只是随便逗逗他,毕竟封咎上次拗断门把手落荒而逃的背影还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一直觉得封咎是那种真到了床上都不知道怎么躺上去的人,所以习惯性耍流氓,但并没有觉得封咎会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