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留他暂住一晚
“本王可以自己走。”娄钰一边发出抗议,一边默默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时宴似乎很喜欢看,娄钰因为害羞而耳根子泛红的模样,他用低沉的声音,在娄钰耳廓处道:“让孤伺候你不好吗?”
不知是不是娄钰的错觉,他总觉得时宴故意把“伺候”二字加重了语气。
再加上他的呼吸滚烫,娄钰有种自己的皮肤要被灼伤的错觉。
娄钰很想说不好。可是事到如今,这两个字就算说出来,时宴也未必会听。
于是,娄钰不得不自我催眠。时宴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狼崽子而已,他可是成年人,一定要淡定,淡定。
好像这样的自我催眠还真起了作用,娄钰刚才还扑通乱跳的心,终于安静了一些。
可是,时宴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闭嘴,他继续道:“摄政王抱着这么轻,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好好的吃饭?”
“闭嘴。”娄钰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有越来越快的趋势,他瞪了时宴一眼,对他发出离开警告。
从浴室到床边,不过几十步的距离。时宴的脚步一直很稳,看不出丝毫费力。
眼见着自己的大床近在眼前,娄钰便迫不及待的从时宴怀里挣脱下去。他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遮住自己身上的重点部位。
有了遮挡,娄钰的底气一下子足了不少。“下一次,没有本王的传召,你不准踏足本王的寝室。”
时宴似乎不买娄钰的账,他看着娄钰还在滴水的长发道:“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孤来为你擦干吧。”
说着,他自顾转身,拿了块干布,再回到娄钰身边。
他动作轻柔的抓起娄钰的长发,用手里的布巾细细的擦拭着。
“你别想岔开话题。”娄钰一边享受着时宴给自己把擦头发,一边用手肘碰了碰他。
“好,孤记下了。”时宴有些无奈的答道,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没过多会儿,头发就干透了。娄钰也向时宴下起了逐客令。“时辰也不早了,你退下吧。”
“天色已晚,孤一个人回去,摄政王当真放心?”时宴赖着不肯就这样离开。
娄钰才不吃他这一套,他皮笑肉不笑的道:“你不用担心,本王可以派十个八个高手护送你回宫。”
娄钰这话说出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时宴的回答。他耷拉着脑袋,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低落。
就在娄钰猜测着他是不是说话太直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王爷,奴才有事禀报。”
娄钰听这声音,一下子就辨认出来,此时在外面的人是他府上的管家。他没有让管家进来,只是隔着门道:“说。”
“刚才宫里派人来通报,说是太子宫着火了。”管家的话很急。
“什么,太子宫着火了?”娄钰发出惊讶的声音,接着他又问了一句。“可有查出着火的原因?”
“这,听宫里的人说,可能是风吹倒了烛台。”管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得支支吾吾的回答。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娄钰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很快,管家的脚步声就逐渐远去。
娄钰看了眼时宴,就见他脸上仍是面无表情,就仿佛此时着火的并不是他的住处。“你的寝宫着火了,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反应?摄政王想看什么反应?”时宴皱眉思考了一下,才发出做作的惊叫声。“孤的寝宫怎么着火了,那孤往后可怎么住?”
娄钰翻了个白眼,这演技着实太差了,如果可以他只想给负分。
可是时宴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娄钰的鄙视一般,接着道:“孤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了,不知摄政王可否收留孤一段时间?”
“不行。”娄钰根本不用多想,直接拒绝道。
“难道先生真的忍心让宴儿现在回太子宫吗?”时宴定定的看着娄钰,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哀怨。
这一声“先生”,让娄钰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已经有多久,时宴没有这样称呼过他了呢?
罢了,就让他先住下来吧。看着也怪可怜的。
娄钰心一软,便开口道:“今晚便留你住一晚吧。”
“多谢先生。”时宴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就仿佛刚才的黯然并不存在似的。
娄钰张了张嘴,正想唤来下人为时宴准备客房。
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出来,时宴就反客为主的走到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娄钰吓得差点儿连裹在身上的被子都掉了。
“当然是睡觉了。”时宴理所当然的回答。
“本王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在本王房间里睡?”娄钰没好气的问。
“孤已经有许久没有同先生一起睡觉了,甚是想念。孤想,先生应该也是如此吧?”时宴一动不动,分明就是已经赖在了娄钰的床上。
娄钰心里那个气,这个小狼崽子是怎么回事?平时里不是对他很不待见吗?怎么最近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么粘人?
难道他脑子被门磕了?
要不他还是退而求其次,去别的房间睡算了。反正他也不认床不是?
可是,这个想法才在娄钰脑子里闪过,很快就被时宴用实际行动制止了。
“先生,你在想什么?为何还不躺下?”在这声音传来的同时,时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扯到了床上。
接着,在娄钰准备起身之际,他搂着娄钰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
被子从娄钰的身上散落,他赤裸的身体与时宴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娄钰甚至能听到时宴胸口里传出的心跳声。
慢慢的,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身体里蹦出来。
“你快给本王起来。”娄钰推了推时宴的肩膀,企图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只可惜,压在他身上的时宴纹丝未动,他偏过头,嘴唇贴在娄钰的侧颈上。“孤困了,不想动。”
“你好歹等我穿个衣服行不行?”娄钰炸毛,他现在还裸着啊喂。
时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