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凶手果然是他

这一夜,娄钰几乎没怎么睡。等到东边的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他才听到自己的房间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王爷。”

一听这声音,脑子本来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娄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他当即从床上坐起,冲门外的影一道:“进来。”

几乎在他声音落下的瞬间,影一便推幵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忙活了一晚上,影一的眼眶下一片青黛。他走到娄钰的床前,对他拱了拱手道:“王爷,属下在胥王书房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物件。”

“什么物件?”娄钰急切的问。

“是您曾经送给枫晚的匕首。”借着微微的泛白的天光,娄钰看清了影一从袖子里取出来的东西。那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那匕首的原主人是时胥,后来他把那把匕首送给了他。那把匕首他一直随身携带着,直到被枫晚瞧见了,喜欢得不得了。于是,他就将那把匕首转送给了枫晚。

而现在,这把匕首却再次回来了时胥的手里。这意味着什么,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娄钰伸手将那匕首接过来,匕首上的宝石还是他先前送给枫晚时那般鲜亮。很显然,枫晚把它保存的极好。

娄钰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他只是想不明白,时胥为什么要杀枫晚?难道就因为楓晚是他的人?

见娄钰盯着手中的匕首出神,影一小声的问了一句。“王爷,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跟本王去见时胥。”娄钰说着,便起身下了床。

影一赶紧为娄钰取过衣衫,服侍他穿戴整齐。

片刻之后,两人便离开了客房,往时胥的房间走去。

说来也巧,当两人跨进时胥院子的时候,正好瞧见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也是这时候,娄钰才想起,今日是上朝的日子。

时胥显然也没想到娄钰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他面露惊讶之色,同时也加快了脚步向娄钰走去。“阿钰,你怎么来了?”

“本王有一件事想问你。”娄钰的脸色冷得不行,就连语气也不似平日里那样轻快。

了解娄钰如时胥,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他想了片刻,没有得到什么结论,只得笑吟昤的问道有什么事,我们去书房里说。”

“不必了,就在这里说吧。”娄钰摇了摇头,拒绝了时胥的提议。

而后,在时胥越发疑惑的表情中,他拿出了影一找回的那把匕首。“你可认识这个匕首?”

时胥的目光顺着娄钰抬起的手看过,当他看清楚娄钰手中拿着的那把匕首时,他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代代之的,是紧锁的眉头。

看时胥的反应,娄钰就知道他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已经不需要再问了。因为时胥的表情,已经给了他想要的回答。

“枫晚是你杀的对不对?你不仅杀了他,还嫁祸给了太子。”娄钰厉声质问道。

时没有否认,或许他知道,现在就算他否认也已经没有用了。

于是,他坦然的承认了。“没错,是我杀了枫晚,还嫁祸给太子。”

“为什么?”娄钰忍不住喊了出来。

娄钰这个问题,在时胥看来,简直是特别的好笑。只听他道:“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但凡出现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娄钰本来以为时宴是个疯子,现在他才意识到,疯得不仅仅是时宴。他们时家,一家人都特么的是疯子。

“就因为喜欢我,就要杀害我身边的人?那你的喜欢,我宁愿不要。”今天如果杀枫晚的是别人,娄钰绝不可能放过他。可是这是时胥,与他交好多年的时胥。

他做不到让他为枫晚偿命,却也不可能再与他继续交好下去。

“阿钰,就算我负了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你。”见娄钰露出决绝之意,时胥有些慌张的道。

娄钰并不怀疑他这话里的真假,只是这种喜欢,他着实承担不起。“时胥,念在我们朋友多年的份上,这次我便不跟你计较。可是,没有下一次。”

说罢,娄钰将那匕首送还到时胥面前道:“这把匕首本来就是你的所有物,现在我便将它还给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时胥没有伸手去接娄钰递过来的匕首,他用忍痛的眼神望着娄钰。“阿钰,你真的要因为一个已经死了的男宠和我反目?”

“你好自为之。”娄钰没有回答时胥的话,只是松开了握着匕首的手,任由那把匕首向地上落去。

而后,他对影一道:“影一,我们走。”

“是,王爷。”影一看了时胥一眼,才扶着娄钰转过身,向院外走去。

时胥死死地盯着娄钰的背影,就那样过了许久,也没有收回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时胥身后的门,被人打开了,一名模样艳丽的男子从时胥的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衣袍敞着,如玉的胸膛上痕迹斑斑。很显然,昨夜他昨晚经过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情事。他扶着门框出了门,一边伸手整理着自己衣衫,一边用妩媚的声音道:“王爷,您和谁在说话呢?”

时胥没有理会身后之人的问询,还保持着看向院外的姿势一动不动。

见时胥没有作答,男子步履蹒跚的走到时胥身后,继续道:“王爷,您怎么了?”

时胥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偏过头,用那双赤红的眸子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

当他的视线落在男子那与娄钰有六分相似的脸时,他眸色一动。

男子被时胥的眼神吓了一跳,正当他忍不住要向后退去的时候,时胥突然伸出手,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接着,在他的惊呼声中,将他直接拽进了屋里。

房门被用力的合上,接着便是男子痛苦的哀嚎道:“王爷,饶命啊!”

而回应男子的,则是时胥毫无怜香愔玉的占有,和疯狂的质问。“娄钰,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你。想和我再无瓜葛,不可能,我告诉你不可能。”

起初,还能听到男的求饶声,到后来,那求饶的声音便越来越小了,到最后,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等时胥彻底地从男子的身体里释放出来,他才发现,身下的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时胥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只是淡定的从男子的身体里离开,取过男子的衣物为自己擦拭。

而后,他头也不回的冲外面道:“来人。”

片刻之后,便有侍卫从外面推门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把他拖下去埋了。”时胥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模样,对侍卫吩咐着道。

“是。”侍卫看了眼床上已经断了气的男子,走上前来,用被子将其裹起来,便扛着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