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朕和皇叔你站在谁那边?
君迁尧似乎并不接受自己是在骚扰顾清颜这个事实,他努力纠正道:“我这怎么是骚扰?我只是想结识他罢了。”
“你说我信不信?”娄钰只想送君迁尧一个白眼,君迁尧的性格他是再清楚不过,他这个人看似轻浮了些,可是实际上,他这么做多半有什么目的。
只是,娄钰一时还没有弄明白,君迁尧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罢了。
君迁尧倒也没打算就这样把娄钰糊弄过去,他收起脸上那副戏谑的笑容,表情显得十分认真。“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对顾清颜有意思。”
有意思,是几个意思?
当然,只过了极短的瞬间,娄钰就明白过来,他看了四周两眼,见周遭没有人,才惊讶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
面对娄钰的大惊小怪,君迁尧不以为然的道没错,就像你和小皇帝之间的那种喜欢。我想,这大概就是爱情吧。”
娄钰无语了。君迁尧这怎么就扯到他和时宴身上来了。再说了,他和时宴那是什么爱情?他们那分明就是亲情。
反正,他是把时宴当儿子养来着。
可是很快娄钰又推翻了自己下的定论,毕竟他和时宴连床都上了这么多次了,再说什么只有亲情,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人?”将自己的复杂心思全部掩下,娄钰向君迁尧提出了质疑。
君迁尧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因为你的眼睛里,由始至终只能看到一个人,又怎会知道旁人的喜好?”
娄钰知道君迁尧所说的这个人是谁,他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因此故意岔开话题道:“瞧你这话里的酸味,你不会喜欢过我吧?”
“若是我喜欢的是你,早就把你上了,还有那小皇帝什么事?”知道娄钰是在开玩笑,君迁尧也跟着用玩味的语气回答。
可是娄钰听到这话。心里就不乐意了。凭什么他穿过来了之后,所有人都想上他,明明他之前的身份才应该是整个北月国最攻的男人。
娄钰又想起曾经,时宴为了救慕云清,甘愿雌伏在他身下的事。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一定先下手为强,把时宴上了。也省得现在他屁股遭罪。
见娄钰陷入沉思之中,君迁尧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道:“总之,顾清颜我是势在必得,你若是敢阻拦,朋友都没得做。”
娄钰想,就顾清颜这样的高岭之花,想要攻克怕是没这么容易。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君迁尧无功而返的样子了。
所以,他答应的出奇的爽快。“你放心,我不会从中阻拦。只是,你现在名义上好歹是我的夫人,切莫做得太过了。”
君迁尧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后悔假扮娄钰的夫人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要想把顾清颜拿下还真有一点儿难度。
不过他这个人,最喜欢征服,他相信总有一天顾清颜会喜欢上他。
次日不用上朝,娄钰一整天都待在倚梦轩哪里也没有去。相反,君迁尧一用过早膳便匆匆地出了门。
娄钰不用多想,也知道他怕是又要去骚扰顾清颜去了。
第二次便是早朝时间。娄钰如同往常一样换上朝服,并重将那半截银色面具戴回到脸上。
看了眼自己镜子里的装扮,娄钰想恐怕谁也不会猜到,他就是时胥送给时宴的那名男宠。
一路上,娄钰遇到了不少大臣。没等他上前,那些大臣便主动上前来向他打招呼。“国师,下官听闻你病了,不知如今身体可好一些了?”
娄钰知道,上一次早朝自己因为还在时胥的府上,所以被时宴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所以,这些大臣才会认为他是因为生病才没有上朝。
娄钰勾唇一笑,回道:“多谢各位大人关心,本座已经好多了。”
几名大臣又主动问询了几句,一行人才一同走进了天元殿的大门。
进入天元殿,娄钰一眼便看到了早就已经到了的时胥。
几乎在自己看向他的瞬间,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接着两人的目光就碰撞在了一起。
为了不露怯,娄钰非但没有收回视线,反而迎着时胥的目光走上前去,而后他主动向时胥躬了躬身。“下官见过胥王。”
“国师不必多礼。”时胥见状,便抬起手似乎想要将他扶起。
可是,娄钰不等他的手触碰到自己,便往后退了一步,并直起身子。
若是不知道一些事情,可能娄钰还会将时胥当做自己的挚友。可是,现在他才知道,他的这个所谓的挚友,实在是瞒了他太多的事情。
不过,既然他选择了与时宴为敌,那么他也就将是他的敌人。
娄钰的后退,让时胥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以前,娄钰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触碰的。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连让自己碰一下也不愿意。
时胥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时宴。只要没有他,他和娄钰的关系就会回到以前。
不,或许该说,他已经不满足于回到以前了。他想要得到更多,包括了娄钰的身体和他的心。
时胥不动声色的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对娄钰关切的问:“国师的身子好些了吗?本王那里有一株天山雪莲,是调养身子的灵药,下朝之后本王便让人给国师送来。”
“王爷的好意,下官心领了。不过下官的身体已无大碍,便用不着什么天山雪莲了。”
时胥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殿外就传来小权子通传的声音。“皇上驾到。”
小权子的声音,让娄钰顺利的结束了和时胥的对话。他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站定,开始等待时宴的到来。
待时宴登上那象征着身份的龙椅之后,他的声音也跟着闯入了娄钰的耳朵。“诸位爱卿可有本要奏?”
时宴说出这个话之后,大臣之中鸦雀无声,很显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奏。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娄钰却向前走出两步,向时宴拱手作揖道:“臣有本要奏。”
“哦?国师请讲。”时宴紧盯着娄钰,眼底的热切几乎压抑不住。
“自北月开国以来,但凡新皇登基,各位诸侯王爷便需离开皇城,前往自己的封地。如今皇上登基已经有些时日,臣以为,应该是各位王爷前往封地的时候了。”
娄钰这话一出,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由得将视线落到了时胥身上。
要知道,先皇仅有一个兄弟,那就是时胥。而到了时宴这一代,除了他之外,便只剩下两位公主,所以娄钰这究竟是针对谁,是再明显不过。
而时胥在听完娄钰这话之后,眉头也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北月的确有这样的规定,可是即便先皇在世时,也未曾要他离开。现在娄钰提起这个,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