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楚授吃完蛋糕，习惯性地打开晋江。
然后他就震惊地发现——他特么，又被人砸上霸王榜了！
而且还是熟悉的首页霸王票日榜，还是熟悉的图南之翼！！！
楚授两眼一抹黑。
怎么是你！怎么又是你！
我都换了两个号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
楚授忍着吐血的冲动，点进自己的文章确认数据。看到收藏数，他总算松了口气。
幸好这个题材确实冷，即便在霸王榜上呆了一天，收藏也才涨了两百多。距离v线还有一段距离。
楚授观察了一下，跟他差不多时间上霸王榜的文，收藏都已经涨了一千多了。由此可见他这篇的数据是真的冷。
楚授安心了。
不过，他对于“图南之翼”这位读者的心情，也愈发复杂了起来。
第二次了，一言不合就给他砸一万多。这熟悉的操作……图南不会认出他来了吧？
楚授一时间有点紧张，竟有种娇妻带球跑被豪门霸总抓包的心虚感。
他赶紧把之前那篇《烈风》拉出来和《白衣》进行对比。
仔细对比之后，他确信，这两篇文除了文名都是两个字以外，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文风、用词习惯都不同，风格完全不一样。不可能有人猜测到这两篇文是同一个作者写的。
所以……只是巧合吗？
难道说这个图南，真就只是一个喜欢到处给人撒币的土豪？
希望如此吧……
楚授躺在床上，心里还是突突地跳，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总有种不安感。
实在心里发慌，他又打开了碧水江汀论坛。试着搜索了一下“图南”这个名字。
排在最前面的当然是《烈风》霸王榜事件那会儿，图南亲身下场力挺他的那个帖子。
后面一串是在磕他和图南的CP。
楚授无视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帖子，一页页往下翻，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他看到了这样一个帖子。
【[树洞]收到了一个深水，本来还在激动，结果点进对方读者专栏一看，这位土豪读者给别人砸深水都是一百个一砸的，给我就只有一个……呜呜呜，虽然收到深水已经应该知足了，但还是好酸怎么办！】
帖子里提到了图南的名字，下面有人科普：
【哇又是这位土豪！先恭喜楼主了，这位土豪是个锦鲤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有篇文，也是收到这位土豪的深水，没过多久就有版权方来问价了！问了下基友，基友里也有好几个收到他的深水之后就卖了版权！这位读者真的锦鲤！楼主等着卖版权吧www】
【！！！楼上的，我看了你说的，特意去翻了图南的打赏名单。真的！！！所有被他打赏过的文章，全都卖了版权！这是真锦鲤吧！！！还是说图南大佬就是版权方金主爸爸本人！】
【嘶，金主爸爸亲自来扫文？这么接地气的吗hhhh可能只是这位读者眼光好吧，看上的文也都质量好，所以才能卖版权。】
【不管不管，我先拜锦鲤为敬。】
【呜呜呜我也想卖版权。拜锦鲤！！！】
楚授：“……”
应该……只是巧合吧……
楚授嘴角微微抽动。
毕竟，他的《烈风》就没有卖版权啊……
不过这事儿没法查证，他现在只能祈祷这不是真的。
一夜失眠。
第二天，楚授睡到中午才起来。一上线就听到QQ滴滴滴地叫。
他心道不好。怀着一种要死的心情点开对话框，来者果然是雪松。
“你的《白衣》有人来问版权了！”雪松激动得打了好几个感叹号，“而且这次是影视剧版权！版权方估计50w起步！！！”
楚授：“……”
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了。楚授眼神如死，无奈问道：“这篇文连v线都没达到，怎么还会有人买版权啊……”
雪松：“小编也觉得很惊讶，但事实就是如此呢。”
楚授：“……”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看得出来，雪松心情很好。她耐心解释道，“你这篇文是现言，现言频道特点就是连载期不吃订阅，数据看起来比较差。但优点就是比较容易卖版权。因为现言都市题材改编成本低，也容易过审。而且你这本是医疗行业文，正好顺应潮流，是正能量正价值观题材。所以卖版权也很正常。”
楚授：“！！！”
大意了！
我单知道这是晋江冷题材，谁知道在影视改编行业就是热题材呢！
虽然版权费是一笔不菲收入，但影视版权有10倍积分系数。楚授有点馋。
不如故技重施，像上次卖广播剧一样，找个借口压一压版权费？
上次打包卖出去的两本，打对折还是太客气了，导致最后几乎血本无归。
这次他得狠狠心，索性打个一折！
楚授正美滋滋地计算着一折版权费自己能赚多少电量，光脑就提醒他：“警告：恶意压价可能会被系统判定为刷电量，触发倒扣电量惩罚。”
楚授：“……”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最近每次发言好像都是在警告我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能做什么的建议？”
光脑沉默片刻。
“根据目前的数据，推测宿主自带写作天赋及强运光环。利用写作为爱发电效率较低。可转换尝试自己不擅长的工作，例如，制作视频。”
楚授：“做视频？那不是跟林静远抢生意么……”
更何况他对拍视频一窍不通，不像网文，他本身就喜欢，写起来产量也高。
光脑：“光脑通过运算已得出宿主不会接受建议的结论，因此不予推荐。”
楚授：“……”
意思是光脑早就知道他会拒绝，所以压根连提都不提？
行吧。
这家伙算得还挺准的……
楚授无法在版权费上恶意压价，只能委婉地向雪松传达“最多50w，不能更多了”的意思。
同时决定把这篇文写长，起码写个百来万吧，不然版权费一到账他又是白干。
假设全文100w，扣掉版权费50w，再乘以10倍积分系数，那就是500w！
哇！一下子完成了目标电量的一半！
楚授激动了，感觉回归母星近在眼前！
这么一想，卖影视版权好爽！十倍积分系数呢！他只要卖两本就能回家了！
一想到终于能回家了，楚授心里美滋滋，眼睛却莫名有些发酸。
哎？这是什么感觉……
楚授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胸口闷闷的。有种从未经历过的陌生情绪。
他去厨房倒水喝，瞄到那个跟狭小厨房格格不入的豪华烤箱，忽然心里一动。
林静远最近在制作视频上越来越用心了。
虽然已经能靠做视频赚钱，但也砸了更多钱下去，买各种厨具、锅碗瓢盆、新鲜食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