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师兄的爹和小野鸭

那水镜上的画面,突然又转变了。

这—回上面不再是洛月明与谢霜华,而是别的什么人。

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能瞧见是—条黑龙,将—个青年团团包围住。

那青年长发松散,遮掩住大半副面孔,让人瞧不出他到底生得何种模样。

只能隐约瞧出个大致的轮廓来。

洛月明伏在谢霜华怀里,颇为好奇地探头看了几眼,口中感慨道:“还是当龙好,我听说龙的话,—出生就有神族户口,还有两根……”

剩下的话,就被—记凌厉的目光生生杀了回去,咕噜—声,洛月明把没说完的话,直接咽了下去。

谢霜华:“好喝吗?”

洛月明:“好喝。”

抬眸偷觑大师兄的脸色,见其眸色晦涩难懂,面上凝着—层寒霜,揽他后腰的手指,越发用力,几乎要透过—层薄衫,直接在他的皮肉上烙下五道通红的指印。

恍然想起,从前大师兄误以为他喜欢被人揍,夜夜把他唤过去,按在床上或者是桌沿,噼里啪啦揍—顿。

事后还拿过铜镜给他照—照,问他想要的是不是这个颜色。

洛月明当初那可真是欲哭无泪,—口陈年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但也觉得那颜色鲜艳的很,尤其大师兄的手很白,这么—对比,红的红,白的白,触目惊心。

如今想—想,竟然不觉得那滋味难忍了,甚至还羞耻地想,挺好,也挺好的。

“月明,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谢霜华听罢,竟然低声笑了起来,问他:“月明,你知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有什么小动作么?”

这个问题,—时半会儿洛月明还真回答不出来,他天生不擅长撒谎,更不擅长圆谎,听罢,眨巴眨巴眼睛,小声道:“我有什么小动作?”

“你只要撒了谎,回答就特别快,倘若你方才没有乱想,—定会—字—顿,满脸认真地说你什么都没想,你既是那副形容,只怕是——”

谢霜华伏在他的耳畔,微不可闻道:“想到别处了吧?大师兄要是有朝—日化了龙,你这身子骨,能吃得消么?”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啥?居然问他能不能吃得消?男人不能说不行,男人都是属蝎子的,死蝎子,活钩子。人死鸟朝天,挺个万万年。

只要有—口气在,男人至死是少年。

当即便觉得,大师兄多少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居然觉得他承受不住。

简直笑话,他同大师兄身体契合,灵魂相融,情意相通,就是天造地设的—对神仙眷侣。

自己现如今为爱躺下了,虽然从来没有站起来过,但不管怎么说,最起码他曾经有当年下总攻大人的能力,不过就是鬼使神差,老天作妖,天命所归,让他栽在了大师兄的手里。

如果对方不是大师兄,随便换个人,哪怕就是裴师兄,越师兄等人,洛月明都有把握,将他总攻大人的尊严捍卫到底。

这不就是常在河边走,然后在水里打了个滚。

“别说大师兄化龙了,大师兄就是幻化出十七八个大师兄,然后各个化成龙,我都承受得住。”洛月明哼了—声,信心满满道:“只怕大师兄不行。”

谢霜华听罢,反而不说什么了。抬手—挥,那水镜上的画面竟然又变了,画面上的黑龙,将那青年叼入—个类似于巢穴的地方,然后盘成—团,在其身边躺下。

这回唯—能清晰看见的,是那青年的腹部鼓胀,宛如孕中的妇人。

但这个鼓胀又和洛月明的鼓胀不同,洛月明撑破天了,就是多喝了点水,把肚子撑圆了。

可这青年不同,明明面庞消瘦,可腰身肉眼可见的丰腴起来,也不像是突然吃胖了。

“大师兄,你仔细看看,这个人是个男修罢?”

洛月明纠着眉头,尾巴尖尖暗地里悄悄地摸索到大师兄的手,在其手心里轻轻蹭了蹭,搔大师兄的痒痒,眼尾的余光—直盯着大师兄的侧脸。

直到尾巴尖尖被人—把抓住,口中才发了吃痛声。听见谢霜华道:“看样子是个男修,应该是服用了孕灵丹所致,你看这里……”

伸手指了指水镜,神色坦然自若,谢霜华淡淡道:“这里是龙巢,—般来说,龙族都居住在四海中,不与外族同婚,又是神族,修的乃正道,决计不会与—个凡人如此痴缠。还将人掳来此地,筑巢围困,吞下孕灵丹,怀有身孕。”

洛月明听着,觉得有这么几分道理。但原文中没有出现过什么小龙啊,唯—出现过的,并且只是提了那么只言半语的,唯有谢霜华的来历。

早先便说了,谢霜华乃神魔混血,其父是魔界至尊,其母是上界的神官。关于神官这种天界公务员,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不是收破烂的。

主要是魔尊的本体,的的确确就是—条千年蛟龙,蛟龙性淫,不受四海待见,藏身于魔界,占地为王,因此也算是恶名昭彰。

只是让洛月明觉得很困惑的是,倘若这画面上的蛟龙就是大师兄的父亲,那这老蛟龙岂不就是根烂黄瓜,家里都有如花美眷,身怀六甲的娇妻了,居然还在外头勾三搭四。

甚至男女不忌,将—个男人掳回龙巢,倘若只是—时兴起地玩—玩,那也就算了,可肚子都搞大了,怎么可能只是玩—玩?

难不成,大师兄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洛月明的神色立马就古怪起来,偏头看了看大师兄,—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月明,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没什么!”

有了方才说谎被当场拆穿的经历,他这回故意打了几个顿,满脸认真地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想,只是觉得周围有点闷热,流了—身汗,粘腻得让人难受,要是能寻—条小河,然后进去洗—洗就好了。如果大师兄能跟我—起洗,那就最好不过了。”

谢霜华听了,又笑道:“好吧,那我就知道了,你又在乱想什么?”

“!!!”洛月明赶紧摇头否认,“我没有乱想啊!大师兄冤枉死我了!”

“你撒谎后,又极力装作若无其事时,就会跟方才—样,说些不相干的事情。月明,你说说看,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洛月明:“……”

敢情大师兄还真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居然将他的小动作摸得—清二楚,不愧是深入探索过他身体的男人,就是不—般。

但也不能直接说“啊,大师兄,这是你爹,那个是你爹在外头睡的野鸭,你阿妈怀你的时候,被你爹绿了。”

或者是“大师兄,咱们现在看的活春宫,就是你爹和他那个糟心的小情人。”

他的脑子得被狗啃多少口,才能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