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5页)
“小老虎跟小猫崽一样,可听话了,被少族长rua的嗷嗷叫。”
“咱们这次放水后就不能动山上的水了。”
“少族长做得对,山上彻底没水了,老虎跑进寨子里怎么办?”
“……”
秦炅望着和小老虎玩儿的起劲儿的小丫头,心里一阵骄傲,这就是他们秦家下一代的天才人物啊,秦家崛起就在这一代了。
家族手札里记载,秦家祖上出过好几个厉害的人物,能够御百兽,斩恶鬼!
秦炅心里一阵懊悔,他刚才怎么没上山来呢?错过那么精彩的一幕,可悔死他了。
“你们先看着放水,少族长既然说留一半,咱们就要说话算数。”
“行,族长,我们心里有数。”
秦炅下山前喊了一声,“清清,你先在这里守着,我先下山去了。”
“好,您慢点走。”
秦清在山上一直呆到水放好,族人们重新把水沟堵上。
秦清放开小老虎,“你们就在山上,不准去山下吓人。”
两只大老虎嗷呜一声,小老虎也跟着嗷呜,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秦清就假装他们都听懂了吧。秦清要走,小老虎着急地在她腿边打转,秦清抱起它送到母老虎面前,“你也乖乖地在山上,我要回家了。”
秦清被爸爸抱着,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山上老虎的叫声。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大家都来不及吃饭,都在山下等着。
秦炅摆摆手,“别守在这里了,先回去吃饭,下午咱们给麦田把水浇了。”
秦清从爸爸怀里下来,“大家这几天没事儿就别上山了,尤其是小孩儿。老虎毕竟野性难驯,伤了人后悔就来不及了。”
“清清说的对,以后大家来地里最好几个人结伴,孩子们都拘在族学里好好学习。等旱灾过了,老虎去深山就好了。”
回到家里,夏月着急道,“怎么样了?”
秦森拿了张湿帕子抹了一把脸,“没事儿,老虎还在山上。”
夏月问,“我怎么听说清清把老虎制服了?”
说起这个秦森就有话说了,秦森眉飞色舞地把女儿一巴掌拍飞老虎,老虎吓得夹尾巴认输的事儿说得惊心动魄。
夏月听的心都提起来了,最后拍拍胸口,“还是太吓人了,清清以后别上山了。成年老虎比一头肥猪还壮,一口下去就能把你这个小人儿吞了。”
秦森心里也觉得,不能让女儿冒险,“行了,这个暂时先别管,做点方便吃的来,下午我们去麦地里浇水。”
“那咱们中午就吃粉条吧,这个快。”
“行,我去烧火。”
夫妻俩互相搭把手,很快把饭做出来,简单吃了午饭,留闺女在家,他们戴上帽子,挑着水桶去地里。
除了秦清,秦家寨的孩子们都去了族学,上课的时候教室门全部都关上。孩子们也知道山上有老虎的事儿,都不敢和老师闹关上门窗太热的事儿。
秦家人忙活到晚上天黑,才把所有的麦地浇了一遍水。
浇了水的麦地隔了一夜,大家都能看出明显的差别。大家第二天去地头看,焉嗒嗒卷曲的麦叶子重新舒展开来,叶子更显碧绿。
又隔了几日,秦炅和秦林去地头看,麦穗变得沉甸甸的,用手捏能捏到里面的麦粒。
秦林摘了一个麦穗,搓掉麦壳,得到一小撮麦粒,分了一半给秦炅。
秦炅丢进嘴里,嚼嚼,嘴里全是麦粒的清香。
“这一季小麦收成应该稳了。”
秦炅看向旁边的红薯地,收了各种豆子之后,地里就又种了一茬红薯。
“前几天浇水都是紧着小麦地,红薯地就浇了一点点,这眼看地里又要干了。”
“唉,没办法,山上的水不能动了。”
秦炅背着手,忧心忡忡地去找秦清。
此时半下午,树上的蝉叫的人心烦,秦清正在院子里的树下乘凉,“秦炅爷爷,怎么了?”
秦炅找了个椅子坐下,说起地里的红薯苗。
“现在各家存的粮食应该能吃到明年夏收吧?”
“这一季小麦收起来,每家每户的粮食节约一点,肯定是没问题的。”
“咱们寨子里的水井水位还没有明显的下降,大家同意的话,可以适当挑井水浇红薯地,但是要注意度,别影响大家的饮用水。”
“那肯定的,人都喝不上水了,谁还顾得上地里?”
当天傍晚,秦家人集中到祠堂前,大家商量后,都同意用井水先浇一浇,总不能放红薯苗晒死,连粮种都收不回来吧。
第二天开始,秦家人开始辛苦挑水浇红薯苗,一遍水浇下去,红薯苗精神不少。但秦家人累的不行了。
干旱情况越来越严重,大家也越来越焦虑。地里的小麦已经灌浆,后续没有水浇地,减产肯定会,但应该不会绝收。但红薯地就说不准了。
秦森每天关注着后院的水井,水位下去不少,中午光线好的时候,他都能看到井底。不只他们家这样,寨子里其他人家也是如此。
过了半个月,红薯地又该浇水了,秦家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再也舍不得拿饮用水浇地。
最后商量来商量去,只能去山里挖一些湿润一些的腐土,在红薯苗周围堆一层,勉强让红薯苗吸一点水气。
六月初,地里的小麦收回来,大家暂时放下对红薯地的担忧,抓紧时间把小麦收回家。天天是大太阳,几天功夫小麦就晒干装进粮仓。
家里多了几麻袋存粮,秦家人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
盛夏的太阳,晒得人心烦意乱,连续两个月的大太阳,红薯叶子被晒得卷曲,一些红薯尖直接被晒焦了。秦家人着急上火,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家家户户后院的水井都见底了,每天水井里的水只够大家日常所需,秦家人甚至在商量干脆把猪崽儿杀了,省下水去浇地。
秦清看着父母累瘦了一圈,为地里的粮食愁的不行,嘴上不说,心里心疼的不行。秦清拿着龟龟,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都没出门。
夏月急了,连忙敲门,屋里却没人应声。
“快来人,把门撞开!”
秦森连忙拦住,“你先别急,说不定闺女在忙!”
“忙什么也不能不吃饭啊!”
“清清不是不懂事儿的人,你别急啊,咱们再等一会儿。”
“合着孩子不是你生的你不心疼?我生的我心疼!”夏月大声叫门,“清清,开门啊!”
两夫妻争吵声音大,周围的人家听到动静都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哎呀,少族长会不会在屋里摔着了呀?”
“谁知道啊!”
“你们别撞门,少族长说不定有急事!”
正在这时,秦清打开门出来,脸色有点苍白。
夏月连忙跑过去抱着女儿,手抚着女儿的脸,“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发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