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私人恩怨
傅尘雪闻言立刻抬手,做了个五指并拢的虚动作,游诀的身体被灵力吊起来,双脚离地,他的脸渐渐发紫,两手艰难地挣扎:“不……不要,仙师!求求您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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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宾客见此状况纷纷向后逃,顷刻之间,茶楼已经跑光了,只余下几人。
而楼上的叶落风轻轻蹙眉,同时握住了自己的长剑,静观其变。
傅尘雪一想到刚刚魔修准备去碰柳长宁,心里就觉得十分厌恶,她五指收紧,待魔修呼吸困难,下巴青筋暴起时,又将他狠狠扔到地上,同时霜白的掌心向下压,游诀惨叫一声,刚才碰柳长宁的右手竟然被傅尘雪生生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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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尘雪召出暮天寒,看魔修疼得满地打滚,冷冷问道:“你是鬼坛的人?”
“求仙师放过我!求仙师饶过我!”游诀扶着那只摇摇欲坠的手,不断向傅尘雪磕头,“我只是碰巧路过慈音城,没有打扰您的意思,我马上滚,马上滚……”
说完他就要跑,然而数道白色的极光疯狂闪过,将他狠狠钉向地面,他又惨叫一声,嘴角漫出无比猩红的血迹!
傅尘雪将柳长宁护在身后,又漠然道:“没问你这些,我只问你是不是鬼坛的人。”
游诀看向她身后瑟瑟发抖的柳长宁,又看向面容冰冷的傅尘雪,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事,他满眼的不敢置信,癫狂道:“你……你难道是傅尘雪?!”
傅尘雪不打算再给他多余的时间解释,她直接侵进游诀黑暗的识海,一边听游诀的哀嚎,一边寻找某些悲惨的画面。
水牢腥臭不堪,黑暗无比,瘦弱的柳长宁被人狠狠踢了两脚,然后丢了进去,几个身形高大的魔修将她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正是游诀。他手里端着一碗猩红的血,他狞笑着,用另一只手狠狠揪起柳长宁乱糟糟的头发,将那碗血倒进了她的眼睛里……
鲜血从她的眼角流出,像是淌出来的血河,漫过鼻翼和颊边。
他却笑得无比猖狂、诛心刺骨。
傅尘雪不忍再看,她只想让面前这个人死。
暮天寒响起,箫声绵长。无数只蛊虫从游诀身下爬出来,将他的身体一点点覆盖,但傅尘雪觉得这样死也太便宜了,她将箫声压低,蛊虫听到箫声变化,开始疯狂啃食他的身体,从手指开始,每一寸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啊啊啊——!!!”游诀痛不欲生,他脸上爬满了虫子,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
“放了我吧!!!啊啊啊啊啊啊——!!!”
傅尘雪抚摸柳长宁颤抖的手臂,对游诀冷言道:“你没资格求得原谅。”
游诀在暮天寒的压制下越来越凄惨,手臂上的肉全化了,变成一滩血水。傅尘雪听着他的求饶,不由自主地将柳长宁抱进怀中,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不想她回忆起那些残忍的过去。
傅尘雪捂住柳长宁的眼睛,安慰道:“长宁别害怕,师尊只是在教训脏东西,很快就好了。”
柳长宁温顺点头,往傅尘雪怀里蹭了蹭,她听见游诀凄凉的叫声,心里十分欢喜,可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于是她软软说道:“师尊,在这里杀了他,他的血会不会很脏,这个茶楼还能继续开吗?”
傅尘雪抬头,看见茶楼老板抱着头躲在墙角,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傅尘雪:“……”
她停下暮天寒,游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他整条手臂都被虫子吃了,只剩下空荡荡的骨头。
傅尘雪挠了挠脸颊,心想自己是下楼开房间的,搞成这样还能住吗。
于是她赶紧将半死不活的游诀扔进乾坤袋,叶落风说过魔修的血很脏,如果真在茶楼杀了他,恐怕这家茶楼的血腥味难以散去。
用了一个净尘法术,将地面和周围收拾干净,傅尘雪扶着柳长宁站起来,又将白缎给她系好:“长宁,没事了。”
柳长宁摸了摸眼上的白缎,轻轻嗯了一声,心里惦记着还没死透的游诀。
这时叶落风从楼上跳下来,她看了一眼傅尘雪,道:“你……”
傅尘雪:“私人恩怨。”
叶落风表示了解,不再多问,她也很乐意帮忙:“等会儿回去把魔修交给我吧,你在这里不好处理。”
傅尘雪觉得此事得问过柳长宁,她转头跟柳长宁道:“长宁,为师把魔修交给叶仙师,可以吗?”
柳长宁抱着傅尘雪的胳膊,撒娇般将脑袋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当然可以啊。”又问叶落风,“叶仙师要怎么处理?”
叶落风想了想:“我有几个徒弟最近刚学过毒经,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傅尘雪觉得好,一举两得,当下便高兴地同意了。
柳长宁见傅尘雪高兴,琢磨了半秒,也同意了。可面上还是装作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让傅尘雪哄了她好一会儿,才算结束。
这家茶楼自然不能住了,傅尘雪将这里收拾干净,又跟老板诚恳道歉,从乾坤袋中拿出几颗上品修容丸当作补偿。
修士的容貌并不是一成不变,每过一百年都会稍微有些变化,等到真成了仙,那才会容颜永驻,这时候也就不需要再吃补品了。
傅尘雪自然知道这一切,而且原主是医修,凛冬峰的心法更是可活死人肉白骨,各种修颜丹药对她来说都是小事。
老板喜滋滋地收下了,过了片刻茶楼又涌进来许多修士,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
傅尘雪不打算在这住了,刚才柳长宁受到惊吓,面上虽然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但傅尘雪知道自家徒弟就是这个性格,就算心里仍在害怕也看不出来,她得好好哄哄,让柳长宁忘了不愉快的事。
她打算带柳长宁去买新衣服,买好吃的,最好带她四处逛逛,然后再回叶落风的药观。
叶落风掂了掂手里的乾坤袋,嘱咐道:“别回来得太晚。”
这相当熟稔的语气,让柳长宁微微蹙眉。
傅尘雪不甚在意,摆了摆手:“知道了,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