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刚刚不是说了么?是你把他带进来的。”

这其实是在诈宁珩。

但是宁珩因为吸了药,再加上现在又处于生气状态,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是我带进来的又怎么样?但是人是你关进来的!”

盛望摊手:“那你可诬赖不了我,我今天全程跟着我家未婚夫和我干爹,大家可都看着的。”

因着盛望差点摔倒,所以今天盛望身边不是陶鸿飞就是萧一耘,这也是大家看见的。

“是啊,盛望哪有这个时间?”

“而且理由也挺牵强的。”

“我看,八成是宁珩自己玩的花,被发现后恼羞成怒,想着随便栽赃一个,他栽赃给谁不好?栽给盛望。”

如今的盛望,那可是有靠山的。

正说着靠山,她的另一个靠山就到了。

看到陶鸿飞过来,宁珩犹豫了一下,却是没有退步,咬牙坚持就是盛望做的。

“干爹,我记得楼下是有监控的吧?”这顶楼是休息区,所以没有监控,但是楼下大堂是有的。

“有。”陶鸿飞自然不信盛望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个宁珩,搞砸了他的宴会,还诬陷他刚认的干女儿,他自然是不会轻饶他。

陶鸿飞叫管家去调监控,宁珩的神色开始慌张起来。

这时,宁夫人总算是“回过神”了,走到陶鸿飞面前,道:“监控就不用调了,就是小孩子闹着玩。”

刚刚宁夫人可是冲到最前面的,结果发现里面不是盛望而是自己的儿子,当即给“晕”了过去。

现在她倒好,一句小孩子闹着玩,就想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

“那你家小孩子冤枉我家小孩子的事情,怎么算?”还不等盛望开口,陶鸿飞先说道。

盛望一愣。

我家小孩子这几个字,让盛望有种暖暖的感觉。

原本盛望打算自己教育这母子俩的,但是现在,她觉得这种被长辈护着的感觉挺好,她就选择不说了。

“道歉。”宁夫人掐着不争气的宁珩,让宁珩给盛望道歉。

宁珩死活不肯,但是现在陶鸿飞就看着,他们搞砸了他的宴会,那么陶鸿飞势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宁夫人还是不太敢把陶鸿飞给得罪狠了,逼着宁珩低头:“快道歉,不道歉的话,就不是我宁家的人。”

宁珩咬着牙。

他看着盛望,最后艰难出声:“对不起。”

盛望弯唇,“既然你喜欢他,就要好好待他,你看,他长得跟你们宁家人还挺像的。”

这宁夫人都和姜颂碰面了,居然没有像书中那样一眼认出姜颂跟宁家的人相像。

盛望估摸着是因为他们还处于盛怒当中,没有仔细看。

那她就做个好人,好心提醒一下。

宁夫人嫌弃的看了一眼姜颂,随即怔住。

而宁珩只觉得盛望这话是在羞辱他。

“盛望,你无耻。”

宁珩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他恨恨地离开,宁夫人狐疑地多看了两眼姜颂,最后还是没有留下来,狼狈地追随宁珩而去。

现在,就只剩下一个姜颂。

姜颂之所以还能体面的站在这里,全然是因为他的意志力惊人。

能当男主的人,意志力自然都不差。

但是他衬衫半露,头发凌乱,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入非非。

书中,姜颂也是在陶鸿飞的宴会上一举成名的。

现在嘛,也算是成名了。

盛望没啥同情心,姜颂之所以被坑,全部是因为宁珩,所以他这全都是自作自受。

陶鸿飞将围观的客人都遣散,顶楼只剩下姜颂、盛望和一直站在盛望身边当工具人的萧一耘。

盛望看了两眼姜颂,不是很想跟他扯上关系,正要转身离开时,沉默了许久的姜颂开口叫住了她: “盛望。”

在盛望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

“是你做的,对吧?”

姜颂刚刚一直没有出声的原因是因为他无权无势,刚刚那种情况下,多说多错,所以他一直没有出声。

但是他觉得宁珩说的不无道理。

盛望在这中间,绝对不是无辜的。

“你不会无缘无故去电他,你也不会无故泼他的酒,是么?”

姜颂说的是。

但是那有怎么样呢?

盛望将装在自己口袋里的防狼电棒拿了出来:“确实是我电的,也确实是我把他丢进去的。”

“你,你就那么恨我?”

盛望恢复面无表情:“那你就想多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耍什么把戏,也不知道里面是你。”

“所以,如果你知道里面是我的话,你会救我,是么?”姜颂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会啊。”

姜颂听完盛望的答案,正宽慰时,只听到盛望道:“被我这个电棒电到的人,就会清醒很多,如果我知道里面关着的是你,我肯定毫不犹豫让你清醒清醒。”

姜颂被盛望的话给说的愣住了。

盛望才不管此时的姜颂心里面有没有创伤呢,她皱着眉头嫌弃道:“脑子有水就多倒倒,不然每天都想些有的没的。”

盛望说完话,感觉她身边一直不动的人笑了一声。

盛望抬起头,朝着萧一耘的脸上看了看。

确实是萧一耘在笑。

这可真是个稀罕事儿。

“你居然还会笑?”

盛望认识他这么久,他笑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就好像是个无情的机器一样,搞的盛望都觉得他会不会是个无情的印钞机变的。

萧一耘顿了顿。

他最近的笑确实多了一些。

而他笑的缘由,都跟眼前这个女人相关。

这种发自内心的笑,他已经很久没有感知过了。

“会笑的。”萧一耘回应了盛望的问题。

盛望听完,暗道不愧是萧一耘,这一问一答,十分严谨。

不过现在也不是研究萧一耘会不会笑这个问题,姜颂这么大个人还在他们面前呢。

姜颂身上中了药,现在虽然清醒了不少,但是看他此时的神色应该很难受。

“你打算如何处理他?”

萧一耘问盛望。

盛望看了一眼萧一耘,想着自己跟萧一耘以及姜颂这关系,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

“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处理?”萧一耘反过来问她。

萧一耘看着盛望,只见盛望眉眼一弯:“那就麻烦你了,记得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