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官宣(第2/3页)
说完没忍住,还笑了下。
乔意浓抱怨了句:“你又那我开玩笑,就不见你对外面也这么欺负人。”
说完忍不住又关切:“那边忙不忙呀,会不会占用到你的时间?要注意好好休息哦。”
远在异国他乡的傅昭余,背靠车后座柔软的皮质椅背,眼底漾开柔波。
他捏了捏鼻根,说:“不会,我已经不在Y国了。现在X国离你这边,就两个多小时时差,已经很晚了,所以没安排什么行程。”
乔意浓“啊”了声,忧心忡忡:“这么晚,那你岂不是整整坐了一天飞机?回酒店早点睡。”
“还好,明天上午巡视,下午开个会,第一天安排得不会太满。”
说到这里时,傅昭余笑起来:“快说些好听的,让你哥充个电。”
没日没夜连轴转的工作,和各地的人事协调,加上家里的糟心事,几乎塞满了傅昭余的整个生活。
只有此时和发小的电话,才让他真正松懈下来。
电话那头的彩虹屁,跟不要钱似的朝他砸过来。
他的小竹马用好听又充满活力的声音说:“大哥宇宙无敌第一好!人帅心善能力强,腿长气场两米八,我心里永远的top!”
傅昭余未必有那么虚荣,缺这一两句的称赞,他只是想要多听听乔意浓的声音。
他在人世间在意的东西不多,除了母亲,就剩这个几乎是他手把手带大的弟弟。
傅昭余闭目养神,嘴角无声地翘着,眉宇渐渐舒展开来。英俊的脸庞也像被月亮之神眷顾了般,变得似水温柔。
他说:“行了,等我回来,到我这来领礼物。”
语调稍一停顿,促狭道:“大哥这次跑的地方有点多,所以你可要做好准备。”
乔意浓听懂了画外音,惊问:“你不会是每到一个城市都买吧?”
傅昭余挑眉:“当然,整整三大箱,我行李一半都是你的东西。”
乔意浓欢呼起来:“我永远喜欢大哥!大哥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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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位的周瑾衡,一直在偷偷观察。
乔意浓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交流时,显得熟稔又亲昵。
他虽然对外都是一副教养出色、彬彬有礼的态度,但面对这位‘大哥’时,就会显得放松许多。
也会像个普通大男孩一样,做些符合年龄的事。
等对方提出视屏通讯的要求后,乔意浓终于想起旁边开车的是个活人,于是说:“大哥,我在外头呢,旁边还有我朋友。”
傅昭余的语气瞬间警惕起来:“你哪个朋友?小叶?”
乔意浓:“不是他啦,是周瑾衡,我跟你说过的。”
男人的口气明显松了,懒洋洋道:“哦,那个你的小玩伴,开视频吧,他要不介意的话。”
周瑾衡:……到底为什么听到是他,大家都觉得放心?是看不起人吗?
周瑾衡:“我不介意,你们随意。”
乔意浓拨通了视讯电话,那边立即接起。
周瑾衡趁着等红灯的空当,余光偷偷瞟了眼他的手机屏。
屏幕里的帅哥英俊中带着点痞气,眉眼锋锐,此时却含着笑,看上去愈发有魅力了。
但这都比不上脸本身带来的眼熟感,给他的冲击——这不就是那个老出现在财经版的傅家老大吗!
还是乔意浓总挂在嘴边念叨,他的异父异母亲兄弟。
周瑾衡再次感慨,是乔意浓身上带着什么磁铁吗,怎么顶配帅哥都会到他身边排排站?
是集齐七个有什么活动吗?
还是能召唤神龙许愿?
最后他把乔意浓送到家也没走,加上连麦的傅昭余,三人聊着聊着,不知道为什么,就联机斗起了地主。
等差不多过了十二点,这边俩人抵挡不住睡意,双双抱着枕头,倒在乔意浓那张软绵绵的大床上睡着了。
连视讯通话都忘了关。
傅昭余通过手机屏,还能看到乔意浓熟睡时,无忧无虑的脸。
白皙干净的脸颊挨在床上,挤出有点肉肉的感觉,密而长的睫毛在昏黄的灯火下根根分明。他身上还穿着那件乔爸爸买的大兔子睡衣,胸口随着匀长的呼吸微微起伏。
傅昭余笑了下,嘴里念叨“小笨蛋,连灯都不知道关”,就切断了通话。
他躺在床上,也很快睡了过去。
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晚。
只身一人漂泊海外,那点若有似无萦绕在身边的孤独,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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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段琪峰来林行知的住址接人时,看到对方的脸色,不由吓了跳。
“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碰上事儿了?”
林行知淡然自若:“没事,昨晚通宵。”
段琪峰震惊,这还叫没事?
平常只要没活,就维持老年人作息的林行知,居然还会通宵?
他身后的彤彤就没那么多心眼了,第一时间想的都是风花雪月。并且还在心里,暗暗鄙视段琪峰的直男脑回路。
昨天可是七夕哎,通宵还能为了啥!
三人下楼,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库。
林行知坐进汽车后座时,伸手取出椅背夹层里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个眼罩,他给自己戴上,靠向椅背闭目养神。
前天严凯打来电话,说片子送审后,有些细节需要调整,所以要他们回去补拍点镜头。今天林行知的任务,就是泡片场,和严导一起磨剧情。
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凝固,连暗暗八卦老板昨晚和谁过的彤彤,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偷偷瞄一眼后座,然后对段琪峰比口型:段哥段哥,老板看上去……心情不好?
段琪峰心说这不显而易见嘛,能让行知变成这样,看来昨天不太顺利啊。
但这种事哪能和彤彤讲,因而只是让她管好自己,老板的事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才是职场的生存之道。
后座闷不吭声,仿佛睡过去的林行知,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在小憩,而只是为遮掩他阴沉的神色。
凌晨两三点,他从酒吧回来时,脸要比现在更难看。
季绥宁叫他们出去的时候还是白天,回来已经要披星戴月。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他们三个自持身份,也没有为此真的动手。
他们到了季绥宁老熟人的店,在酒吧包厢里各踞一隅,彼此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泾渭分明。
服务生上了些酒水拼盘过来,见包厢里透不过气的凝重氛围,速度遁走了。
半晌,林行知率先开口:“季绥宁,段琪峰那边你不用去找了,先前那些小动作,不会再有作用。”
在座都是聪明人,他没必要迂回婉转。
季绥宁一改对外的温文有礼、舌灿莲花,与他争锋相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也守着我的道德底线,不像你,连自己母亲的身体情况都利用。你敢说你没有借母亲的名义,绑着他每周去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