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献身
季绥宁朝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就着抱人的姿势,附在乔意浓耳边说:“我是这期的特邀嘉宾,不来这来哪儿?”
此时两人的姿势十分暧昧,乔意浓仰着脸,双手按在他胸膛上。而季绥宁则低着头,十指在少年后腰处交错,扣了个牢牢的结。
他稍稍退开些许,从乔意浓耳边抬起脸,两人面对面鼻息交融,身体贴的严丝合缝,一不注意就要亲上了。
乔意浓脸颊一热,终于意识到不对,伸手去推季绥宁的下巴:“大夏天的,你、你离我远点,热死了。”
季绥宁见好就收,十指一松,扣结打开了。
乔意浓跟尾鱼似的,立即从他怀抱里滑了出来。
季绥宁朝黑峻峻地通道深处指了指,示意他跟上。
乔意浓跟着他在逼仄的甬道内走了阵,到楼梯前,季绥宁自然而然地牵住了他的手。不等乔意浓反应,就先下手为强,说:“小心,这里很陡。”
少年闻言,神经就松懈下来,随他牵着了。
庄园别墅光从外观风格、到内里的陈列,都可以看出它是有些年岁的建筑,因而也带着一些久经风霜后的意蕴。
而里面的暗道,显然是当年修建的,实用价值远要高过观赏价值,每一阶的阶梯都很高,差不多到小腿胫骨的位置。
且很窄,仅能容一人通过,中途还有拐角,一不留神就容易踏空。
走完楼梯,季绥宁在墙边捣鼓了下,眼前的视野便豁然开朗。
乔意浓走出暗巷,先是被一阵凉爽的空调风吹得差点又要睡着,使劲掐了把自己,险险保持住了理性。
季绥宁看着他发笑,指指房间里的躺椅,说:“去那儿歇会儿吧,反正等下回行动,还有一个小时。”
乔意浓坚定拒绝:“不,我洗把冷水脸就好了。”
两人在的位置,是一间极为宽敞的书房。
它宽敞到更像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一排排的书架上,拜放着各类原文书籍,乔意浓在几排书架间转了圈,又站到书房正中的玻璃展柜旁,低着头观摩珍贵的手稿原件。
看得出来,庄园的原主人,是位很有品味的士绅。
乔意浓想通关窍,转头问:“这庄园是你的?”
季绥宁双手背负在身后,站他旁边笑眯眯点头。
乔意浓:“那个幽灵也是你?”
季绥宁再点头。
乔意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阵。
为符合角色身份,季绥宁特地穿了套造型复古、考究华丽的礼服,平常戴的金色边也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单片眼镜。
圆圆的半框架镜片,只有一条细细的金边搭在鼻梁上,另一边是条漂亮的金链垂落下来,特别符合季绥宁斯文矜贵的气质。
依照景深抠抠搜搜的程度,这身行头大概率是季绥宁自己的。
乔意浓:“还行,挺像那么回事的。”
季绥宁:“你坦率点,直接夸你季哥一句帅不就行了。”
乔意浓故作为难:“话都让你自己说完了,我再说一遍,就有点累赘了。”
季绥宁:……
他笑骂:“你就仗着我宠你。”
-
书房的暗门开在靠墙的那排书架后,只要触动机关,书架就会向两边分开。悄无声息的,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
乔意浓算了算楼梯的阶数,确定这是到三楼了。
他好奇地东张西望,问:“现在我也是你的俘虏,那你先前把张珂然藏哪儿去了?也在这里吗?”
季绥宁:“他自然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乔意浓回头。
两人对视一会儿,季绥宁指指楼下:“地下室。”
乔意浓:“哇,这么狠的吗?”
季绥宁无辜摊手:“我不过是尊重节目组的规则。”
乔意浓:“所以接下来的俘虏,也会被丢进地下室?”
季绥宁:“是。”
乔意浓指指自己:“那我怎么……”
“你和他们是不同的。”
季绥宁长臂一伸,托住他的后脑勺,深情款款说:“因为,我爱你。”
夏末的夜晚,依旧留着些许三伏的余韵。
青年没了镜框的遮挡,而愈显精明的一双眼睛,此刻也像被晚夏的余威烫化了,变作柔情涌动的一池春水。
简直要将人溺毙在温柔乡里。
-
乔意浓:……
乔意浓:“喂。”
季绥宁:“嗯?”
乔意浓一指旁边默不作声的摄像大哥:“差不多可以了,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呢。”
季绥宁松开手,直起身似真似假地揶揄:“你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再好的气氛都被你搅合没了。”
乔意浓逛差不多了,就坐到躺椅上,懒洋洋地躺好。
顺手扯过挂在椅背上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说:“要那么好的气氛做什么,季哥难道还真想和我谈恋爱?”
季绥宁步子一顿,而后转身,在他身旁坐下:“你怎么确定是假的?证据呢?”
乔意浓一愣,从毛毯里探出半张脸来,傻乎乎地看着他。
季绥宁扭头,见状一挑眉毛,桃花眼斜斜睨他:“傻了?怎么,你以为我要假戏真做?”
乔意浓回转脸,望着天花板长出口气:“吓死我了。”然后忍不住打了下季绥宁的手臂,“别拿这种事开玩笑。”
季绥宁一顿,状若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
乔意浓认真地说:“因为感情是很严肃的事,不好随便乱来的。”
季绥宁:“那如果有个人也很严肃的和你告白了,你会怎么对待他?”
乔意浓道:“当然要好好考虑啦,不管最后答不答应,咱们态度都要到位,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感情,有在被认真对待。”
季绥宁笑了,摸摸他的脑袋说:“真可爱,我们乔乔真是个好孩子。”
乔意浓挨了他两下摸,刚开始还好,见季绥宁有爱不释手的意思,就被撸烦的猫一样开始躲了。
“怎么啦,有人和你告白了?是不是上次那个?”
季绥宁咳嗽两声,示意他看摄像机。
乔意浓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我懂我懂,我错了”的神情,朝他眨了眨眼,表示回聊。
他这些多余的小动作真的好可爱。
季绥宁内心柔情似水,默默感慨的同时,又为上头的自己感到无可救药。
他已经觉得乔意浓哪哪儿都可爱,做什么都能令自己高兴,光是在自己面前杵着,都会油然而升起一股满足感。
仿佛这样的生活,才是他一直以来所渴求的。
他沉醉其中,并不打算醒来。
这时,乔意浓又问:“你家原先干什么的?为什么还会有密道?”
回忆起先前在陈家,对方谈及家庭时的回避,再加上早年,季绥宁几乎跟净身出户般,从季家独立出来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