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你要中杯，大杯，还是特大杯？
在魔杖的指引下，两人沿着圣诞老人村的道路，在村子里漫步。
到处都是雪人和冰雕，在灯光下，如同梦幻世界。
不过因为是清晨，外面几乎没有多少游客。
兜兜转转后，两人最后在一间冰淇淋店门口停下。
北极圈内卖冰淇淋，店主还真是……奇思妙想呢。
脑子的活泛程度，在威廉认识的人中，恐怕只有卢娜足以匹敌吧？
梳子卖给和尚，魔杖卖给哑炮……这种商业毒鸡汤，店主肯定也没少看。
最离谱的，冰淇淋店的招牌就叫——冰雪皇后。
威廉当然知道，世界上本来就有这么一个商标，还是全球连锁。
但对他这种专门寻找的巫师而言，也太过直白了点吧？
威廉推门走进去，冰块制作的铃铛，噼里啪啦响起来，意外地悦耳。
一个美貌惊人的女人，正在坐在工作台旁，手工研磨苏门答腊咖啡豆。
独特的芳香，在房间内飘散开来。
她带着羊毡帽，将头发遮挡起来。
但散落在耳边的刘海，还是能看出来，她拥有着媚娃的银发。
看来刚刚的歌声，就是这个媚娃唱的。
威廉也是瞬间明白，人家卖冰淇淋的底气。
光是美貌就可以吸引大量顾客，歌声更能带来一大批游人。
别说卖冰淇淋了，就是直接卖雪，都有人买啊。
女人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大早上会客人上门。
是被自己歌声，吸引过来的游客吗？
但她没有起身，咖啡豆才磨了一半，只好歉意道：“欢迎光临，请先等一小会儿。”
威廉点点头，带着赫敏找了个小木桌子坐下。
天气太冷了，他们俩都带着帽子和围巾，脸被了遮挡大半，不用复方汤剂，也能隐瞒身份。
商店里装饰的很温馨，随处可见圣诞老人的装饰，还有一个小电视，正在放早间新闻。
芬兰主持人在报道新闻：
美国南部得克萨斯州部分地区，遭遇风暴，造成路面结冰、道路被封。
以及超400万人遭遇停电。
然后，主持人又鞭尸不久前的地震，惨烈对比以后……开始了日常的芬兰人民安居乐业，国外水深火热。
威廉的注意却不在电视上，而是在那个媚娃身上。
倒不是因为对方漂亮……好吧，确实很漂亮。
不过再漂亮，还能漂亮过大妖精芭布玲？
只是，媚娃一般都是群居生活……一个媚娃在这里开店，北极圈附近，应该还有其它媚娃。
而芭布玲是德姆斯特朗的校董，她的家乡似乎就是北欧。
她难道也是从这里出来的？
威廉电光火石般，将所有的线索串起来，准备试探一下对方。
女人背对着两位顾客，悄悄打了个响指，咖啡豆瞬间就研磨好了。
虽然早晨亲手研磨咖啡豆，是个很有情调的工作，但偶尔偷偷懒……也可以理解嘛。
女人擦了擦手，拿着价目表，走过来，放在桌子上，她柔声问道：“两位想来点什么？”
“两份暴风雪冰淇淋吧。”威廉盯着这个媚娃，瞥了眼她的胸牌。
上面有个名字：艾莎。
“是要中杯，大杯，还是特大杯？”艾莎开口问道。
“……”
糟糕，是DNA动了的感觉！
不过威廉可不会强行索要中杯，他快速道：“要大杯。”
艾莎点头，转身走向工作台，在墙上有个小窗口，她拉了拉铃铛。
等了几秒都没有反应，艾莎不耐烦地敲了敲玻璃，厨房后面这才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还有哐哐当当东西摔碎的声音。
艾莎嘴角抽搐，职业假笑道：“新来的工作人员……总是笨手笨脚的。”
这时，一个胖手慌张地伸出来，将两个杯子放在工作台。
艾莎端起盘子，走向客人，放在了桌子上。
威廉与赫敏交换了一个眼神。
小窗户上有魔法在遮挡，可以屏蔽麻瓜的视线。
但他们俩可是能看见。
做冰淇淋的……根本不是人。
人的手……怎么会长毛呢？
除非晚年不详！
威廉不动声色，望着艾莎，好奇打听道：
“你们用是什么机器做冰淇淋？我想学习一下，以后在别的地方，也开一家这种连锁店。”
“哈~我们这是独家手艺，八代单传，秘方概不外露，抱歉。”
艾莎露出笑脸，还故意眨眨眼，似乎担心看见什么，又悄悄给威廉一个混淆咒。
不过……失败了。
她眯着眼睛，警惕道：“你们俩是巫师？”
“是啊。”威廉咧嘴笑道：“你是媚娃吧？”
“媚娃也可以开店啊，这不违法吧？”艾莎耸耸肩。
开店当然不违法，毕竟连通婚都可以。
娶一个媚娃，是男人毕生的心愿。
就好像人鱼，嫁一个英俊的男巫师是她们毕生心愿。
“是不违法，不过……”威廉缓缓道：“我怀疑你，非法饲养危险的魔法生物，需要对你们的店面进行审查。”
赫敏右手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一张证件，在艾莎眼前晃悠了一下。
“嗯……我们是国际巫师联合会特别行动队的队员。”
她也是拿出磨练多年的演技，直接一秒入戏。
这个还真不是假证。
去年去阿尔卑斯山救援，他们俩也暂时编入了行动队。
艾莎转了转眼睛，无辜道：“我是合法经营，不是黑店。”
“那冰淇淋是怎么回事？”赫敏开口问道：
“我怀疑是你囚禁雪人，奴役它们……”
赫敏思考了一下罪名，威廉及时接话道：“制造冰淇淋。”
赫敏差点没忍住就笑出声，你这个罪名……太扯了点吧？
但她还板着脸，努力附和道：
“没错！
你知道吗？
去年的国际巫师联合大会，已经决定对雪人建立繁殖保护区。
没有许可证，禁止饲养雪人，尤其是麻瓜聚集区。
你违反《保密法》第73款和第76款。”
“当然……”威廉又加了一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艾莎眼眸里流露出一些讶异，然后撇撇嘴……巫师就是麻烦。
老娘都开好多年冰淇淋店，也没人管，就你们俩多事！
她朝小厨房喊道：“快滚出来，老娘碰上砸场子的了！”
威廉与赫敏都掏出魔杖，警惕地望去，似乎厨房里，随时会跳出一房间面包人。
但等了十几秒，还是没有动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
艾莎暗骂了一句，向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