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2/3页)
好像。
是恒初的。
确切的说。
是她写的那份。
不对啊。
她写的明明让人送给兴和了,本是给谢老板过目的,怎么几番周折之后到腾辉了。
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黎郁这时走过来,随意递了眼,“这份好像是恒初的?”
说着,她疑惑地看向初春。
随便一看都知道那报告写得跟小学生一样,一点都不专业,不知道恒初怎么拿得出手的。
“给我看看,有那么差吗?”黎郁问道。
听说是恒初的,谢宴把那份被拍在桌上的报告拿回来,重新审查一遍。
看了许久,他改口说:“其实还好。”
初春:“……”
黎郁皱眉,不知是自己刚才看错还是现在的耳朵听错,这哪来的还好?
她伸手正要细看的时候,谢宴已经将那份报告叠成小长方形,放置在一边,拿出其他公司的品评报告。
暗中,初春的怀里突然多了份报告。
嗯,正是她写的那份。
看来他也知道搞错了,把这份不该呈现给大家的报告拿掉。
会议结束后,初春再度接到电话。
“好……我马上去。”
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恒初出点事,她得马上回去。
来之前还是她太天真,目前恒初这样的情况,需要庞大的资金链以及丰厚的管理经验才可能力挽狂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前不久还传出以前楼区检验不合格的消息,查出来后知道是有人故意黑,然而已经太晚,恒初的名声也大不比从前,自从初家出事,越来越低迷。
回去召开紧急会议,初春和史密斯先生都受到股东们的接连质问。
尤其是秦铮,恨不得当场就把他们逐出在外。
即使结束后秦铮那张面孔写满冷嘲热讽:“初小姐真是有这个闲情逸致,王家从没亏待过你,要什么给什么,何必来这里受委屈。”
他以为初春会因为刚才众人的指责和骂声产生退缩的心里。
实际上初春都没怎么听他们讲的什么玩意。
就像她之前所说,恒初和初父是整体,并不是初父一个人在管理,不是所有责任都推给一个人,恒初陷入困境在场的都有责任,其中秦铮就像一条蛀虫似的,勾结外派出卖公司的事情没少干。
“王家确实不会亏待我。”初春冷睨一眼那人,“对我提的要求也百分百答应,如果我想整一个人,更是容易得很。”
秦铮惊愕片刻,想不到她会说出这种威胁的话。
“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秦铮到底是怕了,“单提你现在的能力,实在没有资格管理公司,况且你父亲命不久矣,以后股权和基金都归你姐姐所有。”
初春轻描淡写,“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知道的?做梦的吗?”
“你——”
秦铮还想说话,又觉说多不妥。
最终他心有不甘警告:“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转身走人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再一看,谢二公子不知道何时过来的,西装裤下的长腿笔挺,身立挺拔颀长,气势上就把秦铮给唬住。
“谢总,您……”
秦铮讨好的笑还没往脸上挂住,谢宴轻飘飘地和他擦肩而过,同时丢下一句:“你威胁她的后果更严重。”
秦铮笑不出来了。
初春手里拿着档案袋,看了眼男人,等电梯来后两人一同进去。
她面色显有疲态,“是不是有事?”
“嗯。”
“哎——”
“累了吗。”
她点头,抬头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说:“我算是理解你之前为什么总说工作忙。”
还真的是忙得团团转。
她以为是她能力不够,然而史密斯同她一样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即使管理经验再丰富面对大大小小的琐碎事务南宝会感到压力。
更何况还有股东会那帮难以对付的老油条。
她从特教毕业那会儿,谢宴应当刚正式接手兴和,听说很多人刚开始并不看好,想必他那会儿压力比她现在大很多吧。
工作繁忙是正常的,不能及时回她信息也是正常的,并没她想的那么复杂。
和他一同来到办公室,初春让秘书帮忙准备茶饮,先是处理公事。
什么样的公事让他亲自来一趟呢。
交流没多久,她发现,这人并不是完全为公事。
毕竟那点小事完全可以让别人来。
所以不到五分钟就讲完了,彼此面对面坐着喝咖啡。
这时,秘书再次过来,手里抱着不少文件,“初小姐。”
“你放那儿吧,我待会看。”
“这……挺急的。”
好吧。
初春只好起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办公椅太大了,她身子骨小,窝进去整个人都陷入其中。
看她人小鬼大,一本正经地处理事务,谢宴不禁觉得好笑,“你能行吗?”
“应该能吧。”她不确定地说,“只是给我过目而已。”
重要的内容已经由史密斯把关了。
即使如此,她看得还是很认真。
房间里一片静谧。
落地窗外的天色暗淡。
初春大概怕他看见,所以椅子背过去。
许久没听到翻文件的动静,谢宴走过去,发现这丫头果然睡着了。
长发在娇小的脸庞分成两拨,五官清丽,睫毛细长,漂亮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大概心里想着事情,眉间并没有完全地舒展,但睡起来倒是很香很死。
“初春?”
“小初春?”
谢宴试着叫她两声,没见有苏醒的动静,便轻轻将人抱起来,放到一旁的沙发上。
动静虽然轻,但初春可能有所察觉,身子动了动。
然而没过五秒,又继续睡下去。
后来秘书再过来,谢宴让他先不要吵。
至于桌上的一堆文件。
由谢宴和秘书一起处理。
初春一个外行都能看得懂的,对他来说自然不在话下,即使史密斯过目之后他也圈出几个重点。
秘书走后,外面已经沦为夜色。
透过环形落地窗,看到外面漆黑的背景下,流光溢彩的城市。
帮她处理完文件之后,谢宴顺势将灯关了,拿条毯子过去,给沙发上睡着的人盖上。
失去光亮的房间,周围更加空寂朦胧。
毯子盖到她身上后,怕她脖子受凉,谢宴又将毯角轻轻拉到她的下巴。
可能脸部的皮肤较为敏感,初春睫毛动了动。
然后,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此时因为角度的问题,谢宴的面庞离她极近。
让人很难不往非礼的方面去想。
“你……”因为刚醒,她脑子还迷迷糊糊地。
离得太近,能感觉到她吐气如兰的轻微动静。
“我。”谢宴一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