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九章 这倒没错,你是真的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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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只是被看了一眼,便噤若寒蝉。
这就是大佬的威慑力,哪怕她错了,也错的理直气壮。
麦格看着被圣光烤的龇牙咧嘴的梅兰特,同样眼皮狂跳了几下,看了眼醉意未散的伊琳娜,想着这会不会变成一场惨烈的医疗事故。
毕竟梅兰特是鬼族的,在圣光面前多半不自在。
圣光普照大约持续了三分钟,除了那些符纸之外,隐约间麦格似乎还看到了丝丝黑气在圣光之中被净化。
梅兰特已经在疼痛中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爷爷!”诺亚急着想要扑上前。
麦格伸手拉住了他,因为伊琳娜开始吟唱治疗魔法的咒语。
点点淡金色的光芒落在梅兰特的身上,那恐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重生、愈合。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梅兰特腹部的空洞重新长出了肉,他那苍白的脸色也是重新有了一丝血色,几乎停滞的呼吸渐渐平缓而有力。
“好了。”伊琳娜收了法师杖,眼睛一闭,便向后倒去。
还好麦格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本来酒就没有醒全,下楼来又是一通施展魔法,而且还是治疗如此棘手的伤势,所以她又睡着了。
“爷爷。”诺亚上前,梅兰特虽然还没有苏醒,但从他的状态来看,至少是脱离了危险。
“谢谢……谢谢您们。”诺亚噗通跪在了地上,朝着麦格和伊琳娜感谢道。
“行了,楼上没有房间了,你们住在酒馆里也不方便,一会我下来带你们去隔壁房子,你们先暂住在罗莫街一段时间吧。”麦格说道,抱着伊琳娜上了楼。
“住在隔壁……不会被人发现吧?”诺亚把还没有苏醒的梅兰特背起,看着麦格有点担心道。
“这条街一半房子是我的,一会你们随便选一栋住都行。”麦格批了一件大衣,向着门口走去,一边淡定道。
“巨佬……”诺亚挑了挑眉,看着麦格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
麦格开门,先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带着诺亚离开酒馆。
最终诺亚选了一栋位于角落里的黑色二层小楼,一楼原本是一家小茶馆,二楼封闭性较好,老旧的家具一应俱全,而且原主人还留了两床破棉被在这里。
麦格把诺亚准备铺的破棉被踢开,从系统那里给他们买了两套新棉被,帮助他铺上后,看着他把梅兰特轻轻放在床上。
“什么情况?怎么伤成这样?”麦格这才问出了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
“我们一直在追踪黑魔气,一路跟到了大皇子府邸,结果我们才刚刚翻墙进去,还没来得及查探,就被埋伏了。
爷爷为了救我,所以才受了重伤,否则凭他们肯定伤不到爷爷的,是我太没用了。”诺亚一脸自责道。
“这倒没错,你是真的废。”麦格点点头,被猪队友害了的典型例子。
“嗯???”诺亚歪头看着麦格。
虽然他的确很自责,但这种时候不是一般都能听到:“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故意的。”“你爷爷不会怪你的。”之类的安慰的话语吗?
“只有自己变得更强大,才有能力保护自己珍视的人。”麦格平静地说道。
诺亚微微一愣,目光渐渐坚定,重重点了点头。
“这两天你们先别出门,现在洛都城里估计有很多人都在找你们,要是在被抓住,我也不一定能带你们离开。”麦格看着诺亚叮嘱道:“三餐我会给你们送过来,等老爷子身体好转了,再谈其他的。”
“谢谢您。”诺亚再次向着麦格鞠了一躬。
他刚刚完全手忙脚乱束手无策,要不是麦格和伊琳娜出手相助,现在他爷爷恐怕已经没了。
“喝点,然后睡个好觉吧,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的。”麦格在床头放下一小瓶茅台和一包酒鬼花生,拍了拍诺亚的肩膀,转身离开。
“咕噜~”
没有吃晚饭的诺亚肚子一阵乱叫,打开纸袋抓了一把花生丢到嘴里,咔嚓咔嚓嚼着。
“好辣!”
酥香之外,麻辣的口感让他脸噌的一下涨红了,作为一个极少吃辣的少年,他对辣味的免疫力极低。
左右看了一圈,房间里只有手边的那瓶酒了。
“啵。”
拔开酒塞,诺亚仰头就灌了两大口。
“啊~好酒。”虽然不太懂酒,但好坏还是知道的,诺亚忍不住称赞道,他爷爷一定会很喜欢。
美酒解辣,他又抓了一把花生丢到嘴里。
一包花生入了肚,手里的酒也喝了大半,把瓶塞盖上,诺亚觉得脑袋有些昏沉,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
兵部衙门门口,一位身材高大的将领看着数位骑士沉声道:“找到了吗?”
“大人,我们兵分四路追踪,但还是失去了那二人的踪迹。”一位骑士上前禀报道。
“废物!一个受了重伤的老头都找不到!”那将领沉声喝道,神色大为不悦。
众骑士低头不敢言语。
“将军,那老头被您一枪贯穿,受了致命重伤,此刻必然已经死去,只要我们加大搜查力度,肯定很快能够将他们找出来。”一旁的副将说道。
那将军闻言脸色稍缓,沉声道:“继续找!他们可能便是前夜的凶手,找到的人,陛下有重赏!”
“是!”众骑士领命快步离去。
……
“已经来到洛都了吗?呵呵,有趣……”一阵黑雾从大皇子府邸的墙上缓缓渗透而出,一个浑身被黑袍笼罩的昂身影从黑雾中走了出来,低沉的声音如金属摩擦般刺耳。
黑袍人回头看了一眼府邸的方向,很快又化作一道黑雾消失无踪。
……
“前辈!”
波比惊醒,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老爷,你还好吧?”一位中年女人从床边坐起身来,拿了一条帕子给他擦拭着头上的汗水,一边关切地问道。
波比缓过神来,看了一眼外边已经泛白的纸窗,目光落到了那关切的看着他的中年女人身上,摇摇头,又是有些不解道:“我怎么在家里?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