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大蛇丸的生命力比杂草还要顽强。
这一点已经是所有人的共识了, 他的众多咒印就像一个个移动的复活点，东一片西一点的细胞和查克拉总能让大蛇丸从地狱里跳出来蹦迪。
如同软体动物一样晃来晃去的脑袋发出了沙哑又阴冷的声音：“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靠近御手洗红豆？呵, 那孩子对我的态度可是很复杂啊。”
大蛇丸本以为自己见到的会是宇智波佐助，或者基地里任意一个有天赋的‘容器’, 因此当他睁眼时甚至以为自己是被秽土转生了。
满身谜团的年轻人回答的敷衍又冗长，他先扑进杂物堆里给自己找了个破锅盖, 在清脆的共振声里打节奏，语调婉转又铿锵。
“嗨嗨~这个故事要从轻小说里最流行的宅男异世界重生讲起！
首先......后来他进公司成为了光荣的打工人，致力于把资本家挂到路灯上......再后来他依靠自己的力量看完了小山一样的漫画单行本......”
大蛇丸：......
信这张嘴那我就是个傻瓜！
与此同时，结构明显异于常人的舌头在五条悟情绪激昂时趁机从角落探出去，慢慢、慢慢接近着他的脚踝, 查克拉和毒液蓄势待发——
嘶！
“哦呀, 万分抱歉！！”
一个滑步用力踩在了地板上, 结束了魔音灌耳的白发青年对遭殃的舌头深深鞠躬。他轻松的眼神和微抬的手臂，仿佛都在明晃晃戏谑着‘宰了你哟~’。
“没什么。”
大蛇丸也假装无事发生。
他试探过五条悟的能力, 那双眼睛似乎能让他看见背后的东西，看穿了自己的结印, 还能对能量轨迹进行追踪, 即使在一片漆黑中也不会被影响视觉。
兼具白眼和写轮眼的能力, 但又不是轮回眼——新的血继限界吗？
但那些年试图研究写轮眼结果被宇智波鼬暴打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作为满地复活泉的苟王，大蛇丸不会不懂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自从复活以来也已经过去了数十天，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好吧, 我对你的童话故事没有兴趣, 但你提出的研究我接下了。”
大蛇丸舔了舔嘴唇：“用查克拉封印会快速吸收查克拉的物体......艰难的课题呢。”
“那就加油吧, 大蛇丸君！”
要不是系统先生担心其他方法会交叉感染, 契约者也不会接近疯狂科学家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作为前提，”大蛇丸的神情充满了无辜，他晃了晃自己还在封印状态的手臂，“在宇智波一族的南贺神社，那里有我留下的卷轴。”
*
要解开尸鬼封尽，首先需要在木叶村外漩涡一族的纳面堂拿走死神面具，那里早就无人看守，在深夜混出木叶也不是难事。
带上狰狞丑陋的彩色鬼面，接着是下一个目的地。
宇智波的族地在整个木叶隐村靠近边缘的地方。
曾经辉煌的大族在这里占有了大片土地，围墙和看守隔开了宇智波与木叶的距离，族地内部有商店、诊所、餐馆......俨然一个自成一体的世界。
直到震惊忍界的灭族事件发生，原本熙熙攘攘的地方沾满了主人家的鲜血，慢慢苍凉荒废。再直到宇智波的末裔在几年前叛逃，这里就更是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佩恩用神罗天征摧毁了所有房屋，但在重建时，村民和高层不约而同略过了无人居住的宇智波族地。
教唆宇智波佐助叛逃的罪魁祸首正在狼藉的族地里散步，这个场面在唯一的目击者眼里看来有些滑稽。大蛇丸就像一个有奇怪癖好的宇智波控，那架势恨不得扎到每一个烂木堆底下扒点DNA出来。
铲子戳来戳去，就连墙皮上的痕迹都不放过。
白发青年毫不掩饰自己对变态行径的唾弃，他紧握拳头、眉毛抽动：“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痴/汉吗！危险啊——宇智波一族的纯洁、和无暇啊！！”
“顺带一提你叼着的花铲是我花500円买的，麻烦十倍赔偿谢谢。”
他的警告晚了些。
大蛇丸伸长脖子，晃荡着脑袋一口把沾满口水的花铲吞了下去，在用四次元胃袋收纳的同时还能欣赏对方一言难尽的眼神。
五条悟......五条悟的手指开始交叠。
“开玩笑、开玩笑......”
大蛇丸停止了继续上作死的打算，老老实实走在前往南贺神社的路上。
自从叛逃木叶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安静地踩上这片土地了。
一点点没有必要的怀念还是有的，尽管他失去了一位同伴，亲手送走了老师，另一位同伴又是从重伤中刚刚恢复。
‘比木叶崩溃计划更合适的时间。’
他忍不住这样想：‘现在的木叶宛如惊弓之鸟，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击垮。’
但与之俱来的是一阵乏味，于是想法很快熄灭。
比起人世间纷纷扰扰的羁绊，大蛇丸的兴趣慢慢转移到了五条悟提到的‘神树’身上。
有关查克拉的来源，忍者学校在一年级就不吝向孩子们灌输——‘查克拉是从细胞体内提取的力量’。
但如果神树来自天外的说法是真的......查克拉存在最初的始祖卯之女神大筒木辉夜，那忍者是否是一群被外星病毒感染了的变异者，亦或者是自然选择造成的进化？
科学家的本能开始疯狂摇铃铛，大蛇丸无比期待神树样本出现的那一天。
南贺川的水流声逐渐变大，视野里已经能看见掉落的瓦片和木梁。祭祀着先祖的南贺神社现在已经崩塌成了一片废墟，但压在地下室之上的石墩反而因此更加显眼。
大蛇丸收回思绪，看了一眼收手插兜的白发青年，发现他没有暴力拆卸的意思而是盯着自己之后，才遗憾地拿出一个湿漉漉的封印卷轴。
“还好留下了一些佐助君的查克拉，派上大用场了。”
阴冷的地下室，橘黄色的火光忽明忽暗，潮湿和腐烂的气息涌入鼻腔，本应该作为隔层的木板已经被浸出了黑色的霉斑。
破破烂烂的草蒲四散在地上，最后从这里离去的人应该是焦急的、恐慌的。
大蛇丸取出卷轴，没有立即带上死神面具，而是看着依旧闲适自在的五条悟。
“解开尸鬼封尽有两个方法。
一个是让死神附身在自己身上，然后剖开腹部作为交换的祭品；一个是直接从死神手里夺走被封印的物品。”
大蛇丸的意思很明显，这里没有一具健康可爱的白绝让他更换身体，而对于合作者实力水平的反复试探向来是十分重要的。
“可以哦。”
五条悟转了转脖子活动筋骨，在惊悚的氛围里跳了一套广播体操。
“放出来吧。”
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戴着死神面具的身影后就出现了幽幽的狰狞鬼影。十余米高的死神手握冰冷镰刀，骇人的面具掩盖了冷笑，刺骨的寒风阵阵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