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李老师上线
看着李宪的面色,郑唯实冷哼了一声,也不顾周围老王和老秦的劝慰,拿起酒杯自斟自酌了起来。
李宪挠了挠头,忽然觉得不对。
他一屁股挤开老秦,坐到了郑唯实的身边:“郑爷,我干爹和苏妈在一起,跟我和苏娅有什么关系?”
中华直系不允许结婚,1950年旁系5代以内不许结婚,1980年修改为旁系3代以内。
虽然后来不管国内还是国外都有遗传学家证实只有直系亲属结婚后代畸形概率大一些,旁系后代畸形实际上出现概率不是很大,详细可以参考李嘉诚和表妹结婚,维多利亚女王和她表哥,爱因斯坦,贝多芬,牛顿,希特勒,达芬奇……不过达芬奇的后代近亲结合到一起了,结果悲剧。
可是自己和苏娅,貌似……什么关系都没有。
而且,阿哥阿妹好做亲是谁说的来着?
应该有这回事吧?
听到李宪的低声解释,郑唯实放下酒杯,高深莫测的一笑。那眼神里,明显写着——孩子,你太年轻了。
就在李宪不懂其中所以之时,苏娅拉着苏辉和苏妈,来到了他们这一桌。
破天荒的,小妮子手里端了杯酒。
她先是来到了老吴面前,拉着苏辉深深一鞠躬。
端起了酒:“叔。”
没出声,但是口型是这个口型,一旁的苏辉声音很低,但是从了自己的姐姐一同称呼。
“哎!”老吴激动地站起了身,手脚有些无措,接了敬酒,一口咽下。酥麻也是满脸的通红,对于她来说,迈出这一步,真不容易。
敬完了老吴,苏娅拉着苏辉走到了李宪面前。
看着她脸上平静而决然的微笑,李宪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她想干嘛。
苏娅在他面前站定,又端起了酒杯。
嘎巴嘎巴嘴,犹豫了再三,终于开了口。
“哥。”
还是口型。不过脸上那表情,就像是为什么事情去做了断。
这不是个好兆头。
“噗。”
一旁,看着苏娅那复杂而决绝的眼神,郑唯实自顾自哈哈大笑。
趁着周围一片欢腾,李宪沉下了脸,对苏家姐弟二人一招手,“去我屋,有话和你们说。”
临到了门口,李宪对苏辉摆了摆手,“小辉,我和你姐说点儿事情。你……”
李宪和苏娅的事情苏妈是不知道的。但是苏辉却是最先清楚的一个,甚至于李宪的心意,他比苏娅更早知道。
嘴上还戴着绒毛的小伙子稳稳的点了点头,门口多了个卫兵。
强行拉着苏娅进了屋,李宪关上了房门。将自己刚在炕头的一幅笔纸掏了出来往炕桌上一拍,大马金刀的坐在了炕沿儿边。
“今天我要和你说个清楚。不比划,落实到纸面。”
很霸气,李宪觉得这件事情自己有霸气的资本。
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主动的那个。之前没有取得进展就罢了,就当是撩妹陶冶情操。可自打河边生死大劫之后,这事儿他放不下。
自己不能总这么被动。
苏娅犹豫了一下,拿起了纸笔。
“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李宪敲了敲桌子,他很生气。
昏黄的灯泡下,苏娅咬着嘴唇动了笔,可能是需要理清自己也不通畅的思路和混乱,她写了很久。
“娘不开心了二十多年,现在和吴叔在一起,我替她高兴,想她活得快活点。我不想让咱们两个的关系,让娘把迈出去的这步退回来。”
李宪接过纸条,拍了拍大腿,“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别人会笑话的!你干爹和我妈在一起,我再和你在一起,那成什么了?沾豆包?”苏娅直接扯过李宪手里的本子,写到。
这种思维李宪很难理解,可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多少懂一些。虽然是干亲,但是像这种情况,还是属于母女嫁父子,东北话里叫沾豆包——和乱伦的意思差不多。
很蠢的一种的道德标准。
但是你不得不服的是,类似丈夫死了妻子守寡守洁。生不出来儿子女人在家抬不起头,洞房闹得和轮剑一样还美其名曰给面子这些和正常三观完全合不来的事情,确确实实延续了几百上千年,而且看样子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
“为了你妈,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我就问你这个事儿。不用考虑别的,我就问你是还是不是。”
李宪有些气闷,他也将这种情绪表达了出来,点着苏娅的本子,问到。
天可怜见,此时苏娅的反应像是第一次搞对象,被问及“我和你妈掉河里你先救谁”的小男生。
新观念和老观念的冲突,在这一刻跨越了二十多年,成功的让一个心事过重,受过太多苦难,且在不久之前又体验到了什么是幸福感的小丫头陷入到了“天啦噜,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时掉到水里”的巨大困扰。
一张有些苍白,憋得面颊有了血色,汗毛上迅速染了一层汗珠的小脸,呈现在了李宪面前。
看着这自以为成熟,但是满脑子都是超我,忘了自己的幸福和家人的幸福同样重要的小哑巴,李宪的脸虎不住了。
“噗。”
一秒破功。
对自己在意的人,他的狠心总是很有限。
李宪笑了。
苏娅却更加不安。一双脚错在一起,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似乎是上学迟到了的学生。
见到这个模样,恶趣味让他直接挑起了苏娅的下巴,“说,老师早。”
《喜剧之王》在七年之后才会上映,张柏芝现在还是个十四岁的小萝莉。
很显然,这个梗和之前“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最近压力很大,需要人晚上陪陪”一样,来的太早。
苏娅退后了一步,又慌乱又迷茫。
李宪决定不逗她了。
做人要讲道理。
“我不是逼你,可是人始终是要对自己负责的,对吧?我们不说别人,就说你妈。你爸走后,她把自己封闭了二十年,过的不快乐或者说很糟糕。这个你最清楚了,对吧?”
苏娅点了点头。
见讲道理的套路生效,李老师放柔了嗓音:“她这是对自己的放逐,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所以过去二十年她所承受的痛苦,其实并不值得可怜。不过好在她现在想开了。可你呢?你现在所处的位置,和当年的她其实差不多。”
苏娅眨了眨眼睛,她想反驳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所造成的。
可是一想,为了这样的一个人,母亲这么多年受的苦,真的值么?
虽然不爱听,但是她觉得李宪说的话是有些道理的。
李老师的教育还在继续:“只不过她是被动的失去,而你还是有选择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如此的优秀,要长相有长相,整个邦业你找一找看一看寻一寻,比我好看的小伙子有么?这么长时间反正我是没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