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萧倦晚上叫霍都搜索了一下坐标中的私人岛屿属于谁的不动产, 联系着领许岁辞去岛上玩半天。

霍都很快将此事办好,说是否委托那边的保镖公司派人跟着。

萧倦与鹤望兰早商量妥了,度假村会出一个熟门熟路的导游送两人过去。

白天一早, 海平面温度尚未攀高, 海风清爽无比, 导游驾驶快艇, 许岁辞被萧倦抱上了船。

岁岁的身体稍微好一些, 萧倦仍给他套上荧光橘色的充气救生衣, 生怕水面间一个颠簸把轻飘飘的小可爱给翻到海里去。

许岁辞冷冷一笑, “干嘛?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你这是准备伺候月子呢?”

萧倦竟不怕死, 打趣着, “你能生的话, 我愿意陪着你。”

许岁辞当即面红耳赤,侧脸不去应和他的眉飞色舞。

大约半小时的航程, 导游将他们二人在浅滩放下, 这座私人岛屿早被买下四五年, 岛中心有几幢私家宅邸,常年不见人住的样子,连闲杂人等皆不会随意登岛,再加上提前打过招呼,只要不随意损害私人财产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两人也没打算进别人家的豪宅, 自由找了一块椰树林子作为基地,购岛的人颇为讲究,虽然不住人,时常委派一些人上岛维护,在椰树林下建立一座小凉亭,还特别贴心的挂着吊床。

导游放下两人就返回, 按照规定的时间傍晚来接。

许岁辞一个扑腾跳在吊床上,宛如翻滚在网兜里的小白鱼。

萧倦抓住网想跟他一起睡。

岁岁的脚丫子死死蹬住对方进犯的胸口,气笑道,“不准你躺上来,你......你一上来,咱们......今天就再下不去了。”要咬嘴唇,“吊床又不结实呀。”

萧倦脱掉外套,连口罩与上衣一并甩向松软的沙滩地,露出愈发彰显男子气概的上半身,短裤上的松紧绷在精实的腰际,好看得竟挪不开眼。

“那你也不准躺着,咱们去海里游一圈。”

拽起许岁辞往海滩走,避免衣服被海水卷走,长衣长裤拴在一起,挽成个大疙瘩使劲朝远地扔了出去。

此刻许岁辞浑身上下仅剩一条三角裤裤包裹圆翘的蜜桃臀,洁白的肌肤上痕迹渐退,仍能瞧出胸口后背,两腿之间的青紫,若不是知道这些斑斑点点被称为爱痕,论谁猛地一瞧,多数会以为被谁野蛮得家.暴了。

真不愧是本书第一攻。

第一仗就给了他几炮狠狠的下马威。

许岁辞撒着欢想往浅海里跳,萧倦一把扯住他的手臂,仔细帮人检查了一遍,生怕哪个咬痕没有痊愈,谨防沾了海水伤口被感染。

许岁辞搬住他的脑袋,拨浪鼓摇摆,“我又不是得了败血症,当天咬的当天就结疤了。”只是怕被同学们看见他这一身林林总总的痕迹,背后传出些不得了的流言蜚语。

萧倦仍不放心,“你那里的肿消了吗?”

小花花吗?

许岁辞一脚踹在他的小腿,恍惚的萧倦退后好几步。

大天大地下只有两个人的快意光阴,如同令人忘记羞耻的伊甸园般,亚当与夏娃并不懂得何为诱惑,一切只是本能驱使。

许岁辞一点一点用指尖退掉了身上的裤裤,提在手里时人迎着逐渐升高的日光,一层粉蒸蒸的霞气从肢体间散发。

猛地往岸上一抛。

“追到我,你自己来检查看看。”

扭身往清浅透亮的海水中潜了下去。

萧倦吓坏了,虽说内心怦然的悸动更加令人血脉偾张,不过岁岁溺水的模样永远会滞留在脑海深处,一刻不敢掉以轻心。

尾随其后,他也一并扎入海水中。

不过寥寥十数分钟,萧倦就捕捉到他的大鱼,那条白花花光溜溜的鱼在他肩头挣扎扑腾,被好好在屁屁上教训了一顿。

许岁辞气呼呼笑,“臭卷卷猪,我刚才好像被什么蓝色的东西给蛰了一下。”

萧倦扛着人往深至腰际的水面走了几步,他负责看好他的鱼,不能让鱼儿游向深海。

“有可能是蓝环章鱼,带有剧毒。”

许岁辞信以为真,小脸煞白也因海水温度过低有关,双腿交叠在对方的腰际,仿佛自己下一秒即将死于致命毒素。

“真的假的 ”许岁辞在现实世界去过三亚,这地方差不多,怎么可能偏他如此倒霉碰上蓝环章鱼?

萧倦坏笑,“没关系,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就好了。”一口叼着许岁辞的嘴,疯狂得搅动迷晕两个人的毒。

海里游的时间不能过长,太阳升起来后会令眼睛不舒服。

导游临走前给他们放下五六桶纯净水,萧倦给岁岁先冲干净身上的盐分,放入吊床上用浴巾裹好。

许岁辞充分享受着帝王级优待,从浴巾里钻出来大部分光洁无暇的身躯,摇摇荡荡的拨动指尖流淌的海风,酥软得似慵懒的猫儿。

一大一小两条裤裤被洗得干净,如同贴面相依的情侣挂在凉亭底下,在清风中摇曳摩挲。

萧倦洗涤完毕,换了干净的新衣服,掏出自己的速写本道,“岁岁,别动,让我画画你。”

他的兴头说上来且要立刻动手。

其实许岁辞已经有些犯困。

人都说一夜不睡补十觉,他连续两夜没睡过完整觉了。

都怪萧倦......

仿佛仅仅只睡了几分钟,有人过来搂着他的腰,耳畔湿了又痒,接下来是嘴唇。

许岁辞松动着沉乏的眼皮,一线视野中是萧倦近在咫尺的面孔。

“卷卷猪,你好帅啊。”

萧倦伸出手臂将他搂入怀底,吊床一直在徐徐摆动,仿佛时间会永恒不变,天空竟从透白变得昏黄,俨然睡超时了,落日归与大海深处的匣子里,连云光也逐渐暗淡。

“我讨厌你,都怪你,我的假期彻底泡汤,这个学期接下来只有元旦才能挨到放假~”话虽如此,他还是软绵绵地贴着萧倦的胸膛。

完蛋了,许岁辞心底嘲讽自己,我是恋爱脑,脑子里全部是海绵组织,为什么萧倦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偷偷摸摸,许岁辞闻了还闻。

萧倦被他睡翘的发丝挠了痒痒,噗嗤笑道,“岁岁乖一点,不要动来动去。”

你没穿衣服,自己不知道吗?

许岁辞则想,卷卷猪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完蛋了,他的多巴胺分泌得和茫茫大海一样不值钱。

萧倦搬动他藏起来的脸,“看我画的你。”

速写本上以素描手法描绘一具半赤着身躯的人间尤物,双臂如同攀爬的藤蔓紧缠着吊床的边沿,后背光洁得看不见一丝线条,性感的背沟蜿蜒而下,直到臀部的位置又流畅得滑出圆润线,仿佛平原交汇着丘峦,两条腿细长而柔软,微微朝后折叠着,仿佛柔弱无骨的睡柳。

看睡脸是纯洁无暇的天使,看身体却隐隐绰绰得勾人,连小许也从浴巾的边沿伸入了画,在睡梦中颤颤巍巍的,腰上的红绳如同捆绑着渴望的锁链,每一颗精致的小铃铛都从画面中渗透出纠缠不休的声响,如同夜里不眠不休的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