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曲宁坐在小马扎上迟钝的看着薄久, “这……都是我自己琢磨着画出来的啊——”
薄久笑了一声,走过去蹲在曲宁面前,从手中先抽出了那张著名的体育室。
曲宁看了一眼, 脸色马上就红了。
薄久:“曲宁老师,这个姿势你会不会?”
曲宁已经死机了。
薄久看了两眼道:“我们宁宁抱起来可软了, 应该没有机器人那么僵硬。”
曲宁抬头:“你到底想怎么样嘛,瞒你是我不对, 但这些……这些……有的东西外人不能理解!”
薄久点头:“所以我去学习了一下功课, 去理解了一下。”
曲宁:“……”
薄久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宁宁, 你会的这么多, 怎么就不能教我一点呢。”
曲宁脱口而出:“我上次想教你来着, 但家里不是没有那什么嘛!”
薄久:“哦——”
“那现在有了。”
曲宁震惊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薄久狼子之心昭然若揭:“第二天一早, 出去买菜的时候捎回来的。”
曲宁:“……”
他见苗头不对, 连忙话头服软道:“我感冒才刚好……”
薄久:“医生说你免疫力不行是缺乏运动。”
但也不是床上运动啊!
曲宁正要再垂死挣扎一下, 薄久就突然上前亲了他一下。
曲宁顿时不敢说话了。
薄久低声道:“我是宁宁的男朋友吗?”
曲宁:“……是。”
薄久:“那就好了, 男朋友是要用起来的, 长久不用容易变态,你看你是现在用一下,还是以后用很多下?”
曲宁:“……”
曲宁:“现在真的,只用一下吗?”
薄久笑道:“当然。”
曲宁便没说话了, 半晌, 他微微凑上前也亲了亲薄久。
“我的马甲真的还在吗?不要在网上爆照, 以后有机会再说……我尴尬呢。”
薄久眼底闪过暗光, 低低絮语:“在呢,只有我知道,我妈就问了一下,她脑子里都是学术论文, 根本看不懂那些东西,还夸你画的精致呢,我那些狐朋狗友也不知道,你尽管放心。”
曲宁长舒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舒完,就被薄久堵了回去。
他被按在浴室的瓷砖上扬起头接吻。
过了半晌,薄久放开他。
“曲宁,你知道我再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曲宁喘息着摇头:“我不知道。”
薄久道:“我在想这个人怎么还是这么的招人疼,脸白脖子也白,不知道浑身上下是不是都是这么一个颜色,我好奇的紧。”
曲宁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薄久亲了他一下:“宁宁会乖乖让我看一下,对不对?”
曲宁:“浴室……”
薄久:“宁宁的浴室稿件画了五张呢。”
曲宁哑口无言,没想到薄久已经了解他到了这种份上,他现在虽然穿着衣服,但在薄久面前真的是毫无秘密了。
薄久:“洗澡吗?”
曲宁:“……你先出去。”
薄久:“那不行,我要一起,都是男人,别那么害羞。”
曲宁当然知道薄久脑子里面在想什么,他瞪大眼睛道:“这里没有那——”
“有。”薄久敲了敲洗手台下的柜子:“管够。”
说完他就将曲宁抱进了浴缸中,伸手打开热水,水流将曲宁身上的衣服都冲成了半透明的模样。
薄久眼神深不见底,长腿跨进就按着吻了上去。
水波上升,慢慢荡漾,间或夹杂着接吻的声音,薄久在曲宁耳边请教了很多东西,直说的人全身变成了粉红色。
曲宁也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浴缸边缘,好像攀扶什么救命稻草一般。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只手从毛巾架上摸了个扁平的东西出来,薄久犬齿锋利,牙尖一撕就扯开了包装袋。
曲宁狠狠抖擞了一下,转身就要去看,却被男人按住了后背。
“宁宁别动,我保证只来一次,这么多年我都在原地等着你呢。”
曲宁半信半疑的咬紧嘴唇……心肠发软的给薄久开了这么一个头。
这个头打开,一连三天,曲宁都没能从床上下来。
床铺柔软堆叠,曲宁半趴在床上看着外面大亮的光线,旁边的人这会正生龙活虎在院子里遛猫,而他仿若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
薄久是人吗?他不是吧。
曲宁恨恨的捶了一把枕头,闷气的将脑袋埋了进去眼不见为净。
他是骗了薄久很多不假,但薄久骗他这一次就连本带利的讨了回来!什么只用一回都是骗人的!
从浴室到沙发,从沙发到卧室,要不是他抵死不从,厨房都能被玩出花来!
他的粉丝他心里清楚,不知道各自生活学习怎么样,反正对那什么的知识面研究涵盖了各个国家,没有她们不懂的设定,没有她们看不明白的花样。
现在这些花样全被潜伏在粉丝群中的薄久学了去——连拦精灵都用完了!
曲宁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颤抖的音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脊背突然被拍了拍。
薄久见曲宁微微抖了一下,连忙安慰道:“不动宁宁不动宁宁。”
曲宁不想和他说话。
薄久又抱着薄情郎蹲下来,偷偷的看曲宁枕头缝里的脸色。
“曲设计?”
曲宁拒绝交流,薄久没办法,抓着猫爪慢慢挠曲宁的头发,“别生气了嘛,我请了好几天假专门陪你,之前白天都给你留了很多休息的时间……你理解理解我,我这儿这么多东西攒了好多年要交给你呢。”
曲宁无动于衷,薄久想到什么,在青年的耳侧摸了摸。
“……差点忘了之前闹的厉害,把助听器都给摘了……”
薄久嘀咕了一句,他站起身走出去,没一会端着一杯果汁又进来。
他半掀开被子,将软乎乎的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曲宁垂下眼眸有气无力,薄久将果汁凑到他嘴边。
意思喝一口。
曲宁连唇语都不读了,勉强喝了一口就又要倒头睡觉,他从没有这么纵欲过。
他是个正常的男性,以前偶有需求的时候也是自己匆匆解决一下,他是不知道薄久是怎么解决的,从这几天来看,曲宁极度怀疑薄久为了赚钱丢弃了世俗的欲望,在遇见他的时候又全都捡了回来。
这一捡,就有些回过味来自己以前都过的什么狗屁和尚日子。
说好的来一次,也变成了很多次,曲宁现在听见撕扯包装袋的声音头皮都发麻。
“你骗我。”曲宁声音沙哑。
薄久正要认错就想起来这人现在听不见他讲话。
心头又是一阵发软,曲宁的身体状况特殊,让他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难以真正硬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