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更
“唧唧唧唧——”
非主流不满地叫了几声, 委屈巴巴地指了指不远处。
花子连忙解释:“主人,我们去抢了不少的酒。”
“酒?”
“听说百公里外有个猴群酿了不少酒,所以我们去抢了大半。”花子骄傲地抬头, 得到曲仲拍拍脖颈作为奖励。
曲仲只在书上看到过猴子酒这种东西, 但他没听说过神兽也要喝酒的。
至少……他的这几只都没发现有这个习惯。
“你们不喝酒抢来做什么。”
“给主人喝啊, 喝不完就放在仓库里。”花子理所当然地说着。
曲仲一愣,一时间不知该继续夸奖还是让它们以后不要再往家里扒拉东西,明明是几只能统治一方的神兽, 结果到了他这竟然拉下脸皮去抢酒喝。
但……一想到几只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曲仲又说不出其他的话。
算了, 扒拉就扒拉吧,反正空间里那些宝贝其实也都是三彩扒拉来的……
厚脸皮曲仲嘿嘿一笑,忙让几只赶快带自己去瞧瞧, 有几只顾家的神兽真不错。
或许只有他这个主人自己没意识到, 其实神兽这种行为……完全是受了他这个主人所影响。
于是……
他坐在花子的后背上久违地享受了一次在林子里飞行的感觉, 它们抢来的酒已经搬到了非主流统治的地盘里。
十几个塑料大桶遍布在周围几百米的几十棵树上, 那桶曲仲瞧着眼熟, 是张朝杨以前用来发酵孝素做肥料用的。
曲仲前些天洗干净了打算做些干草梨,没想到竟被几只拿来装了酒。
为了防止被水淹, 几只还把桶都卡在了树杈上。
花子一边可惜一边狠狠瞪了眼乌月:“我们还以为不能用神力, 一路上撒了不少的酒。”说完,白色的翅膀一扇, 那些桶安稳地落下树。
乌月有口难言, 只得低头委屈地呜咽了一阵。
两只的相处让曲仲感觉像是在看人类夫妻闹别扭,不过他也不敢插进两只
的吵架,只默默上前把那些桶都收到空间里。
收好东西,曲仲把几只全都收进了空间, 没了三彩在的空间冷冷清清,只有正中间的地上还生长着刚育的苗。
“尝尝这酒?”
曲仲脱下雨衣,随便从架子上拿了个瓷碗涮涮就从桶里舀了一小碗。
这一桶酒的颜色呈褐色,看着跟泥水差不多,不过盖子一打开就能闻到果子发酵好特有的香味。
曲仲回头问几只:“你们谁要尝尝。”
乌月鄙夷:“连神界的酒我都不稀罕,还喜欢几只猴子酿的酒。”话才说完,嘶拉一声,花子的爪子直接招呼上了它的脸。
曲仲清楚看到乌月黑亮的皮毛上迅速被划开了两条红色口子。
“……”
乌月不仅没恼,还讨好地回头舔了舔花子的脸,一脸谄媚的样子连曲仲都看不下去。
“你们呢?”他看向非主流一家,很快得到否定回答,只有两小只跃跃欲试扒拉着曲仲的衣角想要一尝究竟。
曲仲先仰头自己喝了口,果香和着烈酒才有的刺激感直冲头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摆子,酒顺着喉咙流下后口腔里竟然充斥着热乎乎的果香味。
两小只还在坚持不懈地扒拉曲仲的衣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小狗子的两只站直了身体已经到曲仲腹部。
“你们一只只能舔一点。”曲仲压低碗沿凑到万里雪的嘴边。
它伸出舌头卷了一大口酒,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吐了出来,之后就是吐着舌头在空间里疯狂跑动。
一丈黑有点犹豫,不过在花子鼓励的目光中也舔了一口,比万里雪好些的它只是趴到药泉边开始疯狂喝水。
这酒味道醇厚,全都是由野果子天然发酵而成,如果在场之中有个爱酒之人,恐怕早就欣喜地品尝个够。
但很不巧,在场的包括曲仲在内,都不爱酒,尝过后就失去了兴趣。
曲仲又连忙把雨衣穿上:那我们回吧。”
说是出来抓鱼,已经在山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出了空间后曲仲从水潭里抓了两条鱼后就
匆匆忙忙下了山。
到了休息区,曲仲从空间里取出几桶酒装上三轮车,然后才载着狗子们回了家。
刚到后门,果然发现卢俊和张朝红站在门口张望。
卢俊没注意车上的桶,第一眼就看到了车斗里两条翻着肚皮的半大狗子,就算是这么大的雨,两只也一动不动。
“它们是不是吃毒蘑菇中毒拉?”
对于卢俊丰富的联想力曲仲表示无语,他扒拉了两下狗子的头:“它们偷喝酒……醉了。”
卢俊凑近一听,果然听到两只发出的呼噜声,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张朝红喊来夏州,三人跑了两趟,才把带回来的酒和狗都安顿好。
狗子们去了曲仲的房间,几桶酒都被搬进了客厅。
全胜利一听是山里猴子送来的酒,那表情,简直只能用眉飞色舞来形容。
他赶快找了个杯子舀了一杯,这一尝更是高兴的有些手舞足蹈:“这酒不辣喉咙,度数又不浅,好酒啊好酒。”
张朝杨看他这么高兴,也不由得跟着笑了起来。
看来他们选择到这里来,是正确的决定。
“你把酒都搬到仓库里锁起来,别给外人看到。”全胜利还小心地嘱咐曲仲:“不要到处去跟人说这事。”
曲仲连连答应着是,很是听话的把酒真的装进了仓库。
可刚洗完澡来到客厅,曲仲就听到他给卢松打电话炫耀刚才得到的好酒,并说今晚就要用红烧鱼来下酒。
……说好的不给外人知道呢。
当天晚上,全胜利果真就着红烧鱼喝了几杯酒,没一会就已经喝得醉醺醺。
就是这一醉,他才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
其实他和张朝杨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认识,那时她还是研究所的骨干而他不过是个副连长。
后来张朝杨结婚,他也依循母亲的意思娶了父亲工友的女儿。
本就是两个互相没什么交集的人,直到张朝杨被抓,而审讯他的人正好是全胜利带头的队伍。
后来张朝杨被放,他偶尔会关注这个坚强的女性如何一步步从泥沼中爬了起来。
当然只能是偶尔,因为那时他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地鸡毛。
跟妻子结婚两年生了老大全正明后,两人就开始频繁争吵。
后来他被升任副团长一职,妻子冯燕也跟随住进了部队家属楼,可过惯了城里生活的她忍受不了山里清贫的生活,吵闹着要回城里。
两年后,冯燕自己回了城里,留下全母带着全正明在山里照顾全胜利。
两夫妻几乎一年就全胜利探亲假的时候能见一面。
生下老二全正军后,两人都有些形同陌路的感觉,夫妻俩的日子过成了两三年才见一面,后来更是连电报都不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