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老天爷, 鹤笙是真的傻了吧!
该说不说,鹤息哪怕是缺失了些许记忆,但也能笃定原主的记忆里还是没有那什么老公老婆爸爸妈妈的片段的。
小时候的原主跟鹤笙就是两个熊孩子, 一个成天招惹班里的小朋友,一个成天揍比他大的小朋友,虽然不是说每次都打得过,但他们两个都男子气概十足, 怎么可能玩那种女孩子的游戏?
如果非要说靠谱的话, 郁安衾擅自把他“许配”给顾铭忱这种事都比他喊鹤笙老公这事儿靠谱啊!
鹤息欲言又止, 想了想还是飞快跑了, 并且有种再也不敢见到鹤笙的冲动。
“……”鹤笙没得到鹤息任何回应,甚至还把鹤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跑, 面上虽冷静的沉着脸——为了不让顾铭忱看出端倪,心里其实已经在难过得滴血了。
鹤息果然还是拒绝了。
超级不开心!!!
这时,集合的口令响起。
鹤笙已经没机会追上鹤息,只能失落地垂眸,一个人走到了队伍的最边上。
超级可怜, 但捏紧的双拳又超级可怕。
段魈一脸“QAQ”的表情从鹤笙身上移开视线, 轻轻用屁股撞了一下旁边的天涵柳, 又给天涵柳朝鹤息的方向去了眼神,“鹤笙这次好像真的被伤到了,小可怜。”
“没办法,鹤息本来就性子冷淡嘛,而且这是他们两个的家事。”天涵柳无奈地笑笑, 要段魈别管,认真听工作人员讲话。
二人身旁,鹤息把谈话全听了去, 一边心想着鹤笙是敢一个人单挑三个高年级学长的人,这么坚强的小孩儿能受到什么打击,一边又忍不住当了真,斜眼去另一端的最边上看鹤笙。
然后看见了鹤笙冷着脸半阖着双眸的厌世表情,活像是要黑化的样子。
鹤息:“…………”
是不是真的有点打击过度了?
是因为没答应他不跟顾铭忱结婚吗?不至于吧?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也没必要必须回复吧……
鹤息不解地收回视线,暂时把心思从鹤笙身上撕下来。
下次公演就是总决赛,节目组这次集合是想带着剩下的练习生去山里进行三天两夜的军事化管理活动,说是要锻炼他们的身体素质和意志力。
最后一场比赛一定是非常残酷的。都走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是踩着同伴的晋级机会拼命爬上来的,必然都会为了出道而没日没夜的练习,在这之前,节目组不仅要照顾练习生们的心理状态,身体情况也必须保护到位。
鹤息对这次活动倒是没异议,他吃得苦。
只不过其他练习生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
倒不是他们吃不了苦,只是比起这种劳什子的军事化管理活动,他们更想把时间放在练习上。
可节目组自然有他们的考量,练习生们也没有说不的权利,被放回宿舍简单收拾了行李后就踏上了去往活动地方的大巴车。
淘汰组的练习生们依旧留在训练营等待最后的结果,只能眼巴巴看着正式留下来的练习生们逐一上车,心酸地说,“他们这么不想去,却不知道我们有多想去。”
与来时的不一样,只装载了十个练习生的大巴车比来时的那辆小上很多,他们中有不少练习生怀揣着梦想带着兴奋自信满满的来,又失落落地踏上这辆车离开。
车上挺多练习生想起了淘汰的朋友们,都闷闷的不乐。
鹤息没法跟他们产生共情,倒是有一点担心起鹤笙来。
鹤笙的破坏力有多强他虽然没亲眼见识过,但在原主的脑子里,那可是印得清清楚楚的,大男主的想法可说不准,万一鹤笙真黑化了,他岂不是成千古罪人了?
思及此,鹤息就到底会不会跟顾铭忱结婚的事情把要径直走到最后排角落的鹤笙在过道上拦了下来。
鹤息喊了一声,引起鹤笙的注意力,拍拍身旁的座位。
鹤笙蠕着嘴唇,还是有点恹恹的,“我……”其实不想坐这里,只想一个人待待。
说实话鹤笙心里还有点不舒服,甚至还有点生气。他也不知道是生顾铭忱的气还是谁的,应该不可能是生鹤息的气。
鹤笙也挺想要鹤息哄,但鹤笙也觉得以鹤息的脾气应该不太可能,还不如自我消化,然后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去面对鹤息。
鹤笙就这么站在原地,堵了身后好几个练习生的路。
鹤息“啧”了一声,等得不耐烦,“还不坐?”
鹤笙:“……”
鹤笙脑子里想了挺多乱七八糟的,本来还想挣脱鹤息自顾自去后排自闭呢,结果鹤息一声令下,他就没什么脾气了。
算了,不坐白不坐。
鹤笙老实在鹤息旁边坐下,也不说话。
鹤息开门见山:“是不是顾铭忱跟你说什么了?”
闻言,鹤笙抬了抬眼皮,“你在关心我吗?”
“应该不是?”鹤息思索片刻,“我只是好奇。”
鹤笙:“……”
你妈,不带这么冷酷无情、这么直男的!
鹤笙愤愤,狠狠地瞪了一眼前方顾铭忱的后脑勺,“没有!”
“那就是有。”鹤息了然,一眼就把鹤笙看穿,“不想让顾铭忱做你小叔母?”
“你是老子的人。”鹤笙咬着牙低声嘟囔,顿了下,然后才用鹤息能听到的声音回答,“我能想就有鬼了。”
不情不愿的,还带着点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的不好意思在里面。
硬是把鹤息逗笑了。
鹤息故意问:“苏凌钰也不想,顾铭忱也不想,那你想谁做你小叔母?”
鹤笙一愣,似是没想到鹤息会问他这个问题,眼神咕噜转了一阵,没说要谁,就强调了一遍要鹤息别跟顾铭忱谈恋爱结婚,哪怕是娃娃亲也要勇于反抗之类的。
最后在心里加了一句:要结婚也是跟我结。
鹤息现在不喜欢顾铭忱,自然是应了下来,也强调道:“不过你也不用为了不让我跟顾铭忱结婚就编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出来,很……恐怖。”
“有什么恐怖的?”鹤笙不乐意,睁着眼瞎说,“那是你忘了,你小时候叫我老公叫得可勤快了,我爸拉都拉不住。”
鹤息几乎气笑,抬手作势要打,“你这小孩儿,年纪轻轻就有臆想症了吗?”
鹤笙:“我都说了那是你忘记了。”
“我……”鹤息哑口无言,突然发现鹤笙这人的脸皮竟然不是一般的厚,是什么不害臊的事情和词语都说得出来,还一点都不知道减小点音量。
鹤息心虚地看向四周,看见了几双八卦的眼睛。
这个时候的车里是气氛最低迷的时候,正需要一点乐子让大家快活快活。
显然,鹤笙这句话就成功让他们成了那个“乐子”。
果然,对上视线的那一刻,那几个练习生就不怀好意地“yooooo”了一声,七嘴八舌的调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