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那你知道五条悟为什么叛逃吗？”虎杖悠仁又问, 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有着问不完问题的好奇宝宝。
伏黑惠沉默了一会，在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屏住呼吸, 充满期待的眼神下，无奈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只大概知道一点。”
“五条悟叛逃, 似乎是为了变革。”
“变革？！”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异口同声的说道, 十分惊讶。
“类似推翻当前政策这样......？”钉崎野蔷薇猜测的问。
“不知道, 这个问题, 或许只能从五条悟本人那里得到，但可惜，他已经死去。”伏黑惠摇头道。
虎杖悠仁按着下巴, 若有所思的说：“五条悟好神秘啊，这样说来，他就像把所有秘密带进了坟墓——那种英雄壮烈牺牲的感觉。”
“这话你别在外面说。”伏黑惠提醒道。
虎杖悠仁“啊......”了一声, 说：“明白的, 毕竟五条悟在大众眼里是罪人。我也只是随口一说自己的感觉罢了, 放心吧, 我又不傻。”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伏黑惠疑惑的问。
虎杖悠仁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 说：“就是......感觉。类似于第六感、直觉什么的？”
钉崎野蔷薇插话道：“如果之后证实五条悟其实是有苦衷之类的, 可就真是悲情主角模板了。”
“不可能。”伏黑惠语气坚定。
“为什么？”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默契的同时问道。
“因为那个人绝对不会甘愿忍受委屈, 把桌子掀翻了还差不多。”伏黑惠斩钉截铁的说道。
虎杖悠仁：“你很了解五条悟？”
伏黑惠：“我见过他。”
说着,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第一次看到五条悟的画面。
那是一天黄昏，年仅八岁的他，在回家的必经路口，看见了那个穿着高专校服、还未叛变的白发少年。
当时的五条悟单手插兜, 低头垂眸望着某处，逆着光，狭长的影子射进昏暗无光的巷中......静默美丽的就像一幅画。
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的模样生的极好，就算是当世最红的明星偶像，都不及他半分光彩。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五条悟偏头看过来。那一刹那，伏黑惠以为自己看见了银河。
“你是惠吧，晚上好。”少年对回过神来后警惕的他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不要紧张，路过而已，天快黑了，早点回去吧。”说罢，少年便走了，至今伏黑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如若说是散步路过、又或是心血来潮瞎走走晃到了这里，伏黑惠是万万不信的。
他觉得......五条悟好像是特意来看他的。
并非是因为混账父亲，而是出自自己的意愿。
但是，为什么呢？
那时的他只是个小孩子，没有透露出半分天赋咒式，可其他的，他又想不出。肯定的是，一定是他身上有着什么，五条悟才会特意来看他一眼。
说起来，那时的五条悟还未叛逃，眼睛也没有因为吸收了诅咒，变成阴冷邪恶的红色。给他的感觉，是干净温暖的。
之后，再见五条悟，五条悟仿若换了个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暴戾混乱的咒力，气息也变得危险血腥，与之前相比是另一个极端......
那会，五条悟也看见了他，还对他笑了下，无声的用嘴型说道：【长大了啊，惠。】
透露出的那份莫名的熟稔，让伏黑惠至今疑惑不解。
总不可能是因为混蛋老爸。
但又能是因为什么......
伏黑惠不明白。
另外，他也想知道五条悟叛逃的原因。那个曾经温暖的人，究竟是遭遇了什么，会选择一条注定不被世人理解、离经叛道的路。
“......他是个相当危险的人，你们如果有机会看见他，便会明白我的意思。”失神了一瞬，伏黑惠拉了拉衣领，冷淡的说道。一副不想再多谈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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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入硝子扔了一把钥匙给顾悟。
“你的身份你自己明白，为了不造成社会恐慌，导致我忙上加忙，我有一处不常住的别墅，你将就一下。”
顾悟看着手中的钥匙，半晌移开目光，重新落到女性身上。
“富婆硝子，你是要包养我吗？~”笑嘻嘻的道。
家入硝子面无表情，捧读式语气的道：“谁养的起你五条悟，不过......倒的确有个人选。”
顾悟跃跃欲试的好奇的问：“谁？”
家入硝子：“夏油杰。”
顾悟立马萎了，翻身一倒，躺在病床上。
“......那就算了吧，我肠胃很好，不必吃软饭。”
对此，家入硝子呵呵冷笑了两声。
“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了没。”家入硝子抬起右脚，用脚背将滑轮型老板椅勾过来，坐下，说道。
顾悟看着惨白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懒洋洋的道：“顺其自然。”
因为烦躁心闷，家入硝子忍不住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道：“以前搞出那些事，现在还怎么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的被讨伐？”
“我可不后悔。”顾悟翻了个身侧躺，一只手撑着脸颊，看向硝子，懒洋洋的道。
家入硝子感到自己额头上有某根神经在突突直跳，向后倒去，将重心全部放在椅靠上，翘起左腿，说道：“既然回来了，现在总可以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不。”
“没怎么想，就是觉得有些事既然注定要有人承担，那为什么不是我。”
“你是指变革？”
“差不多。”
“你是脑子有坑吗？”家入硝子忍无可忍的说道。
“以你的家世地位，要想变革，根本不需要这么激进。只需要时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哪怕更长。但如果是你，根本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只要你和杰两个人，加上我这个珍稀反转术师，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什么做不到？”
“悟，你很聪明，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这一点。告诉我，在眼前有一条通向光明未来的道路情况下，你究竟为什么，会转身选择最烂最坏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