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眼仔最终靠着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和柔软的手感在顾悟手中留了条命, 但也沦为了玩具：
顾悟时不时就会捏两把，大眼仔配合的发出麻木的弱弱的形容不出来像什么动物的叫声。
反正比尖叫鸡好听。
对此小黑球气炸了。
对比形象，祂毛绒绒的, 看起来像团毛线球；对比手感, 祂比大眼仔更加柔软、Q弹；对比忠诚度——这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比祂还忠诚。
种种情况，难道不比大眼仔好？
可恶！该死的大眼仔。
小黑球嫉妒的咬帕子, 眼泪哗哗。
没事的，阿爹到最后就会知道谁才是最值得他宠爱的小宝贝。
小黑球安慰自己。
现在不过是为了追求新鲜罢了, 人类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外面的屎都比家里的花香。
到时候，就是祂报仇之日。
魔王悟看着哼哧哼哧疯狂刨土只为了转移注意力, 并且眼睛都赤红了的小黑球，哑然失笑。
这小东西还挺有意思, 有点像家里宠物之间争宠那味了。
解决完了特级咒胎, 服装店危机解除。
五条悟玩着大眼仔，神态动作非常自然的走出店铺，身后跟着的太宰治也表现得十分平淡, 仿佛刚才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两个黑泥离开了, 留下服装店一地的惨象。
——他们只管做事，善后不归他们。
而且，祓除诅咒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的职责，不过是一个想要研究, 一个出于玩。
大家别太把他们想得有多好。
顾悟本质上属于混乱中立阵营, 即：
非常重视自己的自由权利，并不致力于守护别人的自由；倾向于追随自己的内心, 通常会无视律法规则和世俗传统，只想着自己有多肆意妄为。①
而太宰治嘛，黑泥唯一性成精（误）。
立场有点复杂, 没遇到织田作之助之前勉强算是守序邪恶。
......总之，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五条悟和太宰治刚走没一会儿，服装店传来人们的尖叫。
“头......有头在垃圾桶里！”
“无头尸体卧槽！”
“这个导购小姐不是之前还好好的吗 死的这么惨，我们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几分钟后，警车鸣笛呼啸疾驰而来，迅速赶走围观群众，将犯罪现场围了起来。
又是几分钟过后，一个穿着私服的男子到达现场，拿出证件给警官看了下，获得了准许进入的许可，走了进去。
“没有除了咒灵以外别的咒力痕迹，奇怪......”男子站在白线画出的死者死亡时的尸体位置和动作前，低头沉思。
“等等，难道......”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男子面色难看的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
“那个咒胎跑了，情况不对劲，我怀疑是有人带走了它，但那个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另一头，顾悟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怎样，咒术界要是查到他头上，马上就会变成哑巴，甚至反过来替他掩盖。
毕竟他们并不希望五条悟还活着这一消息暴露。
可以说顾悟是有恃无恐。
嘻嘻。
街上。
“这就是你们这个世界的特产啊。”太宰治看着自己手里被顾悟拿给他玩的大眼仔，语气无聊的说道，之前产生的兴趣全无。
又想了想，学着顾悟捏了捏，随后一脸嫌弃的道：“呜哇，真的长得好恶心，话说既然是眼珠子的形象，摸起来却没有什么水分，但看上去依旧光滑圆润没有干瘪，也不知道切开来里面的构造和正常眼珠一不一样。”
大眼仔：“！！！”求放过。
你们二人是什么魔鬼啊！比咒灵还恶魔！
“你可以试试。”无视大眼仔求救的眼神，顾悟像个玩腻了的渣男，随意的说道。
太宰治抬眸望了顾悟一眼，收回视线，凝视着手里瑟瑟发抖像个狗崽子似的大眼仔，嘴角扬起，鸢色的眼睛浮上铁锈般污红的幽邃......笑的像个反派大boss。
大眼仔：“QAQ”救命！
但是等等......
大眼仔吸了吸鼻子。
好香。
这个人类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负面情绪。
大眼仔馋的口水直流，一不小心滴在了太宰治手上。
太宰治：“......”
犹如被滚烫的开水烫到，太宰治立马把大眼仔扔了出去。
大眼仔颇有弹性的paji一声落在地上，还弹了弹。
“不研究了？”顾悟睨了眼太宰治。
太宰治：“大概原理了解了，不用了。”
顾悟轻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大眼仔‘嘭’的爆开，尸骨无存。
“你之前不玩得挺开心的，真是残忍呢。”太宰治唏嘘道。
顾悟似笑非笑的回道：“你该不会是对咒灵产生了同情心吧，我看你对同类都没有这样，莫非......你有特殊的癖好？”
太宰治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可没有，但你这么清楚，其实是你有特殊的癖好吧。”
顾悟收声，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和太宰治扯下去，他的耐心并没那么好。
“接下来你想去哪？”顾悟问。
“书店。”太宰治回答。
东京最大的图书馆位于市中心的一条步行街，里面开着空调，凉飕飕的，很舒服。
图书馆内很安静，只有人们摩挲书页的声响。
顾悟看着太宰治‘轻车熟路’（靠推理）的走到近代文学区域，拿了七八本书。
他倒不怀疑太宰治看不完，只是这些书大都是织田作之助著的，其余的书里有一本森鸥外著作的《舞女》，一本中原中也的《山羊之歌》，以及一本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
顾悟按着下巴，说道：“看不出来你挺喜欢看书的。”
太宰治眼皮也不抬的敷衍道：“还好。”
之后太宰治坐在阅读区认真的看书。
顾悟盯了他一会就放弃了，无聊的晃着自己搭在椅子上的手臂，四处张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顾悟无聊得都趴桌子上了，和周围看书的人格格不入。
所幸来图书馆的人并不都是来看书的，也有陪人来的，是以顾悟的了无生趣并不惹眼。
就在顾悟满脑子飘一系列甜品的幻想时，他调成振动的手机响了。
起身走向厕所，顾悟接通了电话。
“杰？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