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谢佳音,她是真的爱江……

谢佳音把勾美艳送上车,正准备回值班室,不料看见不远处一头耀眼蓝发的严谨谨和陈渊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两人一起出现,冲击力是双倍叠加的,简直就是颜狗的盛宴。

路过的女学生纷纷侧目。

谢佳音下意识要避开陈渊,于是果断的放弃了会跟他们撞上的大路,拐进了旁边的绿化带小路。

陈渊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谢佳音分明是看见了他,然后躲开的。

好不容易在严谨谨的玩笑话中缓和了点的脸色瞬间又阴了下来。

严谨谨还在叽叽喳喳的跟他说话,突然看到陈渊的脸色又开始多云转阴,心里纳闷极了,这是又怎么了?

谢佳音想的很简单,陈渊讨厌她,她就尽量别出现在他面前,躲着他也就是了。

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千方百计讨好陈渊的谢佳音了。

那个时候的她太渴望有个真正的家,能够不再漂泊流浪,能够真正的安定下来了。

她那个时候,是真心想把陈渊当成家人的,所以费了很多心思讨好陈渊这个弟弟。

正处于叛逆期的少年,实在很难讨好,她藏起了身上所有的棱角,用了最大的耐心和包容,但大部分时候,陈渊都很不领情。

哪怕到了她离开之前,陈渊也没有叫过她一声姐姐。

后来她才意识到,有些东西,不是你的,你怎么强求都是没有用的。

李玉兰已经非常深刻的验证了这个道理。

她大概天生就没有亲人缘分。

所以以后对陈渊,她尽量躲着点也就是了,基于李玉兰当年做了那么不体面的事情,她这个做女儿的,就当是替母还债了。

*

另一边,勾美艳去到了贺凌订的餐厅,结果刚被服务员带进包厢,就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江衍?你怎么在这儿?”她站在门口,看着和贺凌坐在包厢里的江衍,脸上原本甜蜜的表情一下子冷下来。

她对江衍这个拿谢佳音当替身的人实在没什么好感,哪怕谢佳音说自己并没有受伤,但她还是替谢佳音感到不值。

独一无二的谢佳音,怎么能被当成别人的替身?

江衍看到勾美艳这个态度,顿时也冷下脸来,他哪里看过谁的脸色?

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女朋友,贺凌见势不对,只能笑着出来打圆场:“他今晚一个人,我就把他叫过来一起吃个饭。”

为了江衍的面子,自然不能说是他死乞白赖的非要跟过来的。

勾美艳勾了勾唇,走过去在贺凌身边坐下,一双丹凤眼微翘着,似笑非笑的:“怎么不早说呢,我要早知道,就不过来了,正好跟佳音吃个晚饭。”

江衍那是哪种看别人脸色的人,本来正想走,但是听到“佳音”这两个字,屁股又坐住了。

贺凌笑着:“谢佳音比我还重要?”

勾美艳说:“你这不是有人陪嘛。”

贺凌瞥了眼对面坐着假装在喝水实则耳朵伸得高高的江衍,笑了一下:“对了,谢佳音她现在在做什么?工作了?”

勾美艳也扫了江衍一眼,随即弯起眼睛:“她找了份好工作,每天都有小帅哥围着她,我都要羡慕她了。我以前都不觉得自己老,可是一看那些才十八九岁的男孩子,真是不得不说,年轻就是不一样,青春少年朝气蓬勃的……”

江衍把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杯底撞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他霍然起身:“你们吃吧,我先走了。”说完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往外走。

贺凌愕然:“不吃饭了?”

江衍甩下一句:“没胃口。”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勾美艳施施然的起身,坐去了江衍那一头。

贺凌好笑又无奈的看着她:“你气他做什么。”

勾美艳无辜的挑了挑眉:“我哪里气他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他自己气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贺凌拿她没办法,只能问道:“谢佳音现在在哪里上班?”

勾美艳拿她那双勾魂的丹凤眼轻点他一眼,抿着嘴笑:“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江衍了?我可不会给他再去骚扰佳音的机会。”

贺凌失笑:“你怎么对谢佳音那么好?我都要吃醋了。”

勾美艳笑着,玩笑似的说:“因为我就这么一个朋友啊。”

谢佳音是她晦暗的少女时期照进她生命里的一道光。

是她自我意识觉醒的启蒙人。

是每当想起心里都会觉得温暖又充满力量的人。

是她唯一的珍贵的朋友。

所以她才会那么讨厌江衍。

居然把对她而言那么珍贵的人当成别人的替身。

贺凌看着勾美艳,眼底滑过些什么,他总觉得勾美艳和谢佳音之间曾经有过他不知道的故事。

勾美艳只说是跟谢佳音投缘。

但他却敏锐的察觉到勾美艳看谢佳音的眼神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反而带着一些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崇拜还有向往。

而他实在看不出来谢佳音身上有什么值得崇拜和向往的。

一个看起来无论什么都中规中矩的人。

似乎从不出错,也不过分出挑。

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却能让江衍对她格外在意不同,勾美艳更是把她视为挚友。

那就只能证明谢佳音有不在人前展露的另一面。

“江衍和赵雪宁这么样了?”勾美艳忽然问道。

贺凌笑:“怎么?你也在替谢佳音打听情报吗?”

勾美艳诧异的看他一眼,笑了一下,然后说:“你想多了,她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是我自己好奇。”

贺凌这倒是有点惊讶了:“她这么快就走出来了?”

他从江衍那里听来的,可是谢佳音分手分的伤心欲绝啊。

这才一个来月,要是真的深爱,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走出来。

勾美艳心想,谢佳音根本就没有走进去过,何谈走出来?

她又把话题转了回去:“我问你江衍和赵雪宁的事呢!”

贺凌说道:“江衍也没跟我说,不过他们两最近见面倒是见的挺勤的。”

勾美艳问:“赵雪宁不是什么乐团的小提琴首席吗?怎么突然那么闲了。”

贺凌说:“她手受了点伤,正在调养。”

勾美艳哼哼了声:“怪不得。”

贺凌还是笑,他倒是挺欣赏勾美艳这种爱憎分明的性格。

点好的菜陆陆续续的上来。

勾美艳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贺凌抛过来的话她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不甘心的问贺凌:“赵雪宁有什么特别的?为什么就能成为江衍心里的白月光呢?”

贺凌吃的差不多了,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赵雪宁未必有什么特别,只不过是爱而不得就成了白月光、朱砂痣。真要得到了,可能也就是碗里剩的一颗白米饭,墙上一点蚊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