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六十四只猫猫崽(第3/4页)

“人家不就是霸占了一会儿宋团团的椅子嘛,最后还不是给他坐了……”猫很小声地嘀咕。

秦队长低低咳嗽了声,郭朝明起身。没多久,郭朝明拖着个箱子回来。

打开箱盖儿,拿出一本本书摞到茶几上。

白夏夏突然想起自己随便挑了几本书,偷偷借给阿九了。

这事儿,她没有跟郭朝明和秦萧打招呼。

一方面是不想让这两人误以为猫要努力学习,另一方面也不想让秦萧他们知道阿九能识字,看书。

那岂不是变相地告诉这两人,自己早就识字了?到时候三堂会审还是小事,重要的是,猫只想咸鱼。不想学习!

“说说,我的书呢。”

郭朝明曲指轻弹猫脑袋。

这猫眼睛咕噜噜贼兮兮,一副揣着小手手干了坏事的模样,真当他俩看不出来呀!

“喵呜,你说什么呢?我只是一只猫,哪儿会知道你的书去哪里了。”

小猫咪歪着脑袋继续装无辜,装听不懂。还跑去把自己的小竹凳子拖过来,猫猫趴在小竹凳子,尾巴垂坠到地面。

一副百无聊赖,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的小表情。

秦萧习惯这猫鬼精灵,一干坏事儿就装听不懂人话还不承认的小模样了。很淡定地认真严肃说道:“不过几本书罢了,如果你想要,都拿去也可以。”

白夏夏尾巴甩动的幅度略微低了点,猫脸露出点开心——果然,还是小秦对我好。

下一秒,秦同志上下嘴唇翕动,吐出了一句话:“但是,不问而取是为盗。”

“你现在跟我一样,是基地的战士,要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秦萧觉得宋团长说的对,这猫有时候太跳脱,不好管,得好好管教下。

白夏夏着实聪明,要好好学习下东西,不能浪费了她的天资。多学点东西,猫以后也可以更好地生活。

他们不知道白夏夏会不会永远留在基地,也可能有一天猫咪觉得该回家了,就离开基地。

他们希望,白夏夏可以在基地学到一些东西:“以后,你跟队员们一起上课。”

“我会给你写考勤表的,不准迟到早退,不准无故旷课,不准……”

什么?!

白夏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猫眼瞪大:“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之前逼着我学习小学数学,语文就算了。现在居然要我一只猫去上学?”它能学吗?!

“我不同意!”

“现在,我们投票表决。”

“同意的请举手。”

郭朝明和秦萧同时举起手,秦萧面无表情道:“不同意的请举爪。”

白夏夏赶紧蹲坐,两只前爪爪都举起来。

“2:1,反对无效。”

雪白波斯猫气到白须须炸开,猫脸写满了愤怒,两只爪抓执拗地继续高举起来:“我反对。”

秦萧和郭朝明一人一只爪,给猫按到小板凳上:“你就算举起四只蹄子,也只有一票。”

白夏夏愤怒地骂骂咧咧,郭朝明和秦萧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压着某只得寸进尺的猫。

一唱一和,完全不给猫猫反驳的机会。

白夏夏听这意思,这两人早把自己要上的课程安排好了,到时候,得一块儿去蹭课。

我只是只猫诶!

可怜波斯猫的反对被无情镇压了,她撒泼打滚装听不懂都没用。

秦萧他们觉得,猫每天吃瓜睡觉,闲着也是闲着

猫:“……”

是夜。

白夏夏在黑暗中偷偷睁开一只眼,今晚她特意没有睡秦萧的床,跑到了客厅的专属猫窝睡。

秦萧这家伙觉得她生气就一会儿,也没放在心上。熟不知,某只精明的猫才不会屈服于霸权主义,她再三斟酌,决定离家出走!

白夏夏蹑手蹑脚走到秦萧房门口,竖起耳朵听房间里的动静。

均匀深沉的呼吸声表示秦队长正在熟睡中,白夏夏爪子无声息地落地,她在黑暗里拖动自己的小包袱,将藏好的零食一袋袋塞进小背包里。

“零食都带走,这个也带上,小玩具要带上,小手表带上,我的小本本也要带上……”

“我的奖章一块带上……”

猫絮絮叨叨,不知不觉装满了比胖猫的毛绒身子还大的包袱。白夏夏有点儿呆愣——东西居然这么多吗?

白夏夏低头扒拉了下袋子,里头很多小玩具是秦萧他们做的。

白夏夏偷偷看房门,又有点儿舍不得。

雪白波斯猫纠结了会儿,最后,爪爪拍地——不行,你要支楞起来!白夏夏!

让他们知道,你不是能随便拿捏,非要上课的小软包子。

你是荣立二等功三等功的功臣喵!

这回,非让这两个家伙赔礼道歉给自己请回来。

猫儿打定主意,依依不舍挑出比较大、比较重的玩具丢下,猫艰难地背上小背包,打开房门,悄无声息的偷溜出家属楼。

雄心壮志在绕出家属楼后有点儿幻灭。

白夏夏踟蹰着,最后窜上平日最爱待的大松树。猫咪窝在粗重的枝丫间,将珍贵的小包袱塞进去藏好。

——现在,去哪儿呢?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白夏夏打算眯一会儿,突然发现远处操场上有道奔跑的人影。

似乎是个年轻小战士,他跑得气喘吁吁,层层汗水打湿了背心。

他似乎跑得体力不足,跑着跑着,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铺着生石灰和泥沙的操场跑道上。

王鄂摔倒后,很久没有爬起来。

年轻战士红着眼圈,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他半跪在跑道上,膝盖很疼,却执拗地一遍遍重复:“……努力,我一定要坚持住。”

“我可以跑下来的!”

王鄂咬牙爬起来,他嘴皮干到龟裂。血被咬出来,在口腔里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深沉的黑夜里,天光不明。

年轻小战士执拗孤寂地一人奔跑着。

他跑得很慢很慢,却坚持着往前跑。跑着跑着,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一边哭嚎啕大哭,一边继续跑。

一米八多的小伙子,觉得跟孩子似的,伤心难过,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白夏夏没想去打扰这家伙跑圈的,可你哭得也太惨了吧?

猫想了想,脚步轻盈跃下树杈,慢条斯理踱着优雅小猫,站到了操场终点。

猫爪爪戳开了年轻战士头顶的烦恼问号——最近事情太多,好久没做任务了。

“王鄂的魔障:在各项训练中拖后腿、拿倒数的年轻战士心里憋了一口气,这口气,吐不出来,就酿成祸根。他的心里藏了迷茫执拗,藏了谁都不敢告诉的大愿望。王鄂想参加选拔,想有一天也能够站到秦队长面前。他是不是这辈子都只能拖后腿当个炊事员?他不甘心,不甘心!他也想当特殊行动队队员那样顶天立地、保家卫国的兵!成为执行最危险任务的尖刀利刃,而不是每天窝在厨房里,绕着锅灶打转!可那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