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恶劣”
“你, 你这是耍流氓!”
迟枝躺在床上,活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却还在试图尽力反抗。她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前的浴巾, 另一只手在努力阻止陆封迟继续作乱, 乌沉沉的眼睛睁大了瞪着他。
只可惜在男人的眼里, 这样假愠的神色却显得更加可爱。
让人有种莫名的征服欲。
昏黄偏红调的暖光给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铺了一层梦幻般的视觉,看起来像是欧洲古典油画中那般细嫩且真实。
“乖,让我看看。”
或许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 使得男人的声音比刚刚更加喑哑低沉了几分。
陆封迟似乎总有一种能把恶劣行径粉饰成冠冕堂皇的能力。就比如此时,还能稳住心态,一点点诱哄着她掉进陷阱。
“只是看看伤口, 怕什么?”
迟枝躺在那里,看到男人的目光终于不再纠结于她被浴巾遮掩住的伤口处。而是轻笑了一声,缓缓掀起眼帘,眼泊浓黑得盯着她。
说着, 他又伸手去拨开她的浴巾了。
而此时, 迟枝正望着陆封迟那凸起的, 一上一下的喉结出神。那个地方每每动一下, 便会有男人低沉的声音流入耳廓,像丝滑的缎带一样。
顺着耳朵进去, 又将她整颗心都包围起来, 最终紧紧的束缚住。
可就在迟枝愣神的时候, 手上忽然忘记用力,便就这样让男人一时间得了逞。即使卧室中的暖度已经开得很足, 但毕竟是刚刚洗完澡,再加上身上还带着水汽的原因。
没有了那一层遮盖,肌.肤全部露在空气中, 迟枝整个身体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等女孩儿反应过来,再急急忙忙地想要重新遮掩时,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手刚刚重新抬上去,想要遮掩一下,便被男人蓦地在空中抓住,然后紧握着,强硬地按着放到旁边。
迟枝力气小,挣脱不开,只能气呼呼地用眼睛死盯着他。
可惜这种威慑,毫无作用。
更确切地说,陆封迟根本就没有看她的脸。
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浴巾滑落后的那片区域上,目光幽幽地落在她腰腹侧,看着她的创口出神。
迟枝也微微怔了一下。
心里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自己误会他了?难道他真的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口?
可就在这时,女孩儿却看到男人缓缓俯下身。
她的心脏也随着对方的动作,被瞬间整个提了起来。
她不知道陆封迟想干什么,但身体早已比大脑更先差距到危险,条件反射般的想往后缩。
可惜手腕被对方按在旁边,怎么动也动不了。
“陆……”
她刚要出声,后半句的几个音节却忽然卡死在嗓子里。迟枝愣了一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狠狠颤了颤。
然后。
她看到,陆封迟俯下身,很轻很轻地吻了一下她的伤口旁。
即使并不是创口本身,而是旁侧一点的位置。
然而,当某片湿热的柔软附着到她身上某处最碰不得的地方时,迟枝的小肚子还是忍不住向内缩了缩。这让她无比紧张,眼睛一眨不眨,一刻不离的盯着陆封迟在看。
本以为对方只是吻一下,吻完便会作罢。
却没有想到,男人顺着那微创缝合的位置,一点一点的寸寸上移。
所到之处,遍布的,都是细密而温柔的吻。
迟枝像是只被欺负的小动物。
她一点也动弹不了,呼吸慢慢变得颤抖且艰涩,心里也紧张胆颤到不行。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随着男人一点点温柔的吻,她心里面也渐渐有了弱小的声音,似乎不想让男人停下来。
但陆封迟却偏偏不遂她的愿。
他总是这样。
迟枝想让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就置若罔闻,熟视无睹;迟枝不想让他停下来的时候,他又故意停下,和她的心思反着来。
就好像,即使迟枝没有说,但陆封迟就已经全部掌控了她所有的心思。
在这种事上,自己好像总是被诱导和引领的那一方。
“陆封迟……”
她抿了抿唇,呜咽道。声音软兮兮的,有种求饶的意味。
陆封迟却早已顿住。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的小臂撑在她头部两侧,完全是居高临下的角度。男人那双沉黑色的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唇角微微勾了勾。
“你叫我什么?”
他沉沉出声,问她,完全就是故意的。
而此时,迟枝的脸却早已红成了一个大红灯笼。感受到对方侵略性的视线正寸步不移地落在自己身上,随着目光一点点灼烧着。
迟枝有些顶不住那种紧密的注视。
感觉自己要被他看穿,看透了似的。
女孩儿红着脸偏过头去,想要别开那道火热的视线。却抿了抿唇,像蚊子叫似的哼哼出声,有些撒娇的语调:“陆封迟……”
其实她的声音很小。
但周围很静,再加上两个人离得那样近。几乎每一个音节都被陆封迟听到了耳朵里。
“应该叫我什么?”
男人眯了眯眼,满是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笼罩着她,继而又开口,声音喑哑又性感。像是很有耐心般诱导着她,可下面蓄势待发的猛兽却又暴露了猎食者某颗沉不下去的心。
“乖,换个称呼。”他引着她说,温热的气息正打在她耳廓。
迟枝的脸更红了,红得快要烧起来。却又不好意思再叫陆封迟的名字。只是扭过头去,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嘴唇。
其实她知道陆封迟想要让她叫他什么。
但既然,他不遂她的愿。
那她就也不遂他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迟枝觉得陆封迟让她说的那两个字,她现在暂时还说不出口,会觉得内心有些羞耻。
女孩儿死闭着嘴巴,不说话。可泛红的脸颊,以及不安乱动的身体却出卖了某些内心的想法。
陆封迟倒是也没有生气。
男人已不像是第一次那般急躁,反倒像是有了经验般,越发懂得如何优雅而有仪式感的完成某些步骤。仿佛这种事,已经不是单纯为了消解欲望的方法。而是某种更高阶,更有乐趣的游戏。
他笑了笑,喉咙间低低的笑意,浑厚低沉。
迟枝刚刚已经被他搞得晕乎乎的了,整个人好像就飘在云上。
谁知就在这时,陆封迟却好像忽然良心发现,不准备继续了。
“那你叫我一声老公。”
男人忽然看着她,扬了扬眉,漫不经心似的要求她说:
“叫一声,今晚就不欺负你了。”
他这样说了一句,声音听上去去格外真诚。
迟枝怔了片刻,脑子里懵懵的,不知道陆封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又一想,对方其实也没有那样坏。就像刚刚她以为他想要做坏事,可是人家真的是看了她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