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恕深深地吸了口气,斟酌之下,还是拒绝了郁松年,并为其科普:“正常情况下,只是接吻嘴唇是不会出血的。”

他不信郁松年对此毫无经验,不过是故意逗他罢了。

沈恕已经发现,郁松年非常热衷于同他开玩笑,看他窘迫模样。

他对此并不感到生气,顶多是无奈,还有些许欢喜。可以彼此玩笑,正说明他们的关系渐入佳境。

好在之后回到青水山庄,郁松年都没再逗他。紧紧牵着的双手,在路上便松开了。

要不是怕郁松年发现,他会手握成拳,把对方残余在掌心的温度留得更久一些。

回到青水山庄,沈恕对郁松年说:“下午就要开车回去了,他们要是没醒,还是叫醒起来吃饭吧。”

青水山庄里开了间海鲜餐厅,味道很好,是老板娘亲自下厨,食材都很新鲜。

他上次来时吃了很喜欢,这次便同献宝般,想带郁松年去吃。

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吃到一口好吃的,看到一部好的电影,都想与对方分享。

郁松年看起来对此很感兴趣,于是他们分头行动,各自去喊自己带来的朋友。

回程怎么说也要两个小时,如果林志钧他们还不醒来吃午饭,怕是要饿着肚子上车。

沈恕来到林志钧房前,按了许久门铃,这才听见里面有沉重的脚步声,门被用力拉开,林志钧有些糟糕的脸色出现在门后。

一看就是出了事,沈恕目光从林志钧红肿的嘴唇,再到脖子上指印,迟疑了半天,才小心翼翼道:“你被许暮深打了?”

郁松年与他闲聊的时候,说过其实许暮深除了跳舞,平时也会跟他一块去打拳。

只是许暮深看起来斯斯文文,不像那种把人按在地上打的主。

本想着之后再提醒林志钧,叫他少与许暮深别苗头,没想到还是迟了。

林志钧翻了个硕大的白眼:“谁告诉你这是被打了。”

又想到沈恕与那些前任都没发展深入关系,大概看不出他目前的状况到底是为什么。

他也不想说,因为很丢人。

林志钧回身,一瘸一拐地来到桌前拿起矿泉水,拧开便喝。

宿醉醒来,一身狼狈,逃回房间没多久,沈恕就来了。

正大口饮水,就听沈恕在后面来了句:“不是被打,就是被上了?”

噗!林志钧把水吐在了地毯上,险些呛到。他抹着嘴巴,震惊地回头看沈恕。

沈恕严肃地走到他身边:“你被强迫了吗?有没有戴套?”

林志钧嘴巴张张合合,半天才说:“没被强迫,只是你怎么……”

沈恕好像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从容道:“很奇怪吗,从我知道你和许暮深在喝酒,我就觉得你们可能会发生什么。”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被……”沈恕淡淡地觑了眼林志钧的下半身:“走路姿势实在是太明显了。”

既然已经被沈恕拆穿,林志钧干脆不装了。

他扶着腰,小心地趴在沙发上:“我要在青水山庄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去。”

沈恕说:“你没开车来,怎么回去?”

“老古板,不知道现在约车软件很发达了吗。再说了,我下面又不是铁打的,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睡,没法坐几个钟的车。”林志钧惯来口无遮拦,在沈恕面前更是随意。

沈恕拿出手机,查了一下地图和外卖,对林志钧说:“附近没有药店,你还是回去吧,后座也不是不能躺。”

“躺谁腿上?许暮深还是郁松年?”林志钧无语道。

“你可以躺我腿上,郁松年来开车。”沈恕给林志钧倒了杯热水:“我房间里有布洛芬,你要不要。”

林志钧现在急需这种东西,他那里又涨又痛,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而且他们都喝醉了,没做安全措施,现在只是躺着,都感觉底下湿漉漉的。

他没敢跟沈恕说,只想回去以后赶紧去医院检查。

从房间拿来了布洛芬,沈恕说:“先别吃,等我去餐厅给你带饭回来,饭后才能吃止痛药。”

林志钧有气无力地抬手挥了挥:“行,你知道我口味,记得带我爱吃的。”

沈恕说:“你现在不能吃辣吧。”

林志钧挥动的手僵住,然后沉默不语。

沈恕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担忧道:“真的有这么难受?”

林志钧从来也没个正经,他强撑起身体,打量了沈恕的腰身与屁股,抬手把人招到自己面前,然后直接掀开对方上衣。

沈恕一惊,就感觉到林志钧揉了揉他的肚子,啧啧有声道:“阿恕,你这腰身有点薄啊,虽然也有腹肌,但是不够厚,以后会很辛苦的。”

“你在说什么呢?”沈恕皱眉道。

林志钧施力按了按沈恕的小腹:“要是郁松年弄你,你这地方应该会被顶到鼓起来吧。”

沈恕拍掉了林志钧的手,羞恼道:“你酒还没醒吗!”

林志钧冤枉道:“我没说醉话,毕竟你家郁松年那里,可是相当可观啊。”

沈恕只觉得一股热气冲上脑门:“不是……你、不对,你怎么知道郁松年的……”

哪怕都快羞到冒烟了,沈恕还是及时地抓住了重点。

林志钧嘿嘿一笑:“昨天不是泡了温泉吗,郁松年换泳裤那会我偷看了一眼。好家伙!还没反应的时候,尺寸都那么夸张,要是完全起来……”

他担忧地看了看沈恕的小腹,仿佛已经感受到沈恕日后该有多受罪了。

“你怎么知道受罪的人一定是我呢?”沈恕反驳道。

林志钧乐了:“难道你觉得郁松年会为爱做零?”

沈恕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现在开始思考,到底谁才是直男。

林志钧直了二十七年,不但说弯就弯,还喜欢乱看……他都还没看过呢。

想到这里,沈恕不悦道:“回程的路上,你就躺许暮深腿上吧。他把你弄成这样,总该要负责。”

林志钧不可置信道:“不是吧!你在开什么玩笑!”

沈恕才没和他开玩笑,转身出房间,将那一声声的重色轻友的呼喊,关到了房门后。

来到相约的走廊上,郁松年已经等在那了,他对沈恕说:“暮深说他没胃口,要休息,就我们去吧。”

沈恕不清楚郁松年是否知道林志钧与许暮深的事,也没敢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因为刚才和林志钧的那场对话,沈恕下楼梯的时候险些踩空。

郁松年一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低声道:“想什么呢?”

然后郁松年便见到沈恕以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了看他的下半身。

“怎么了,我裤子上有东西吗?”郁松年迷惑道。

裤子上没东西,沈恕想的是裤子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