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借题发挥的狗男人!……

领导最近给李香兰派了一个工作,已经是十一月底了,年底要盘账,这时候就要把去年的总帐理一理,和今年进行比对,方便给明年做一个计划。

虽说现在这个时候,国营厂都是按照国家计划中心安排下达的任务进行生产,没有利润或亏损之说,但这个厂子发展的到底好不好,上面的人心头还是有数的。

而且,同类厂子之间也会有竞争。厂子发展的好,领导们脸上有光,出去作报告或者汇报工作,也能压人家一头。而且,在上面分配各种资源上,就会优先考虑你,最直观的就是体现在招工人数上。

李香兰最近每天都在税务局的档案室里面翻以前的资料,越看越迷糊。

“有一本帐放在靠窗的位置,他们通风的时候没有注意,账本淋了雨,字都糊了,要命的是那本还是总帐,为了那几页糊了的纸,我还得把去年的算一遍。”李香兰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听到李香兰抱怨,楚韵顺势就跟她普及复式记账和流水账的区别,复式记账有自我纠错的系统,一笔交易记录两次,更容易防止错漏。

楚韵笑着跟她说:“这还是其中一个好处,用复式记账,你有了更确切的各种数据,你就可以做表,各种数据图做起来,和往年的税收状况进行纵向比较,同比去年,环比上个月,还可以和其他县城进行比较,数据做出来一目了然,还能突出江东县的优势。”

李香兰一拍桌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楚韵姐,你简直太聪明了。”

楚韵哈哈一笑:“你先回去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再来找我。”

楚韵以前了解过,六五年的时候其实国家就在推行复式记账,因为各种原因吧,没有普及开,楚韵说自己读大学的时候接触过这个,也不怕人查。

“你这个脑子,当老师太浪费了,我跟局长说,你去税务局上班吧,你还是个大学生,想进机关单位容易得很。”

楚韵:“我当老师挺好的,不用替我操心。”

“好嘞,这次谢了,等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我要回一趟市里,到时候给你带好东西。”

“那我可等着了。”

得了楚韵支招,李香兰雄赳赳气昂昂地回税务局埋头苦干,局里的领导见了,纷纷夸奖李香兰是个干实事的年轻人。

送走李香兰,两个孩子出去玩儿去了,王建业在上班,她关上门去空间。

跟李二买的普洱金瓜贡茶放在客厅的桌上,后院有个磨米的机器。在乡下,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家用机器,给稻谷脱壳,把小麦、玉米磨成面等等。

现在倒是方便楚韵,她很少买脱壳的大米,都是买稻谷回来自己脱壳。也就是王建业不关心家里的事情,要不然她还要找借口解释。

磨了五十斤大米,另外磨了五十斤的玉米面,还有三十斤小麦面粉。今晚上就做玉米面馒头吧。

揉好面准备发酵,楚韵熬了一锅米汤,又切了半盆土豆丝放在水里泡着,一会儿做酸辣土豆丝。

等快到王建业下班时间了,王大娃和王二娃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回家:“妈,我们回来了。”

楚韵应了一声:“来厨房烧火,准备做饭了。”

“哦。”

两兄弟跑到厨房,乖乖地守在灶前,楚韵让老二负责烧火,老大帮她做馒头。

“妈,明天休息,我们能不能晚一点回来?”

楚韵瞥了王大娃一眼:“可以啊,你们回来晚了,没赶上晚饭就不要怪我了。”

“还有,你们说负责养小鸡崽呢?小鸡崽儿都在后院了,你们喂过几次?”

“家里地上脏了,你们都不管?”

被楚韵一连三问,两兄弟都不说话了。

王二娃双手撑在膝盖上,仰着头:“可外公外婆都不用我们做这些,我们还小呢。”

“那是你们外公外婆宠着你们,并不是你们不用做。我和你们爸爸每天都要工作挣钱养活你们,你们为这个家搭把手不行?”

“行!”两兄弟有气无力地垮着肩膀,反正他们是说不过他们妈的。

晚上吃饭,王建业跟楚韵商量元旦节去爸妈家:“我从东北回来之后,只去过一趟,最近手里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请假回去住两天?”

“好啊,我和其他老师换一换课,我没问题。”

楚韵又想起他说的奖金:“事情做完了,奖金呢?”

王建业哼笑:“你也就记得这个,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一起发下来。”

楚韵满意地点点头,给他拿了一个玉米馒头:“多吃点。”

王建业接过馒头:“这次的玉米面挺细腻的。”

“那可不,我觉得你下一个研发目标,可以试试研发一下更好的磨面机,或者去壳机,这个市场大呀,你们要做出来小型的磨面机,肯定多的是人抢着要,还能走出口。”

王建业点点头,若有所思。

离元旦节还早,楚韵也没放在心上,她最近一直关注李香兰那边的情况。

李香兰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花了不少时间,把大体的数据缕出来,就差最后的总结报告了。

这也是楚韵以前的业务范围,就是没有办公软件,手动画图有点麻烦。

这几天,李香兰下了班就往楚韵家跑,拿着粮食入伙,吃了晚饭就跟楚韵学习如何搞报告。

忙活到十二月下旬,去年的数据弄好了,就等今年十二月的数据出来,就可以做最后的总结了。

李香兰趴在桌上跟楚韵说话:“我跟你说,上周我回家看我爸,我把我做的东西给他看,他都惊呆了。说用这个跟上面作报告,简直太一目了然了。”

“说的挺对的,你爸最好还能跟市里税务局的其他人分享一下。”

李香兰笑了:“我爸可是老同志了,不用我说,他就知道怎么办。”

本来嘛,事情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即使做报告的是领导,也不能把她的功劳抹掉,要不她何必辛苦这一场。

晚上,等李香兰走了,王建业搂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这李香兰怎么回事?我们一家人的相处时间,都被她给耽误了。”

“小姑娘嘛,事业心重,我就帮帮忙。”

王建业抱起她放床上:“最好是这样。你不是跟我说,现在不紧不慢的生活节奏挺好吗?就不要管人家的事了,行吗?”

楚韵盯着他的眼睛:“王建业,你不会是吃一个女人的醋吧?”

“我怎么了?我还不能说说?她一个姑娘家,整天来我们家算怎么回事?”

王建业声音低沉,楚韵听得出来里面的火气,楚韵主动搂着他的脖子,嘴唇挨了一下他的脸:“别生气啦,现在事情做完了,最近她应该不会来了。”

王建业可不好哄,难得发作一次,这一晚上,急雨打芭蕉,没个停歇,用实际动作证明,我一般不生气,生气了就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