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后日谈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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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心理咨询,相信我，女士。”
01
虎杖悠仁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泛黄的大门摩擦着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以他的视力还能清楚的看到地板上薯片的残渣。
正对着门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中间还夹杂着写满了字的A4纸。桌子前面有一张软绵绵的单人沙发,倚靠在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秃顶男子笑眯眯的站着,虎杖注意到男子在他开门的那瞬间踢了一下桌子下方。
“一只小虫子。”看到他的视线秃顶男人解释道,他摊了摊手，“很明显我请的清洁工并没有做好他们的工作。”
“你好,虎杖先生,我是这里的心理医生，你可以叫我伊藤。”自称伊藤的心理医生热情地伸出手,虎杖悠仁也伸出手回礼。
“不用紧张,虎杖先生。”或许是感受到男人手心的汗，伊藤医生宽慰道，“这只是一次简单的心理咨询,相信我,先生。”说完，伊藤就招呼虎杖悠仁坐在了柔软的沙发里，他则快步坐到了和虎杖隔着一桌子的椅子上,从繁杂的书籍中翻出之前就打印好的纸张和笔。
“你的情况我之前已经了解过了，虎杖君。但我还是想听一下你现在的看法。”
虎杖悠仁早有准备的深吸一口气,慢慢诉说起来。不像坐到这张沙发上的大多数人,虎杖悠仁拥有健康的体魄，甚至比得上一些赛场运动员；他有要好的朋友，基本上每个周末都能见到他们；他拥有最贴心的恋人，但……
“……一切的开始只是一个梦。”年轻的男人痛苦的扶住额头,“它和其他的梦不一样，，它是如此的真实，我甚至到现在对梦中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从这个梦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对劲了。”
“我想我们可以先聊一聊这个梦。”伊藤医生有些强硬地打断了他，秃顶医生放下手中不停旋转的笔，他看起来对虎杖的梦很感兴趣。
“好吧。”虎杖悠仁妥协了，“我梦到我高中时候，但不是我真的高中。梦里的我穿着从没见过的黑色校服，拉着我的朋友四处和一种奇怪的怪物打架。”伊藤医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嘿，医生。我第一次梦到的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少年jump看多了，但是后面的几周我又梦到了同样的梦，而且梦里的人越来越多。我的大学教授成了世界最强，我的哥哥成为了比垃圾还垃圾的反派。”虎杖悠仁解释道。
“但是梦的结局每次都不一样。”虎杖悠仁一顿，他的声音沉下来。伊藤知道重点来了。
“每次，几乎每次。”虎杖悠仁咬着牙说，“我都梦到了我……死亡。”
“是只有你吗，虎杖君？”伊藤提示道，他知道眼前的男人还没说完。
“……还有我的恋人。”说到这里，虎杖悠仁不自然地用左手摩擦了一下右手的戒指。
和恋人的订婚戒指才刚刚买下，他已经迫不及待在众人面前称呼自己的恋人为“妻子”了。但是在新婚前，虎杖悠仁认为自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他再也无法忍受一觉醒来看到女友不见会疯狂打电话的自己。他还记得上一次他在电话里面直接哭了出来，害得女友请假回来安慰他。
这太丢脸了，他有些羞耻的想，这个绝对不会告诉伊藤医生的。
02
“总而言之，你经常做梦梦见你和朋友还有老师像少年jump一样战斗，而且每次梦的结局要不就是你死要不就是你女友死？”伊藤医生干脆利落地总结道。
“这样说吧，虎杖君。每年来这里坐着的大概有，额，2000人左右，大部分人都曾在过去受到过各种因素的影响，有些是家庭，有些是学校。”
“我知道。”虎杖悠仁认真地解释道，他也知道自己的梦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没到严重影响生活的程度，“医生，如果只有这些梦，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事情发生在上周，我和恋人邀请了一些朋友来家里聚餐。当时离开饭时间还早，我刚出门买了饮料回来，就看到我的恋人打了我的哥哥一巴掌。”
“哦哦！”伊藤激动了起来，媳妇打哥哥啊，这剧情精彩。
“然后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按住了我的哥哥。”虎杖悠仁沉声说。
小伙子这个剧情不对啊？伊藤满脸疑惑。
虎杖悠仁心虚地咳嗽了一声，“我的哥哥宿傩，是一个很，很难以形容的家伙。而我的恋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伊藤医生点点头，他明白这个道理，嫁出去的男人泼出去的水，虎杖悠仁一看就是会哄女孩的那类人。
“虽然事实不是这样，我的恋人找不到家里面的菜刀，一直在家里负责做菜的宿傩从他背后递给她，她只是被背后的人吓到了。”虎杖悠仁叹了一口气，“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当他们两个呆在一起时，我总会害怕宿傩想做一些坏事。”他后面从来没让他们两个单独呆在一起过。
“就像梦里一样？”
“对。就像梦里一样。”虎杖悠仁轻声说。
伊藤看了看桌下的“垃圾”，从他这个方向刚好能看到手表上的时间。时间快到了，他直接对虎杖悠仁说道：“虎杖君，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梦都是另一个世界的故事。”
“另一个世界？”
“没错，在另一个世界你是拯救世界的可悲英雄，你的兄长是人尽皆知、臭名远扬的反派，你的恋人是从其他世界来的可怜虫。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拍成某种和电影一样的东西取悦恶趣味的神明，万幸的是，你们在最后通过某个意志的帮助回归了本来的世界。而获得愉悦的神明为了奖励你们抽取了你们的记忆，将他们赐给了从来没有经历过一切、来自新世界的你们。”
突然发疯的伊藤用笔指着虎杖悠仁问：“你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
虎杖悠仁扯了扯嘴角，说出了真实想法。
“有点扯。”
“这就对了，虎杖君。”恢复正常的伊藤医生越过桌子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膀，“我们的世界并没有那么玄幻，就像我刚刚说的全部是我一分钟前编的故事一样。事实上，你只是简单的婚前焦虑而已。现在拿着我给你的药，这是一周份。”说完，伊藤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五个正正方方的袋子。
“这，这个是……”虎杖悠仁结结巴巴的问，他脸冒出了不正常的红晕。
“亲密接触能缓解你的焦虑，拿去吧，不用谢。”伊藤医生摆摆手，示意虎杖可以走了。
“但是，伊藤医生……”
“哈？”
“一周五个有点太少了。”虎杖悠仁有些扭捏的伸出手。
“……”
03
虎杖悠仁一走，“伊藤”就迫不及待的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