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寒假42

376.

我和罗伊吹着凉爽的夜风,一前一后坐在飞剑上摇摆。

“开飞剑真的好好玩哦,”罗伊说,“比我的旋转箭头还要好玩!”

罗伊的旋转箭头,是哆啦A梦看到了会告他侵权的程度。

我自豪地翘起鼻子,“那当然,我老婆最棒了!”

“但是我还有其他箭头,”罗伊在背包里抽出两支箭,他把其中一支箭的箭头掰折,只剩箭杆,“看,荧光箭!”

“哇!”我惊呼。

罗伊挥舞着荧光箭,甩了几下,失去箭头的箭杆内亮起细小的光点,光点在夜色中汇聚成丝丝缕缕,黏合为光柱。

他的脸被微光照亮,眼睛里倒影出细长的光杆,“我利用过氧化物、酯类化合物进行化学反应,它们二者反应过后的能量传导给事先安置在箭杆内的荧光染料,就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抓着微微发亮的箭杆惊呼,“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

“……荧光棒吗?”

“……好像是哦。”

377.

我们一人抓着两只荧光箭杆在高空放声歌唱,尽情摇摆。

杀手鳄坐在渡厄的剑柄上,盘腿打坐。

罗伊勾住他的肩膀,把柔韧的荧光箭杆用箭头串起来,连成一个五颜六色的圆圈,挂在杀手鳄脖子上,“老兄,你在干什么?”

杀手鳄看了眼脖子上的五彩环,又看了眼脑袋上箍着五彩荧光圈的罗伊,语气冷漠,“我在学会控制。”

“哇哦,”罗伊捂住嘴,“听起来好高端。”

我在手腕上套了一个荧光的箭杆圈圈,抓着罗伊的肩膀摇晃,“今晚蝙蝠灯没开,看不见前面的路。”

杀手鳄左右环视一圈,云层滚动的城市上空连只鸟都看不见,他沉默了。

我紧张地咬指甲,“要是撞上超人怎么办,超人抓酒驾吗?”

罗伊严肃道,“没关系,如果他要检查我们的酒精含量,那我们就点亮蝙蝠灯,让蝙蝠侠保护我们。”

杀手鳄:“我不觉得蝙蝠侠会保护酒鬼。”

“那就决定了,”我一敲掌心,“我们去找蝙蝠灯!”

罗伊欢呼,“去找蝙蝠灯!”

坐在后面始终与我们格格不入的杀手鳄,“……飞剑飞低一点,我要下车。”

378.

罗宾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飞剑的飞行高度距离哥谭最高的楼顶都有几十米的距离,几个怪东西不再吱哇乱叫后,他们轻易隐入云层。

他试图根据飞剑的飞行轨迹推测出他们的目的地,最后得出结论,天上那几只尖叫鸡根本就是在乱飞。

他要如何完成父亲交代的任务,罗宾陷入思考。

他思考的时间没超过一分钟,就得出了结论。

这里当然不是达米安聪明绝顶的意思,毕竟现在任谁抬头,都能看见印在翻滚云层中白亮的蝙蝠标记。

以及蝙蝠标记下方的一行大写英文。

“EVERYBODY LOVES BATMAN!!!”

达米安:……

明白了,他们在哥谭警察局。

379.

杰森收拾完那群不长眼的毒贩,顺路踩着毒贩的腰椎走出封闭的仓库。

按时间,李词章应该已经接到罗伊了,现在还早,他们三个可以顺便去吃一餐宵夜。

杰森怀抱着美好的畅想,拨通了李词章的电话。

一秒、五秒、十秒,无人接听。

根据与罗伊·哈珀多次进行浴室保卫战的经验,杰森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缓缓抬头,一眼就看见哥谭夜空中的蝙蝠标记。

和那句爱的表白。

杰森:……

杰森的手机从手里滑下来,啪唧摔在他脚边。

他不知道这短短一小时内发生了什么。

但他知道一件事。

罗伊·哈珀死定了。

380.

罗伊拍拍手,“你看,就是这样,要反着写印在天上才是正字。”

我海豹鼓掌,“军火库NB!”

我们满意地跳回到渡厄身上,我一只手抓住杀手鳄的尾巴,“你走错啦,鳄鱼兄弟,飞剑在这边!”

杀手鳄试图挣扎,“放开我,我要走了。”

“不要这么生疏嘛,”罗伊帮着我把杀手鳄拖上来,“要快乐就要贯彻到底。”

杀手鳄鳄鱼脸无表情,“完全没感觉到快乐。”

我们拽着他的尾巴嘻嘻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终于,找到你们了。”一个声音幽幽道。

红黄绿三色的矮小身影站在天台边,“果不其然是你们两个低智儿童。”他露出讥讽的笑,“红头罩是脑袋被头罩夹了,才会让你们两个凑到一起。”

被拎到半空随风摇晃的杀手鳄赞同道,“聪明人都这么想。”

我皱眉打量半天,实在看不出眼前这是什么东西,我戳戳罗伊,“这个会说话的东西是什么?”

“红色、黄色、绿色,”罗伊端着下巴,“我知道了,这是信号灯!”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信号灯啊!”

“不要擅自给别人加奇奇怪怪的设定!”

381.

我们踩着剑飞在天上。

信号灯在地上。

信号灯双手抱胸,嗯,信号灯有手吗?

“你们下来。”

“不下来。”我和罗伊勾肩搭背,“有本事你上来,欸嘿。”

“别逼我动手,”信号灯威胁道,“我一般不和酒鬼动手。”

“他说我们是酒鬼!”罗伊吃手手,“酒驾御剑会罚款吗?”

“会没收驾驶证。”我神色严峻,“我们逃吧。”

罗伊点头,“逃吧。”

飞剑再次起飞,朝远处飞窜。一只钩爪紧跟在后,从角落里弹射出来,牢牢抓住杀手鳄的尾巴。

信号灯掏出两把钩爪枪,将枪柄拼接在一起,一头抓住天台边缘,一头扣住鳄鱼尾巴。

他踩在连接的钢缆上,朝我们飞奔。

建国以后,信号灯不允许成精!

我思考片刻,一脚把杀手鳄踹了下去。

在杀手鳄的惨叫中,我教导罗伊,“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们会永远记住鳄鱼兄弟为我们做出的贡献。”

罗伊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阿门。”

382.

我们哼着歌在前面飞,信号灯和鳄鱼兄弟怒气冲冲地在后面追。

渡厄左闪右避,精准躲过每一把飞镖和每一只钩爪。

“搞什么,罗伊·哈珀?”一个黑发蓝眼的美女站在路边看向我们,气急败坏,“你他妈给我妹妹灌了酒?”

我眼睛一亮,“哇,他的胸好大,眼睛好亮。虽然他手边的红色爆米花桶很丑,但是他的腰好细哦。”

罗伊啧啧点头,“不错吧,”他摊开手,“他是我的朋友,你想要他的电话号码,要给我交钱。”

交钱是不可能交钱的,钱给罗伊赚,不如我自己去问。

我从渡厄上跳下来,在路边花坛里挑挑拣拣,揪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朝美女眨了两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