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受伤(第2/4页)

杨承是个白面小生,看上去彬彬有礼,实则自视清高,没一会便离席了。

宴席上觥筹交错,酒意酣畅,没不多时王舒珩佯装醉意。他起身拜过,说出门走走醒酒。

出了正厅,王舒珩一个人慢悠悠闲逛。当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杨徽的护卫,美曰其名保护。这种监视的举动他并不在意,走走停停,没一会暗中埋伏的福泉就把人放倒了。

“主子,前面有情况。”

他们前面是一丛竹林,风声潇潇,林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王舒珩与福泉站在原地候了一会,竟见杨承与杨夫人衣衫不整的从竹林中出来。

他们身在暗处,自是不易被人发现。只见杨承与杨夫人出来后又依偎了一会才分开,王舒珩笑了,这种好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王舒珩一个眼神,福泉追上一个劈手敲晕杨承,杨夫人正想大声叫人,却见暗处缓缓走出一个男子,“杨夫人若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只管叫。”

杨夫人听出话中威胁蓦地噤声,她认得王舒珩,此人是杨徽近日眼前的大红人。

“许公子,你想怎么样?”

四目相对,王舒珩道:“没什么,某想找杨夫人讨一件东西。杨长史府上的账册如何?”

小户人家的账册都能藏秘密,更遑论杨徽这种浑身都是秘密的人。杨夫人一听警惕道:“许公子,你到底是何人?要杨家的账册做甚?”

王舒珩没功夫与她解释,只问:“给还是不给,还望杨夫人想清楚,不然一会就该传出杨承公子与杨夫人殉情的消息了。”

“许公子,三日之内我必定给你账册,但别伤害杨承可以吗?”

显然,面前的男人软硬不吃,“杨夫人,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一点诚意都没有怎么让人信服?三日之后某要看见账册,若耍花招,杨承人头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上。”

说罢,福泉扛起杨承,二人消失在夜色中

王舒珩之所以敢对杨承动手,一来认定杨夫人不敢把事情闹大,二来也打着与杨徽翻脸的意思。

果不其然,接下来几日便传出杨承失踪的消息,但杨徽只是派人寻找,一直没怀疑到他身上来,倒是杨夫人恭恭敬敬送上了账册。

王舒珩把杨承放回去时留了一手,把这对叔嫂的腌臜事隐去姓名编成剧目,让茶楼说书人肆意传播。不得不说这番敲打让杨夫人和杨承很是安分,嘴巴比死人还严实。

临近年末,幽州又下了几场大雪。天地皆白,满目苍茫。

这天王舒珩来与幽王议事,杨徽养私兵的地点已经摸清,只等调配人手一举歼灭。商议一番,决定在腊月初二动手。

商议完事已是暮色四合,王舒珩从翠竹居出来,石板道上不知从哪里扑出一个身影。

才闻见那阵幽香王舒珩就已经认出来人,果不其然,姜莺抱着他的腰撒娇,“我等夫君好久了。”

许是在外面站立很长时间,姜莺火红的披风上落了一层雪。她身上冰凉,一个劲往王舒珩怀中钻。

王舒珩好笑,“胆子肥了?不怕被人瞧见?”

“怕,但我想夫君。”姜莺委屈极了,“夫君好几日不曾来了。”

那幽怨的小眼神让王舒珩心软,轻声哄她:“最近忙,过一阵子就好了。你在幽王府过的如何,梁殊那小子没来找你吧?”

姜莺摇头。其实后来梁殊找过她几次,但姜莺以身子不适为由天天呆在小院,他一个男子也不好闯进来。

“我哪里都好,就是很想念夫君。”她把人抱的更紧一些,“夫君呢,有没有想我?”

王舒珩这段时日全部精力扑在杨徽身上,只要一停下来面对空荡荡的豫园就想到姜莺,如此,他只得让自己忙碌起来。

怀中少女娇俏,惹人心生怜爱。他俯身轻轻印上一个吻,说:“再等等,过了年就把你娶回王府。”

“真的?”

这事本就在王舒珩计划之内,他原本就打算了结幽州一事,回临安就上姜府提亲。“我何时骗过你?若你听话早早告诉姜怀远我们的事,说不准还能先下聘省些时间,这下只能拖到年后了。”

姜莺现在就是后悔,极其后悔。小半月不见,她粘着王舒珩不愿放手,说的话也没脸没皮,“我现在就想嫁给夫君,一天也不能等了,要不然我们向爹爹坦白,在幽州就成亲好了。”

“那可不行。”王舒珩严肃道,“三书六礼,四聘五金我一样都少不了你。婚姻大事马虎不得,我要你风风光光嫁进王府。”再说,如今杨徽的事情尚未解决,还不是成亲的时候。

姜莺难过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呀?”

王舒珩曲指刮她的鼻头,“姜莺,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恨嫁?”

“我”姜莺被他说的无力反驳,她也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恨嫁。“恨嫁就恨嫁吧,我就是想要嫁给夫君。”

王舒珩回豫园还有事要忙,不能多留,他揽着人说:“亲一口,我要走了。”

可姜莺忽然低头,从怀中掏出一只平安扣递给他,“这是我这几日做的,夫君带在身上保佑你平安。”说着自顾自系在王舒珩腰间,“夫君带着,见它如同见我。”

两人在小道上耳鬓厮磨一会王舒珩才走,他走后姜莺站在原地恋恋不舍地望了好久,才转身要回小院。她回头,冷不丁望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方才她注意力都在王舒珩身上,完全没注意那人何时来的。正准备说辞,只听那人叫道:“姜妹妹。”

是梁殊。

这时候,姜莺有点庆幸来的人是梁殊了,若是姜怀远,肯定闹得鸡飞狗跳。

她上前欠身福了福,道:“世子万安。”

“方才那人,是沅阳王!”

他语气十分肯定,姜莺也不想隐瞒什么,大大方方道:“对,是他。”

“你们”

梁殊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对姜莺确实有那么点特别,姜莺越不理他,梁殊就越想凑近。今日从姜莺出小院他就跟着了,见姜莺再次出现在翠竹居附近,就想看看她到底在等什么人。

无论如何,梁殊也想不到姜莺等的人竟然是沅阳王。姜老爷不是与沅阳王结拜过,称呼对方为贤弟吗?

亲眼看到二人抱在一起,梁殊心中姜莺遥远不可靠近的高洁形象有那么一瞬间崩塌。他语无伦次道:“他他不是你的小叔吗?况且姜妹妹,沅阳王今年二十有四,你你不觉他很老吗?”

是的,在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眼中,二十四岁的男人已经很老了。梁殊想不通,姜妹妹十六的小姑娘,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老男人?

大梁又不是没年轻男子,明明他自己也不差的。

“殿下哪里老?”姜莺听不得别人说王舒珩坏话,虽然殿下老这种话以前她也说过,但她说是她说,梁殊能说吗?姜莺粉拳握紧,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世子所言恕我不能赞同。沅阳王殿下十六高中探花名动汴京,二十四收复北疆佑我国土,一身功勋无人能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