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哈？硝子失踪了？”五条悟打着哈气看着寝室门口的庵歌姬。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们不是同级吗, 硝子消失了8天你都没发现吗？”庵歌姬早上6点敲开了五条悟的门。
“之前硝子不是有说出去实习吗？”五条悟才刚睡下一小时就被吵醒。
“我已经8天没联系到她了。”庵歌姬拿出一张纸，“这是我在传真机上找到的，是硝子发的。就算是实习也不可能失联这么久吧，又不是深山老林。”
五条悟接过纸, “13点综合病院？地址是猫头鹰羽毛……”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熬夜了吗。”
五条悟收起纸, “这地方我知道, 我会去找硝子的。”
“我也一起去。”
“歌姬会拖后腿的，我一个人就行。”
“少瞧不起人了！硝子可是我朋友, 我肯定要去的！”庵歌姬坚持。
“嗨嗨, 等我准备下就出发，遇到危险了可别哭鼻子呦~”
“要不是夏油杰不在我可不会来叫你！”
关上门, 歌姬的怒吼被挡在门外。
五条悟前不久出任务翻车的那村子就是「猫头鹰羽毛」。
夜蛾老师询问日野时, 她好像也提到过这个名字。怪人和她的怪村子……
为了不在那个像迷宫一样的山林里翻车, 五条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带上一个双肩包，里面放满了水和甜食。
“出发吧歌姬~”五条悟开门。
“你包里装的什么鼓鼓囊囊的？”歌姬第一次看到五条悟出任务这么认真准备。
“是零食呦~”
“啊？你是郊游的小学生吗？”
“就算求我也不会分给歌姬的~”
“我才不需要！”
两人坐巴士来到离村庄最近的站下车。目前还是五条悟熟悉的风景，可踏入那层特殊的帐后，眼前的景色却和上次不一样了。果然就是有猫腻。
“你有感觉到什么吗？”五条悟问歌姬。
“你指什么？有咒灵吗？”歌姬疑惑。
看来其他人感觉不到异常。
两人继续向前走，突然远处响起了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五条悟瞬间觉得自己
déjà vu（逮虾户）了。
车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五条悟立马张开无下限术式。
“怎么了？”庵歌姬被突然进入备战状态的五条悟吓了一跳。
“有车过来了, 小心点。”
引擎声越来越近, 庵歌姬也警觉的望向车开来的方向。
“嘟嘟~”一辆平平无奇的巴士朝两人行驶而来, 越开越慢，最终停在两人跟前打开门。
外形是一辆普通巴士，没有咒力反应。但往村里的巴士不是停了好久吗, 这辆车又是从哪里来的？
对方都把门打开了, 不上车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怂？
“歌姬你待在这儿, 我先上去看看。”
“等一下，喂！”
五条悟迈着长腿两步踏上台阶进入巴士。
巴士内部的构造也很正常，驾驶座坐着司机，没有咒力，车厢内的乘客……五条悟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六眼怎么可能看错呢。有12名乘客：4人是马戏团小丑装扮，夸张的戏服和画满油彩的笑脸。4人的脑袋是明亮的灯泡，刺眼的不能直视。另外4人统一穿着黄色寸衫白色西裤，飞机头和三角墨镜，手上还拿着话筒。这幅造型五条悟在猫王的演唱会光碟里看过。
“……你们是要去马戏团吗？”五条悟问唯一正常的司机。
“这是去13点综合病院的专线巴士。请赶紧付费上车。”司机露出营业性微笑回答。
“去医院的车？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是这个月新开的班车，为了接到更多的病人。”
“歌姬上来吧。”五条悟朝巴士旁的庵歌姬挥手。
“感谢乘坐13点综合病院专线，2000日元一位。”司机指了指投钱箱。
“这趟车每天都有吗？”五条悟付完钱询问。
“是的，一天一趟。这条路很难走，上了车就能快速去医院治病了。”
“我没有生病。”五条悟解释。
“这辆是特殊的巴士。能看到这车并上来的人，多少都是有些毛病的。”司机微笑。
“哈？”五条悟指向找了个位置坐下的庵歌姬，“我绝对没有问题，是歌姬生病吧？”
“你想吵架吗！”庵歌姬反击。
“车上装有病人探索雷达，可以检测到附近的病人。以雷达显示的强度来看您病的不轻呢，讳疾忌医可不好。”司机露出过来人的表情。
五条悟挥了挥双手，“我这么健康哪里有病？”
司机指向车厢里的乘客，“看见那群拿着话筒的人了吗？看上去很有活力吧。他们四兄弟经营着一家有名的理发店，有一天突然集体得了癔症，觉得应该去开巡回演唱会，就打扮成这幅样子也不工作了。刚好13点医院新建了「精神病学诊室」，他们的亲朋好友就把他们送来治病了。”
司机又转头看了五条悟一眼，“乘客您还是学生吧，就算是精神疾病也是要及时治疗的，越拖越疯。”
坚信自己没有问题的五条悟当然不会被几句话影响，坐到了庵歌姬旁边。
大约半小时左右，“终点站13点综合病院到了，请各位病人赶紧下车。医院只管接不管送。”
巴士停在村口，两人在最后下车。
“什么吗，原来这就是猫头鹰羽毛村子啊。跟想象中差好多！”五条悟抱怨。
“你知道这里？想象中怎么样？”庵歌姬好奇。
“整个村被迷雾笼罩，天空中下着煤灰，到处都是特级咒灵，医院里游荡着没有脸的护士……”
“这是寂X岭的设定吧！你绝对通宵玩游戏了！”庵歌姬瞪五条悟。
走进医院大门，五条悟被墙上的一张海报吸引，上面画着一个马戏团小丑，穿着打扮和巴士上那群乘客一模一样。
「关爱小丑宣传活动：小丑竟是我自己。请伸出援手，让小丑症患者们重新为人。」
“……竟然真的有这种病。”五条悟吐槽。
旁边路过的一位护士听见了吐槽，停下来解释，“小丑症已经成了一种危险的疾病，患者会被笑话感染，做出狂欢作乐之态和滑稽的行为，外表和内心都会和小丑同化。”
“……”
“不过本院的「小丑诊所」能让小丑们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本院采购了由@#￥基金会开发的专用设备，利用已注册专利的‘清幽’疗法，重新校正小丑们的思想，帮助他们再次适应社会。”
五条悟听懂了，有没有完全听懂。
“让我带你们观摩一下治疗过程吧。”护士热情的招呼。
五条悟和庵歌姬就跟着对方来到一间写着「小丑诊所」的门外。
护士打开门走进去，指着房间中央一个巨大的机器说：“这台是「笑穴复位机」，让病人不停的听冷笑话，重新校准他们的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