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番外二(第2/4页)

不过高冷也好,至少比中央空调好。

既然早晚是我的人,那不如早点下手,等到二十几岁多没意思啊。

前世要等到二十几岁,那她岂不是又要单身快十年,随禾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开学第一天没有作业,随禾回家后回了那封邮件,然后愉快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追夫planA”,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聊天、做爱心便当,徐徐图之。

随禾兢兢业业地每天给裴之宴发一些毫无营养的话,早安、午安、晚安。

随禾打着这段时间麻烦“直系师兄”照顾的幌子,送的都是不贵重的吃的,偏偏都出乎意料的符合他的口味,他从来没有和任何异性说过自己的口味偏好,可是她每次都恰好踩在自己喜欢的点上,隐形吃货裴之宴简直没办法拒绝。

这温水煮青蛙的两个月里,随禾又陆陆续续做过几次上辈子的梦,凭着小说创作者的脑洞和逻辑,随禾很快理清了很多之前想不通的事情。

在上辈子里,裴之宴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离开了云城高中,所以自己和他在高中没有任何交集,但在这一世,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一样。

随禾既记不得彩票中奖号码,也不清楚经济走势,脑海中上辈子的经历只能让她写文时更顺畅更有韵味,并没有带给她什么金手指,随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撺掇家人在商圈多买房。

她记得裴之宴之后是学计算机和金融的,要是他能记得前世股市走向就好了。

可惜她旁敲侧击过裴之宴好几次,发现裴之宴并没有类似的经历,暴富梦想破碎,随禾只能幽幽叹了一口气。

还是继续攻略裴某人吧,毕竟看着他的脸,随禾能多吃一个鸡腿呢。

暗戳戳的温水煮青蛙planA不管用,随禾开始计划洪水猛兽、激情似火的planB。

穷追猛打、热烈告白、土味情话搞起来。

“你不觉得握手言和和配合这两个词很好吗?有我们名字里的谐音呢。”随禾一脸赤诚。

“我有个恋爱要和你谈一下。”随禾眼眸里闪烁着星光。

“给你变个魔术——今天变得比昨天还喜欢你。”后世的土味情话真好用,随禾心想。

“最近天气好冷,需要躲进你怀里的那种。”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你,我要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

高中时代的裴某人表面高冷的一批,实则被撩得不要不要的。

可惜偏偏是个口不对心的死傲娇——“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学习。”“家里管得严。”“不谈恋爱。”

官方地回答了她的废话,随禾整累了,恰好撞上学校里的艺术节被老师叫去排练节目,于是决定把这件事先放放,修整一段时间再重整旗鼓。

因此,连着四五天随禾没去学生会,也没见裴之宴。

“诶?学妹是不是好久没来找你了?”季北辰突然问道。

裴之宴一言不发,但季北辰莫名感到气压低了一点。

“反正新人的工作少,不来也情有可源。”季北辰用手撑着下巴。

其实随禾早就因为晚上要排练节目的事情找学生会请过假了,只不过负责请假打卡的是季北辰。

季北辰难得见到他这副能被其他事情影响到的样子,嘴贱没忍住开始煽风点火,火上浇油,“你就作吧,人家女孩子都放下面子追你了,你这爱答不理的。”

“看看,人家放弃了,没准儿已经另觅新欢了,现在你开心了吧。”季北辰看热闹不嫌事大地一通叭叭叭。

裴之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么随便地说放手就放手,说明本来也没多在乎。”

“既然你这么闲,艺术节你来负责吧。”裴之宴冷眼看着季北辰。

“我负责就我负责。”季北辰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听说学妹也有节目,正好她也不一定想见到你,我就权当是做好人好事了。”

听了这话,裴之宴快要气出内伤,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裴之宴也没办法挽回。

艺术节的晚会上,随禾表演的节目是古琴,她一袭轻纱白裙,抬手拨弦间琴音掉落,古朴幽微,仿佛天地在言语,少女的一颦一笑好似瑶台仙子,冰清玉洁,超然于世外。

场馆里的喧嚣随着厚重而清亮的古琴声平和下来,一时间,观众眼中仿佛只剩下风清月朗、奇峰峻石,起承转合中水光潋滟,暗香浮动。

最后一个琴音落下,悠悠空空,缥缈散去,观众才缓过神来。

“卧槽,这是高一的新生吗,以前怎么没见过?”学生会的干事要打分,所以座位都安排在前两排。这个说话的寸头男生是高三宣传部的,和随禾不在一个部门,所以没有见过。

“你傻了吧,这小仙女是我们学生会新来的,叫随禾,上次期中八校联考的第一名。”坐在旁边的女生搭话,“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多好的机会,我要是个男的,我立刻上去问她要联系方式。”

该死的女人到处沾花惹草,招他一个还不够,她是准备开后宫吗?

目睹了全程的裴之宴差点把手里打分的圆珠笔给捏断,随禾一下台,裴之宴就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诶,主席,你带着随随去哪啊?”他还没要到联系方式呢。寸头男生在后面叫喊。

随随,叫的真亲热,人家认识你吗?裴之宴冷哼一声。

“干什么?”随禾被莫名其妙地带着走也不生气,好脾气地朝他笑。

裴之宴埋头往前走,眼里是明明白白的占有欲,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才松开手,“最近在忙?”

随禾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最近忙的起飞把人冷落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狗男人吃欲情故纵这一套。

心里这么想着,随禾却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然后慢悠悠来了一句,“和你有关系?”

“你不是在——”裴之宴气结,“没见过你这么半途而废的。”

追人还可以跑路吗?明明他都准备答应了。

随禾还穿着纱裙,虽然层层叠叠,但并不抗冻,站在走廊上风一吹便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裴之宴默默脱掉了自己的制服外套披在了随禾肩上,“穿着吧,感冒了我可没工夫照顾你。”

听了这话,随禾抬起她那泫然欲泣的杏眼,颤着声开口,“真的吗?”

嘴硬心软的裴之宴舌尖下意识地扫过齿背,错开随禾的眼神,“不然呢。”

“裴之宴!你根本不在乎二营长的意大利面端来端去累不累,四十米大长刀收来收去手酸不酸,水果摊的苹果卖不卖的出去,学校的洗手液好不好用,我穿这么少会不会原地去世,总而言之,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狗男人。你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你只在乎你自己!!!”随禾暴躁开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