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从实招来,可饶你一命。……

秦安安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能够熬过天道劫雷,回到家人身边,她十分珍惜自己这条小命。去见楚谣外婆以前,连夜想出了几种不同的应对方案。

忙和了一宿,直到中午秦凯打电话来喊她一起吃饭,才从房间出来。

吃饭的时候,顺便吃了一嘴的瓜。

还是和甄歆有关的。

直到昨晚,执掌C国最大传媒集团的甄女士亲自打电话到节目组兴师问罪前,谁也没有想到,没签公司、自己报名参加节目的甄歆,竟有这么强大的背景。

甄女士远在C国,按说对节目组构不成什么威胁,可圈内的老人谁不知道,甄家在广电传媒方面人脉很广,尤其是甄女士的父亲,那可是一声令下能让节目组就地解散的人物。

甄女士要为女儿讨公道,节目组连夜调查这件事,最后查到选手宿舍浴室的沐浴液,确实被人动过手脚。

监控上看不出异常,再往下查,就得叫警察了。

那样的话对节目组影响太大。

最后节目组和甄女士达成协议,节目录制期间,工作人员会加倍关照甄歆的个人安全和身体健康,同时保证节目在剪辑时,不会删减任何甄歆应该有的镜头,也不会修改任何甄歆应得的投票数据。

节目组其实还想许诺一个出道名额,不过被甄女士拒绝了。

“这样就很好了,甄歆实力那么强,只要节目组不故意扣票,她最后肯定能出道的!”

她想,话本里没有甄歆的姓名,或许就是这次住院后甄歆向家人妥协,放弃了成为偶像的梦想。

现在她能继续自己的梦想,秦安安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吃过午饭,秦凯就去排练室了。

秦安安找了个借口让小汪不用陪她,打车直接来到京医大第一附属医院的门口。

妇产科在门诊六楼,秦安安没有进去,在外面看了一眼电子屏,知道楚云萍在‘专家一诊室’后,就转身上了楼。

来到七楼,秦安安在走廊里找了个距离一诊室垂直距离最近的位置坐下,双手揣进兜里,悄悄捏住三张灵符。

一张平安符,一张遁行符,还有一张昨晚费劲画出的敛息符。

有这几张灵符辅助,只要楚云萍不是神魂修为高于她的金丹期修士,她都有把握能够成功逃脱。

做好最后的准备,深吸一口气,秦安安散开神识,向楼下探去。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楚云萍正在给病人看诊。她的神识落在楚云萍身上,立马就看出,她是有修为的。

修为很低微,甚至连炼气期一层都说不上。

与其说她是修真者,倒不如说是假修士,和之前在赵家遇到的那位赵大师一样,身上只带有一层浮于表面的气息。

唯一不同的是,赵大师身上的是煞气,而楚云萍身上的,确确实实是灵气。

秦安安又细细搜寻了片刻,楚云萍身上没有任何法器,也没有其他附有灵气的物品。

心下一定,秦安安收回神识,已经有了打算。

楚云萍一直忙到六点多才看完最后一位病人。

她就住在医院对面的家属院里,冬日天黑的早,她在医院门口的点心房里买了些桃酥和拿破仑,走进小区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的职称高,手里也有钱,早年医院分房的时候就买了这小区最里面的独栋二层小楼。

做医生的基本都忙,加上小区后面几排房子的户型都大,住的人家儿少,路上静悄悄的。

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分明是一样的路,可不知怎的,她今天总是感觉心慌。

就好像有人在盯着她似的。

这些年再匪夷所思的事情她都见过,莫名的心慌另她不敢大意。

她急忙加快脚步,匆匆向家走去。进了屋以后反锁好门,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屋外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跟上来。

楚云萍松了一口气,随手将点心和手提包放在桌子上后,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给自己倒了杯水。

走得太快,她现在还有些喘。

抿了一口白水,总算缓过劲儿来。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冷笑。

手一哆嗦,玻璃杯落在地上,碎片和水溅了一地。

“谁?”楚云萍警惕地看向四周,客厅里灯火通明,若有人在这里,根本无所遁形。

秦安安站在屋外,神识将整栋屋子笼罩在内。就在楚云萍警惕地环视四周时,她已经将这栋房子搜寻了一遍,有灵气的地方除了楚云萍所在的位置,还有二楼主卧的床头柜。

那里面放了个做工粗糙的水晶球,是件法器,有些怪异的是法器上同时存在着煞气和法器,煞气在水晶球最内部,也不知是通过什么方法,过渡到水晶球外层后,就转化成了灵气。

这上面的气息和楚云萍身上的一模一样,楚云萍那一层浅薄的修为,应该就是通过这只水晶球得来的。

心里有了谱,秦安安没再拖延。

神识传音,将声音伪装成御兽宗宗主那样威严,学着那些修真界大佬的语气,冷哼一声说道,“欺负了本座的徒儿,竟还不知本座是谁?”

楚云萍这次听出声音不是在屋里响起,而是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心下咯噔一声,再也沉不住气。

惶恐地开口,“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知您的徒弟是哪位?”

秦安安一甩手,那枚刻满纹路的木牌忽然出现在楚云萍眼前。

楚云萍瞪大了眼,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木牌,眼底满是惊骇。

秦安安用神识施加了一点威压,在楚云萍即将忍不住时忽然收回,冷声说,“若你将一切如实招来,本座可饶你一命。”

楚云萍毫不怀疑隐在暗处的人有杀死自己的能力,因为早在几十年前,她就见过这种能力。

只是没想到,秦家能有这种狗屎运,结交到这么厉害的大人物。

楚云萍想到秦家最近发生的变化,试探问:“不知您的徒弟是不是秦安安?”

秦安安不置可否。

楚云萍猜测自己说对了,小心翼翼地解释,“您误会了,我没有害过您的徒弟。我当初就是嫉妒秦家能走运,发展的那么好,想要他们破破财,才将这个小东西埋在秦家。”

楚云萍猜测暗处这人对秦家也未必了解多少,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

只可惜与她对话的并非真正是秦安安的师父,而是秦安安本人。

秦安安再度施加威压,语气冷漠道,“你若不说实话,便也不必再说了。”

楚云萍感觉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的味道,对死亡的恐惧终于占据上风,颤抖着交代道,“我……我外孙女自幼丧父丧母,命格不好,我本以为是她命该如此,却意外在她父亲家发现了这个木牌。我年轻时曾有些奇遇,能够看出这木牌充满阴煞之气,是个害人的东西。秦家富贵,人丁兴旺,我实在嫉恨不过,才将它埋在了秦家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