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桃花源!恨他狠下心,把他留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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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氏刚一上市,股票飘红,一路开走,成为了这段时间闻小报的热门。

庆功宴定在裴氏旗下自家的酒店,裴家的两份请帖送到江家,分别邀请了江近唐跟江慎,若以往,只会送一份过来,但今时不同往日,外面的人传遍了江慎在工方面不如江近唐的,现在在公司就挂了个闲职,甚至传出江家已经开始在子侄辈遴选的接班人了。

完全脑补出了一场豪门大戏,彭博元每天把这些传闻发到他们的小群里,给兄弟几个提供了不少料。

傅听眠林蓓和江慎那边也听了不少谣言,还在彭博元的邀请下,加进了本市的网红八卦群,里面不少潜伏的公子哥白富,对裴氏跟江氏的斗争分析的头头道。

[吃瓜]:裴家跟江家实业大亨,裴家这些年处于江家下游,好多项目只能江家那分一杯羹,我我也忍不了。

[世界一级抬杠专家]:这两家一向亲如兄弟,钱一起挣,你们哪里看出来他们在打架?

[包治百病]:裴家先江家一步上市不就为了抢占先机,而且你们没听说吗?裴家给老江总和小江总分别给了请帖,这不明晃晃告诉别人他们知道江家内部不和么?

[吃瓜]:这里面水很深,我只能说懂得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你们也别问,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们没好处!

[re

ki在纽约]:上次小裴总还小江总打了,这两家我看彻底撕破脸了……

[世界一级抬杠专家]:江慎为什么要打裴谦啊?不说裴谦江慎『舔』狗么,难不成『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

[saki]:江夫人前几天喝下午茶的时候说了,江慎爱人了,两人很恩爱。

[吃瓜]:就江家当初让小江总相亲的架势,真恩爱的话早就带准儿媳出来了,我看这里面八成什么内情。

[退堂鼓大赛第一]:这种情况不会靠怀孕上位吧……

[缅甸赘婿]:别造谣了,哪来的怀孕,他怎么能怀孕你不傻?

[缅甸赘婿]:裴谦纯纯病!

[re

ki在纽约]:楼上怎么骂人呢,踢出去!

[缅甸赘婿]:你以为我愿待,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加的这破群。

[管理员5号]:本群禁止人身攻击,低调吃瓜,不要争吵,违者踢。

“缅甸赘婿”宋季序的小号,当初彭博元拉到各种群里,其曰了解本地第一八卦资料,但加了就他抛在脑后了。

要不外看到群里在谈论江慎的话题,他不乐搭话,结果刚说了两句话就管理员踢了出去,得他在小群里破口大骂,彭博元又在傅听眠沈舒音在的小群里截图过去,嘲了他好一会儿。

傅听眠其实也看到了那个群里的对话,但看来宋季序说“哪来的怀孕”之后他就默然了。

合着到现在这个粗线条的暴脾富二代还不知道这件事,估计等下次回后,就可以看到江慎凭空多出来一个孩子,也不失为一个惊喜。

裴家的庆功宴如约而至,江慎只打算去『露』个脸,不准备争抢江先生的光辉。

他小别墅这边出发,江近唐江家那边出发,前后脚错开了不少时间到达酒店,来的方向还不一样,坐实了江家父子不和的传闻。

与这段时间人心惶惶的江氏不同,裴谦跟他爸破天荒其乐融融走到了一起,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

裴谦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公司小老板,给江慎使绊子的同时,抢了好几个江家的客户,裴老爷子虽然表面说这样不太好,但其实心里头很欣慰,完全放开裴谦的去干。

毕竟儿子终于抛去了儿女情长,把心思全部放在了工上,何乐而不为。

宴会上江慎没跟裴谦打过任何照面,他去跟江近唐和裴父浅浅打了招呼,又跟几个认识的合方聊了会儿天,饭没吃就匆匆离开了。

江近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奈地对着裴父道:“我这个儿子真的,什么不进他的心,让我们夫妻俩『操』心啊。”

“儿女债,”裴父举着酒杯虚虚道,“随他们去吧。”

裴父光认祖归宗的私生子就好几个,没没姓的情人和孩子就更多了,确实管不过来。

江近唐礼貌一,没再搭话。

裴谦今日穿得很体面,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外搭了件长款大衣,头发做了大背头的造型,『露』出凌厉的眉峰,平常不戴眼镜的他还配了双金丝边眼镜,尤其显得斯文败类。

他远远看着江慎步履不『乱』地走进来,没一会儿又悄然离开,裴谦放下中的酒杯,借口出门抽烟的功夫溜了出去。

裴谦已经两天没睡过觉了,他一个人住在半山的那套别墅,房间里处处充满了另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清醒的时候总能感觉那个人还在身边,一旦睡去,睡梦中只当日他离开后的决然。

长夜漫漫,惊醒后无法拥抱到对方的体温,裴谦越来越不爱睡觉了,他睁着眼睛,想象对方的味道,才能让自己不怕失去。

要知道当日放他离开,会让自己这么痛苦,早在江慎回的时候,就应该将傅听眠关起来。

放他走不过给了他不识好歹的野心,裴谦来没如恨过一个人,恨他能狠得下心,把自己留在了过去,而他妄图重获取别人廉价的爱情。

既然如,那就谁别想好过。

裴谦这样想着,坐进车内,死死盯着前面开出去的宾利,江慎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将人藏得深,上次的公寓位置不安全,就立马带着傅听眠搬了家,裴谦还没让人打探到方位。

现在倒好,对方匆匆来去,肯定要去找傅听眠,他只需要跟着他,一路开过去,就能再到对方。

傅听眠跟江慎才在一起多久,半年时间,又怎么抵得过他们的三年。

江慎什么好在他面前嘚瑟的,他凭什么跟自己竞争,在酒吧里将傅听眠救出来的人他裴谦,跟傅听眠朝夕相处三年的人他裴谦,江慎凭什么,凭他迟到了三年现在想捡宜吗?

裴谦痛得双目枯涩,后槽牙咬着舌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浑身发抖,脚底踩的油门不断地加速,离前面的车越来越近,离他想要只置于死地的人越来越近。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头疼欲裂,他烧红了双眼,狂跳的心脏让他的脑海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江慎死了,傅听眠就没了靠山,他就会乖乖地、听话地臣服在自己脚下,任凭他做了什么不会再离开,只要撞上去、只要撞上去——

“小心!!”

车内突兀地传来了一道叫,紧接着江慎感觉到一阵摇摆晃动,腕不知道撞到了哪里,人差点甩了出去。

“刺啦——”

急速飞驰的轮胎在刹车的控制下大力地擦向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

老孙凝神望着后视镜,后面的车车速过快,轮胎开始打滑,擦着江慎他们的车飞驰而过,紧接着发出了同样的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