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煤煤球
越往城市中心点去，浓雾愈来愈浓，能见度很低，但并不影响五条悟视物。
夏油杰皱眉道：“感觉不太好。”
地面不断在下陷，他们就跟在走下坡路一样，一直往下走。
天空距离地面越来越远。
细长的血线缠绕住了夏油杰的手腕，他看了眼，不止他，月城雪兔和五条悟手腕上也被缠绕上了血线。
“扎普前辈，这是？”
扎普平时不正经的神色全部收了，正警惕地看着前方，他道：“雾太浓了，防止走散。”
五条悟拨弄了一下血线，问道：“你这和加茂家的赤血操术有什么关系？”
扎普一本正经道：“儿子和爸爸的关系，当然我是爸爸。”
月城雪兔突然停下：“不能再往前走了。”
要不是依靠着扎普的血线，他们四人想必已经迷失在浓雾中了。
扎普附和赞同道：“的确不能在往里面走了，靠近大陷落的中心点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
未知，往往是最恐怖的。
***
面板转了一圈，漂浮在泷泽梦也面前。
系统不解问道：
【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继续向前？】
泷泽梦也将刚刚烧开的水倒入杯中，雾气往上蒸腾，他打了个哈欠，端着茶杯，坐在了阳台上晒太阳。
年纪大了，开几个号爆肝有点吃不消了。
他揉了下鼻梁，往外瞥了一眼，底下来往的行人让他轻松了些。
泷泽梦也目前所待的办公楼位于横滨的繁华地段，同一条街上，还有栋最高的港口Mafia大楼，他经常能看到穿着黑衣的型男在街上巡逻。
他抿了口稍微放凉的水，终于回答了系统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
【五分钟前问你的问题，玩家你现在才回我，你不觉得你脑回路很长吗？】
泷泽梦也闭着眼睛，阳光打在他的脸上，银发的长发如丝缎一般滑下。
他纤细的睫毛抖了抖，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不觉得你很烦吗？”
系统无语，系统沉默。
泷泽梦也在面板上点了几下，将他赊账购买的真实之书的介绍调出来。
“这是系统商城里卖出的道具，你不知道它的作用？”
真实之书的确可以将书写在上面的事情变为现实，但具体怎么发展完全不是泷泽梦也所能控制的。
他只是规定了大概框架，在框架里面填上了些支线事件，但具体会发生什么根本是不可控的。
就像一个作者写了开头，没有大纲的作者根本不知道他自己会写些什么。
他也就比他的读者早那么几分钟知道剧情而已。
笔下的世界都是真实的，不断被完善着。
所以，泷泽梦也也不知道，被浓雾笼罩的地方有些什么东西。
【……】
泷泽梦也嘲讽道：“你真的不是什么次品货吗？”
【……】
泷泽梦也：“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承认了。”
【……】
泷泽梦也在缓和情绪，一口气操控数个马甲对他精神是有负担的。
他正在通过和系统“友好”交谈，来进行放松。
泷泽梦也：“你有名字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系统吧，太普通大众了。”
【我有编号。】
“多少？”
【89757。】
泷泽梦也：“……我虽然是个网瘾少年，但我也是听歌的。”
系统极其不情愿道：
【玩家可以自主设定我的名字。】
泷泽梦也拖着下巴，似笑非笑看着屏幕多了委屈表情的面板，道：“不早说。”
【玩家你没有问。】
“让我想想给你取个什么名字……”泷泽梦也拉长了调，故意吊着它，“是叫哆啦x梦还是叫皮x丘呢。”
系统立刻道：
【都不行，有版权问题会被和谐。】
这是泷泽梦也没想到的。
“那叫你非酋吧。”
【这个名字并不太友好。】
泷泽梦也转念一想也是，说不定会影响他，让他变的更非。
他退而求其次：“那叫煤煤球吧。”
【……为什么这个名字听着有点倒霉？】
泷泽梦也不耐道：“你怎么那么麻烦？就叫煤煤球！”
【……玩家是/否确定将“89757”名字更改为“煤煤球”？】
泷泽梦也：“你说呢？”
【已正式将“89757”名称更改为……“煤煤球”。】
泷泽梦也突然问道：“你可以更改外观吗？”
【可以……】
泷泽梦也冷笑道：“你还有多少功能瞒着我？”
煤煤球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道：
【您有一次免费更换系统初始形象的机会，是否更换？】
泷泽梦也没有急着换，他问道：“可以换成什么样子？”
【您可以自己选择，但要变更的形象不能有版权问题。】
泷泽梦也：“那就煤球吧，圆鼓鼓，上面再多几个洞，感觉蛮可爱的。”
【？？？】
【玩家你确定？？？】
泷泽梦也肯定道：“确定。”
【你这么非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等等，煤球上面在加上黑漆漆的双手和双脚，穿着白鞋子戴白手套，煤球脸上要卡通脸。”
【你是在整我吧？】
泷泽梦也微笑道：“请快点更换形象。”
【……】
面板进行压缩重组，染上黑色，最终变成了泷泽梦也形容的样子。
太过于二次元，和三次格格不入，但却有种诡异的可爱。
泷泽梦也伸了个懒腰：“搞定，今晚就吃关东煮吧。”
他说干就干，办公楼不远处就有一家关东煮店。
这家关东煮店很适合选择恐惧症的人，不用点餐，锅里煮什么，食客就吃什么。
泷泽梦也看了眼碗，里面有一个溏心蛋，还有萝卜、年糕福袋之类的。
味道并没有很重，很符合他的口味。
他拢了下长发，用发带将头发松散地绑到脑后。
处理完头发之后，他正式开吃。
煤煤球端坐在桌子的一角，泷泽梦也无意瞥了一眼，内心吓得一咯噔。
光顾着整系统了，完全没注意这个形象有可能吓到自己。
他嘴里塞着菜包肉，含混问道：“能修改形象吗？”
【需要一千和平值。】
泷泽·穷人·梦也迅速放弃：“那算了。”
煤煤球滚过来，戴着白手套的手紧张地搓了搓，露出一个十分谄媚的微笑。
它脸太黑了，衬得牙齿非常白。
还好它是隐身只对泷泽梦也可见的，否则此刻店内肯定有人指着它大喊怪物了。
【玩家你可以赊账进行更改。】
泷泽梦也咬了口溏心蛋，咽下：“我不。”
【……】
吃完关东煮后，他感觉精力充沛了很多。
付完钱后，泷泽梦也往店外走，在门口和一个正巧入内的黑发男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