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的头发
记以前小学总叫人写《我的xx》的作文。
如果是现在,我绝对会写乱步。
全篇写有多么粘人,缠人又任性。
以往没课的候痛经都是在寝室度过,没人打扰,一躺就是躺一整天。
谁知道现在是被死命缠着,嘴上着怕我着凉,干的却是黏糊侣间的。
连第二天都是黏糊在一起的,才早起洗漱完吃完粥,躺在床上我的确开始生热,揪住耳朵让乱步远离,气息不稳道:“你……你就不工作的吗?”
乱步面带绯红,呼出的热气像是雾,在我们间晕染出旖旎风光。
“不要……”
拒绝干脆,我一瞬间有种迷惑诱拐了武装侦探社中心的感觉。
“桃酱不冷吗?生理期不是更容易冷吗?”乱步岔开话题,在被褥下故技重施地探入我的衣摆,不知道怎么暖和起来的手掌比我的体温高多,肌肤摩擦间带来一阵暖热。
我刚刚想起的工作问题,现在是半分挤不出思绪来思考。
半晌,摸上我的肚子,乱步通常远离生理方面的知识,没近过任何女生的身边,现在的无师自通或者私下学习不过是为了讨好与担心,有内心的私欲。
抱着好奇心按了按,我眉头一跳。
“啊……你踢我干什么啊桃酱!等……等下!”乱步一下子差点滚下床。
我:“不要按我肚子!本来就不舒服。”
“可是我看谷崎们就这样……”乱步委屈巴巴。
我一愣……
谷崎……哦,好像是侦探社的一对兄妹?
我懒争辩:“反正不要按。”
房间安静下来。
片刻后乱步又慢慢爬上床蹭过来。
我又被抱着,记忆中这几天简直就没脱离过。
我:“乱步,你好粘人啊……”
乱步才不在意飘忽忽的抱怨,喉咙里发出轻微的舒服满足的细微响声,哼哼唧唧一会儿当作撒娇似的回应。
下午,清桃彻底睡熟,和乱步粘了半天,习惯了。
青年盯着不知道盯了多久。
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夕阳的红色照进房间,乱步才堪堪松开恋人。
随即是关闭的声音,沉睡的少女身边空无一人。
……
潮湿、肮脏的小巷,赫然是前段间清桃被绑架的地方。
侦探焦躁地加快步伐。
危房的被一脚踹开,彻底报废,轰隆一声砸在水泥地上,产生无数裂缝。
有什么……
有什么是没发现的。
江户川乱步凝眉,翠绿的眸缓慢重重地看过任何一处角落。
刚来容易漏掉线索,急躁不安,一定亲自来一趟探查。
破碎的录音机、乌黑的墙壁、烂掉的麻绳。
无数信息在侦探脑中收集、重组、构建,很快当初的场景似乎重新在脑海中浮现。
如何被威胁着前进,小心翼翼地推开。
侦探走近口的墙壁,墙上报废的画框有一根黑发缠绕,取下来,放在眼前。
在进踉跄了一步,一个不察画框勾住了的发,但是气氛危险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乱步面上没有绪地将黑发放进口袋,转身,凝固的血迹安静待在地上,斑驳不堪。
清桃第一次伤害别人。
乱步骤然觉烦躁,既对恋人抱有心疼的绪,又对第一次的名号感到嫉妒。
是真的小孩子似的占有欲,没有丝毫道理可言,连这个都会感到一丝妒忌。
就跟胜村一直横在们中间一样,起初有心疼的感,最后却演变成不满。
不管什么,老是占据清桃的心思,一想到这个就觉烦闷。
乱步走到窗边,窗框与玻璃不太符合,容易被风吹响,漫不经心的眼神划过每一处细节。
扯的头发,都没来及亲过,犯人就敢碰。
血迹上落有一小片弯曲的锡纸,被侦探毫不留地碾过,立刻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再慢慢被碾平。
血迹因为干涸,没有沾上的鞋底。
乱步弯腰拾起绳子。
清桃自挣脱开的。
什么结都能挣开吗……不,不是。
乱步细细捻了捻粗绳。
缜密的推理大脑立刻反驳。
不是每一种,如果是将手束缚在身后,绳子绕几圈,再在手肘处绑住绳子,拉近手肘距离,桃酱是挣不开的。
侦探拉直绳子,毫无破损。
楼梯有点点血迹,是犯人走上去的候留下的,现在侦探的鞋底踏过,楼梯发出轻微的响声。
二楼的被打开,录音机的碎片瞥一眼就移开。
直到染红的刀出现在视野,冰凉的绿眸微眯,弯腰用家里带出来的手帕细细包裹住。
刀不大,常年和无数犯罪人对峙过的侦探见的都是炸弹、冲锋枪、狙击枪,连刀都是凶狠无比,切割人的皮肉宛如切一块嫩嫩的豆腐。
但是依旧藏进衣里。
这个空间,除了清桃和犯人的痕迹,妄图杀掉犯人的痕迹,就剩下侦探与恋人亲密的记忆。
侦探以往都是能几分钟破案,这次却慢悠悠的,再细细过了一遍,确认没有对清桃的心理产生影响的因素后才离开。
黑夜,月亮挂上幕布,武装侦探社的重新被打开。
其余的人早就下班走人,有银发的少年留守在这里,听见声音忙上前急急道:“乱步先生你终于来了!我们……我们多久将交给警察局?是……”
那个犯人正被关在侦探社的一处房间。是的,没被处决,而是被侦探社半路夺走。
是乱步的主意,其余人的默认。
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单纯的良善人,犯人伤害了与侦探社有关系的人,谁都有怒气。
中岛敦一顿,紫黄色的眼睛微微下瞥,声音低下去:“是,我们自解决?”
“不了,桃酱过几天会去法院看的处决结果的。”乱步笑笑。
“这样……那我们多久交出呢?”
乱步打开:“明天。辛苦敦君了,守着。”
中岛敦羞赧道:“没没,这不是怕饿死了……”
或者被侦探社的人玩死了。中岛敦心有戚戚。
乱步看向房间内,同样被麻绳绑住的男人不知是昏迷是昏睡。
开的声音让男人惊醒,见是侦探早就没了往日的憎恨不屑,涕泗横流地求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乱步沉默。
中岛敦小心地一瞥侦探的脸色,从未见过这样的神色。
平是任性的猫咪一样狡猾的举,探案又是狂妄至极的勾唇,如此冰冰凉凉的表中岛敦没有怎么见过。
“原本想揪你头发的,但是手等会儿要摸桃酱就算了。”乱步语出惊人,偏偏自没有察觉似的,“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杀掉你。没办法,清桃……”
最后的话消弭在唇间。
男人稍稍放下点儿心就听见侦探低身在耳畔平静地道:“你扔掉的那个孩子,我能帮你找到,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