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大胃王
经过繁琐细碎的检测工程,他们终于顺利进到了基地里。
一道机械的女声发出播报:“欢迎你们回家,基地永远在这里守候。”
黎朝可靠沉稳的将被拖去消毒的车开回来,俞飞尘边系安全带边解释:“这圈是基地外围,我们猎人公会在内圈,刚刚那些狗仗人势的就是基地护卫队的势力,以后都离这种制服的人远点。”
季酒乖巧的点点头:“好喔。”
基地被七个势力分割,每个势力都有专门检测异能并给异能盖章的地方,司殷远想也没想的就带季酒去了猎人公会检测。
留在公会没出任务的猎人们早就听说了首席这趟出门带了个人回来,爱凑热闹的全赶了过来,把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却在人出现的第一秒全都十分有序的分开留出一条宽敞的路。
白色的高大建筑上雄狮叼着鲜花的标志是公会最具代表性的象征物。
季酒看那大狮子看入了迷,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被这么多人好奇的看着,他手上还捏着司殷远的衣角,就这样怯生生跟着他走。
刚到门口就被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踩着黑色恨天高风风火火跑来的高挑女人拦住了,凤初瑶捧着脸凑到他们前面:“天啊!这是我的嫂子吗!?”
饶是司殷远也被这声嫂子喊得愣住了两秒。
季酒也迷茫的眨眨眼,像是懵懂无害的小动物。
凤初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她作出西子捧心的动作:“他好可爱!”
俞飞尘不敢看老大的脸色,他赶紧打断凤初瑶:“春花你别捣乱,这是我们路上救下的。”
凤初瑶气得差点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砸俞飞尘脸:“不许叫我那个名字!我已经改名四年了,我现在叫凤!初!瑶!”
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
俞飞尘敷衍道:“好的春花,知道了春花。”
旁边马上有好事的猎人拍掌:“这能忍?打他!”
“诶对!揍他脸!”
“靠,小心点别误伤人啊!”
门口瞬间热闹了起来,司殷远见怪不怪的带着季酒远离混乱的现场。
在公会深处有专门负责异能档案的组,负责检测异能的是个光头的和尚,他站起来面色祥和对着他们道好。
季酒好奇的瞅着他光秃秃的头发,又瞅瞅他桌上啃了一半的变异肉蹄子。
和尚十分坦荡:“正所谓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是个假和尚。”
两句话前后矛盾,季酒歪了歪头。
司殷远:“...公会里怪人很多,遇到太奇怪的别理就行。”
被说成是怪人的和尚依旧笑眯眯,他十分礼貌的询问:“能大概跟我描述一下你的异能是什么样的吗?”
司殷远自然接话:“他对畸变物有抗毒性。”
和尚新奇的看了眼这位向来年轻话少的首席,用高深莫测的语气道:“知道您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
和尚实话实说:“像是陪小孩来看病硬要自己对医生解释孩子哪里痛的家长”
司殷远:......
来到公会的短短十分钟,他和季酒在别人口中的关系从暧.昧变得禁.忌。
和尚并不质疑司殷远的话,他只是有些遗憾。
还以为能录入新的异能,没想到是一个没什么用的鸡肋异能,但还是尽职尽责的找出了一些毒性不足以致死的畸变物来让季酒尝尝。
面对这些被洗得干净还切了块完全看不出原本样貌的畸变物季酒接受良好,一口一个全吃了。
吃完还盯上了和尚啃了一半的肉蹄子。
实际上从进门开始他的注意力就都在那上面。
司殷远拿出了自己的卡给他,语气淡淡:“拿着这张积分卡去公会食堂吃饭,能吃更大的蹄子。”
季酒的目光瞬间就回到了他身上,高兴的弯弯眼。
真不愧是我的饲主!
和尚隐约觉得自己被喂了了某种无形的狗粮,确定了一遍季酒没事后就盖章录入档案,顺便递给他属于公会的徽章。
他也不问季酒是不是想加入猎人公会,一看首席这护崽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要经常带在身边的。
至于青年看起来弱得毫无战斗力,这不是还能登记成为猎人家属附属于公会嘛,还是有很多人加入了猎人公会却并不会出去做任务。
司殷远果然只是瞥了眼递来的徽章,什么也没说。
在录入最后一个关键信息的时候他抬起头了:“登记成为“开拓者”还是“拾荒者”?”
季酒再次疑惑的歪歪头,他不懂二者有什么区别。
和尚解释道:““开拓者”指的是负责剿灭畸变物开路探路的猎人,一般公会里的危险性外出任务都是他们接的,“拾荒者”的任务地点一般就局限在“开拓者”的后面,负责在“开拓者”清除威胁后去收集那区域的物资,虽然侧重不一样,对于基地来说两者都是英雄是维持基地运转以及提前防御畸变物的主力军。”只不过两者的任务定义不同,很少会一起外出任务。
最后这句他没直接点出来。
司殷远淡淡道:“给他安排“拾荒者”的身份就行。”
季酒鼓着小脸问:“你是什么?我想跟你一样。”
极其任性的话,带着点不谐世事的天真。
和尚如同妖僧的丹凤眼里出现几分似笑非笑:“我开始好奇,你是从哪里捡来这么莽的小家伙的?”
司殷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和尚做出闭嘴的表情,念了句“阿弥陀佛”。
从登记的地方走出来后司殷远就带着季酒到了公会食堂,他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停住:“去吧。”
季酒无措的拉了拉他衣角:“你不陪我吗?”
他的声音是少年偏软,说出来的话在有心人听来哪怕只是正常的询问也像是在撒娇。
从来没被这么软软的撒娇过,司殷远原本想果断拒绝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变成了有些生硬的解释:“刚回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你自己先吃。”
季酒不高兴了,笨饲主迷路了三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回来了他不希望饲主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虽然什么也没说,他脸上的表情就像讨不到糖的小孩一样简单易懂。
司殷远握紧了下拳头又松开,他没必要跟青年解释太多,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真正的亲密关系。
青年把他认错认成了别人,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依赖心理。
仅此而已。
季酒偷偷放出一缕黑雾到他衣角上,才委委屈屈的低下头:“好吧,你去忙吧。”
除了放出点小黑雾监控一下饲主外完全就是一颗拥有良好自我修养的家养小草呢。
他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掌。
乖巧懂事不吵不闹,乖得让人心疼。
司殷远点了点头,强迫自己不去看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