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冬茵太黏人了,谢茗君脖子被咬了两口,疼得她眯眸,她把冬茵稍稍推开了一点,“吸血鬼啊你?”
冬茵毫无歉意地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这么晚,你跑过来干嘛?”谢茗君捂着脖子,和她拉开距离,说:“去把门关上,你真够可以的,大半夜跑我这里来,你们宿舍不关门的吗?”
关啊,差一点点她就来不了了。
冬茵伸手把门关上,谢茗君走路的动作停了下来,莫名觉得这屋子里的光暗下去了许多。
冬茵跑出来的时候,宿管阿姨还喊了两声,那会她已经听不清了,闷头往这里跑,就想见见谢茗君。
谢茗君坐在沙发上,冬茵跟过去挨着她坐,沙发上摆了一些文件,还有几份好像是合同的东西,谢茗君翻着看,冬茵也跟着她看,有一份是谢茗君跟邹宇熙刚刚做视频的时候签的。
冬茵靠得特别近,像是趴在谢茗君的肩膀上,说话的时候,风往谢茗君耳朵吹,她很惊讶地说:“啊呀,你终于要跟邹宇熙划清界限吗?”
谢茗君觉得她是懂而装不懂,冬茵继续说:“如果账号是你的,其实很好拿回来,你找找漏洞,看当初有没有说过账号归属问题。”
她说的这些,律师都跟谢茗君说过,谢茗君只是简单地整理一下资料,对下面的页码排序。
“恭喜你呀。”冬茵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谢茗君没反应也没有拒绝,冬茵又亲她的唇角,问她:“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她根本不要谢茗君的回应,一下一下的亲谢茗君,最后转移到了她的嘴唇上,亲得很有技巧,把谢茗君教的那些都学会了。
谢茗君居然推不开她,她身体往后靠由着冬茵亲,背贴着沙发,“亲完,然后呢?”她看着有点烦了,冬茵正要解释,就她被推倒了……
谢茗君睨着她,对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哪有人送上门被欺负的?
冬茵眨着眼睛,整个瞳目里只有她的影子,她伸出手拥抱谢茗君,说:“谢茗君,教教我。”
谢茗君教她怎么亲,从哪里亲。
……
谢茗君的性格就是玫瑰园的荆棘,冰冷的,不能去招惹,一旦招惹,就得付出一些疼痛代价。
而冬茵,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但是她不畏惧她的刺,拼命拥抱荆棘,热烈的、炽热的。
……
冬茵来找谢茗君穿得又是便宜货,廉价的上衣揉两下都是褶皱,谢茗君给她找了一套睡衣,说:“真是绝了。”她很疲倦地说,“我这跑了一天,累得要死,你又找上门干嘛?”
“我打扰到你了吗?”冬茵紧张地问她,又说:“可是,我好想见你啊,你一天都没有来找我。”
说着,她想到了一个词,“思君若狂。”
“……”
冬茵真的很磨人,谢茗君身上的浴巾都被她拽散了,她咬了唇,表情有些许的无奈,她看看冬茵,问:“还想看吗?来,我给你看看。”
冬茵多瞅了一眼,手指扣了扣沙发,往她身边碰了碰,想学刚刚谢茗君那样,却被谢茗君打断了。
“干什么呀?”
谢茗君说:“我说的只给看。”
又说:“冬茵你总是这样试探,一下一下的,很危险知道吗?”
冬茵点点头,想说话的时候,谢茗君压了一根手指在唇上,说:“赶紧去睡觉,别说太多话。”
冬茵张张唇,去她的浴室换衣服,只需要脱个外套就行了,谢茗君刚刚帮她解决了一件。洗完澡出来,她直接去上次住的那间屋子,床单被套都在,被子换得比之前厚些。
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总觉得差点什么,谢茗君越对她很好,她越是不知足,越是想继续霸占。
没多久,她去推开了谢茗君房间的门。
谢茗君正躺着玩手机呢,听到动静稍稍抬了下眸,冬茵轻声问:“谢茗君,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谢茗君抬头看她,“你说什么?”
冬茵说:“我明天答辩,有点紧张睡不着。”
睡不着是真的,她脑子在持续兴奋,还在想谢茗君说要跟邹宇熙划清界限的事。
划清界限代表什么呢。
就等于谢茗君要专属于她了。
冬茵抱着枕头,走到床边。
“不行。”可惜谢茗君拒绝的很果断,没有给冬茵说话的机会,“自个回去睡,你要是睡不着,我开车送你回去,喊你宿管给你开门。”
冬茵抿抿唇,眼巴巴地看着谢茗君,“其实,我想跟你借两个创可贴……”
谢茗君不说话,冬茵又说:“我会了。”
房间很暗,只有谢茗君的手机有光,冬茵能看清谢茗君的表情,谢茗君很沉默,眼睛却有期待。
“不给也没事,你忙了一天,今天打扰你,很不好意思。”
说完,冬茵出去了一趟,像是怕谢茗君渴,给谢茗君倒了一杯水,她放在床头柜上就去隔壁房间,她把拖鞋脱下来躺在床上安静的等着。没多久谢茗君就推门进来了,然后给她扔了个东西。
房间没开灯,冬茵把东西举起来看,一只粉色的猪,肥头大耳的,猪屁股撅得很高。
“就它是粉红色的,你自个抱着睡。”谢茗君说。
“哦。”冬茵抱着猪,侧着身体看她,谢茗君没有走,从外面拿了个毛毯过来盘腿坐在床边。
她好像是要在这里陪冬茵,冬茵不敢出声问她,怕她待会就走了,想多看看她,又怕睡着了。
谢茗君偏头看了一眼,黑夜里冬茵安静地躺着,怀里搂着一只猪,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
其实……怪吓人的。
而且,这种感觉让她很熟悉,特别像游戏里的那个有粉色癖好的大佬,那个大佬不会是冬茵吧?一样的有点小变态……
她想着问一句,只是现在快十二点了,再问一问,俩人聊起来估计得到明天,那冬茵不用去答辩了。
只是黑夜里冬茵的视线实在太明亮了,谢茗君完全忽视不了,她偏头说:“一直盯着我看,是想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吗?”
“你要是可以讲,我也很想听。”
“赶紧睡觉。”
冬茵拱了拱枕头,“知道了。”
怪听话的,很快就把眼睛闭上了。
再扭头去看冬茵,冬茵已经睡着了,眼睛闭着,手里紧紧地抱着那只粉色的猪,有一缕头发垂在脸颊上,她呼吸一下,头发就会轻轻地动一下。
谢茗君走过去,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些,又将那一缕头发勾到了她的耳后。
但是她的指腹并没有停止,而是顺着冬茵的脸颊线往下,捏在她的下巴上,碰了碰她敞开的领口,又收了回去。
“活该你痛。”谢茗君说。
……
第二天,七点钟冬茵就醒了。
谢茗君给了她一套衣服,比较正式的长衣长裤,白色的雪纺衬衫,配了一条黑色的阔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