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宣布】

夜色低垂,深蓝色的绒缎笼罩着整个城市,星河落满云天,灯火熏然欲醉,首都的繁华在夜晚华丽淋漓。

宁珩这一觉睡得很香很沉,一个梦都没做,从上午直接睡到晚上。

他是被尿憋醒的,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上厕所,直接推门进去,浑身光着,扶着小鸟开始小解,水声哗哗。

他眼睛没睁,尿完摸索着冲水键,随意地摁下,又想回床上继续睡。

昨夜耗费了太多的体力,比赛的、滚床单的,睡了一天都觉得累,腿根儿还软着,腰也酸。

谁料一转身撞上一个肉盾,结实有力,散发温热的体温。

宁珩半眯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乔予扬赤着上半身,洗手台上放着碘伏,手里拿着棉签,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本来没觉得有异样,被他这么一看,宁珩立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有些别扭。

“你怎么不出声啊?”宁珩视线搜寻一圈,看到架子上挂了件浴袍,赶紧拿过来穿上。

“我看你尿的认真,怕出声吓到你。”乔予扬玩味地说,“憋尿伤肾。”

宁珩把衣服穿上才有了安全感,看到他拿着的棉签,目光落在锁骨处的伤口上。

那一口宁珩用了十成的力,咬得挺狠的,虽然结了血痂,还是能看出来伤口挺深的,里面的红肉都有些外翻。

乔予扬注意到他的视线,揶揄道,“心疼了?”

“你还笑,疼不死你。”宁珩脸色不善,恼火地问:“为什么不躲?”

“我躲了你岂不是更生气?”乔予扬揉了揉他的耳垂,隔着耳钉在颇有肉感的耳尖上亲了亲。

宁珩纤密的眼睫闪了闪,眸光微暗,小声嘀咕:“我不是故意的……”

乔予扬胸腔振动,发出一声性感的低笑,抵着宁珩的额头,“我又没怪你,真心疼的话,替我上药?”

“谁心疼了!就你做的缺德事儿,咬十次都不够!”话虽这么说,宁珩半推半就地拿过棉签,熟练的消毒,又在药箱里翻出药膏帮他抹上。

宁珩其实不矮,一米七八,这个身高在同龄omega里算很高的了,甚至比一些beta还高。

可乔予扬一米八九的高个,加上他慵懒之下的侵略感,非常给人压迫性。

好比现在,宁珩专心上药,完全没留意自己完完全全的被alpha的身躯笼罩着,脖子上留着男人印下的痕迹,散发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柔魅。

原本是在枝头的青涩花苞,阴差阳错之下被alpha吃了又吃,粗暴地拨开花瓣,抵着花蕊反复鞭挞,把娇嫩的花朵欺负得过于早熟。

那股子稚嫩在男人的占有之下渐渐转变成了风情,凌厉的眉眼在面对乔予扬时多了几分乖顺———这是别人从未见过的、独属于乔予扬的宁珩。

“这几天先别碰水了,我帮你包……唔……”

Omega被抵在洗手台上,alpha熟练地撬开唇缝,舔过上颚和贝齿,缠着舌头不放。

经过这么几次,宁珩的吻技也有所提升,能勉强跟上乔予扬的节奏,推搡了一下,很快沦陷在这份舒服的亲昵之中,唇舌并用的回应。

乔予扬越吻越深入,把宁珩抱在桌面上,二人的高度变得一样,更加方便纠缠。

宁珩的感官被放大,耳边是暧昧的水声,与alpha亲热让他从头到脚的舒服,每次接吻都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对他的珍视,以及沉甸甸的、灼热而直白的感情。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宁珩快喘不上气了才被松开,他的双腿不知何时缠到乔予扬的腰上,一开始推拒的胳膊也勾住男人的脖子,急促地喘息着。

“你干嘛啊,”宁珩确定没有蹭到伤口上的药膏才松了口气,“你让我给你上药,他妈的又占我便宜。”

“我也被占了便宜吧?”乔予扬看了一眼自己腰上的双腿,意味深长地说。

宁珩老脸一红,赶紧把腿放下来,闪烁的目光瞥过乔予扬精壮的身体。

不得不说,乔予扬真的是优质alpha,器大活好不说,长得还帅。

每天坐在电脑前,不知道为什么身材这么棒,紧致而流畅的肌肉线条,腹肌并不突兀,练得恰到好处,给这具身体增加了几分硬朗的帅气;人鱼线性感的嵌入小腹更深处,被内裤的边缘遮挡,更成了极致的诱惑。

宁珩脑子里浮现出他伏在自己身上,陷入情/欲、低沉喘息的模样,耳垂更加发烫,干咳一声,“你能不能让开?我要下去。”

“不是还要包扎吗?”乔予扬笑着问道,“宁神,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你要不要脸了?要不是你亲我,这会儿都包扎完了。”

话是没有好话,被占尽便宜得小o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认真地帮乔予扬弄了块小纱布,将伤口包好。

“你挺熟练的。”乔予扬说。

宁珩睨了他一眼,直接戳穿alpha那点儿心思,“你是想问我给多少人包过了吧?”

乔予扬耸耸肩,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我可没这么问。”

宁珩冷笑一声,给了一个“我还不知道你”的眼神,“小时候和别人打架,爸妈又不管我,只能自己找东西擦,久而久之就熟练了。”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家里的事情,言语之间透着疏离的冷漠。

如果是作为队长,乔予扬无心窥探宁珩的隐私,毕竟人家的家庭关系与他无关。可作为他的alpha或是男朋友(自封的),那就不一样了。

“你们关系不好?”乔予扬问。

宁珩停顿了几秒,“他们是通过相亲认识的,没有感情,只有合适。我小时候经常吵架,勉勉强强的凑合过了十多年,最后还是离婚了。”

他说得很精简,没有感情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那我们倒是很像,”乔予扬勾住宁珩的脖子走出浴室,“都是因为想逃离家庭才走上了这条路。”

宁珩看了他两眼,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没有把因为冉芃才进入电竞圈的话说出口。

乔予扬把人牵到沙发上坐着,从袋子里拿出打包的食物,鸡汤饭、红烧肉、麻辣小龙虾,热气腾腾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最后还拿出一根糖葫芦。

宁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直接坐下地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大快朵颐。

乔予扬闲着也是闲着,坐在沙发上,戴着手套帮他剥虾。

宁珩被伺候得心情愉悦,看了看他一直光着的身子,嫌弃道:“你能别发sao吗?”

他以前真没发现乔予扬的心计居然这么重,故意不穿衣服,摆明了想勾引自己。

哈,他宁珩是那么心性不坚定的人吗?会为了点美色失去理智?

“你把我的衣服穿走了,还说我sao?”乔予扬把虾肉扔碗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