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心心念念(四)
他们会不会查到他当年卖酒的事?会不会给盛景延造成危机?
骆念实在憋不住了,给慕华去了个电话,她那头正语速飞快的交代别人,隔了好一会才说:“没事,这些都是小事你不用担心,闹不起风浪的。”
骆念把自己的担忧说了,慕华沉默了一会,说:“交给我处理,别怕,我这儿正忙你先等会,我忙完了给你回电话。”
骆念还想问问盛景延去向,但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一开始还以为就是少奶奶下凡随便玩玩,不挑角色大小喜欢就行,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挑啊,替身也做,盛景延就是这么疼自己Omega的?】
【综艺里演的跟心肝宝贝似的,戏外让男朋友演替身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盛景延自己拿奖到手软,片场想骂谁骂谁,众星捧月一言堂,男朋友排队领盒饭吃水煮白菜,连油星子都没有,但是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疼爱的Omega,姐妹们你们还想嫁豪门吗?】
【盛景延真想找个人演戏也找个清白点儿的,翻车了吧,还有那个纹身,真喜欢一个人谁舍得让他去纹身啊,又疼还又弄不掉,就图自己爽呗,直A癌去死。】
骆念看一字一句的辱骂,烦躁的控制不住手抖。
骆念:【我爱他!愿意为他纹身!我不怕疼也不打算弄掉!】
他发完心里报复性的舒坦了几秒钟,慕华电话就来了,“祖宗哎,你怎么发微博了!”
骆念一下子冷静,“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慕华被他这个小心翼翼的语气听得心一软,心说盛景延什么时候才能这么跟她……算了,他这么说话会要命的。
“慕华姐?要不我把微博删掉吧。”
“別!不用删,就这么放着,挺好的,你给他说话胜过别人说一万条,就是没想到你能这么光明正大喊爱他。”
慕华说着,那边有人叫她,“后面的事儿交给我解决,掀不起风浪的别担心,好好休息。”
骆念挂掉电话,看着自己发的那条微博忽然觉得手机都烫手。
慕华这边还没作出回应,有一条微博倒先发出来为骆念澄清了替身这件事。
苏序:念念跟我是好兄弟,他帮我演替身是那段时间我身体不舒服,因为我们体型很像关系也很好所以他才帮我救场,请大家不要过度解读。
他还在微博配了图,跟骆念在片场的合影,试镜造型俨然与换掉的贺容一模一样!
慕华这边迟迟没有联系上盛景延,给晏晏打电话才知道他去找叶洋了,头皮瞬间一麻,“我这儿抽不开身,你赶紧去给我盯着别让他乱来!”
叶洋跟人勾肩搭背到夜店,这里环境非常差,又吵又乱,到处都充斥着信息素与烈酒香烟的气味,还有一些劣质香水混杂,迷幻又令人作呕。
盛景延一进来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他穿着与气质一看就矜贵,不是出入这里的人。
酒保殷勤道:“先生找人吗?”
“来杯酒。”盛景延坐在吧台边,屈指轻敲了敲桌面,把自己的车钥匙放在了手边,酒保为他调了杯酒放在面前,他摘掉口罩尝了口,“手艺不错。”
酒保是个挺年轻的Beta,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就双手撑着桌子跟他说话:“先生看着不太像来我们这里的人。”
灯光昏暗彩灯闪烁,打在脸上看不太真切,酒保只觉得眼熟一时又没认出来,盛景延说:“那我像去哪里的人?”
“您像做生意那种有钱人。”
盛景延一下笑了,“嘴挺甜,跟你打听个人,回头有钱人多给你点儿小费。”
酒保也不客气,“好啊,您问。”
“我有个朋友的弟弟最近不爱上学,天天跟着人瞎混,听说那人叫叶洋,常爱来你们这儿喝酒,你认不认识?”
酒保一听就站直身子,四下看了看又低头神秘兮兮说:“有,他是咱们这一带有名的流氓,特别狠,不过几年前因为打架差点伤了人命关了几年,前些天才放出来,最近一直吹嘘自己有个当明星的表弟,他嘛,吹牛逼我们都不理他,不过最近他倒是大方许多。”
盛景延指尖点在杯沿,漫不经心道:“哦?”
“他以前喝酒经常欠账,狐假虎威的我们老板也不怎么敢提,最近他倒是挺大方,昨天晚上还给了我两百块小费呢。”酒保说着,伸手一指:“喏,他来了。”
盛景延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往他面前一扔,“没带钱,这个给你了。”
酒保下意识接住,就着灯光一看赫然是颗金色的小珠子,用牙齿一咬顿时惊了,真是金的?
叶洋半靠在沙发上,脚跷在茶几上冲着人骂道:“他妈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使唤我,把我当条狗,现在可不一样了我表弟是大明星,我拿到钱就让他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叩叩。”
叶洋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反射性弹起来,见门口是个戴口罩的陌生人才忽然松了口气,“妈的吓老子一跳,你谁啊?”
“跟你谈笔生意。”盛景延靠在门口,扫了屋里其余人一眼:“出去。”
几人下意识就站起身要出去,抬脚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你让我们出去就出去啊,你什么东西。”
盛景延看着叶洋,道:“敲诈骆念不如找我来得快,我比他有钱。”说着摘掉了口罩。
叶洋认得这张脸,明白他来多半是为了骆念出头,他正愁联系不到盛景延呢,于是靠回椅背上笑道:“你们先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盛景延顺手把门反锁了。
“盛影帝亲自找我啊,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盛景延轻笑:“不用受惊,问你点事儿,一件一百万,敢要么?”
叶洋知道明星最怕被人揭发隐私,就算他是影帝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为了那什么丑闻找骆念演戏?他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怕的,“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碰过骆念吗?”
叶洋矢口否认:“我没有啊!我是他表哥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那次他发情期来了我好心照顾他,他不仅不感恩还把我踹残了!”
盛景延没兴趣听他怎么诉苦,脱掉了大衣放在一边,“他为什么去卖酒?”
叶洋身子绷紧,随即又放松下来,“我妈生病住院没钱治,他作为侄子去赚钱不是应该的么?我们可没有强迫他啊,都是他自己愿意的。”
盛景延相信这句话,如果姑姑是唯一对骆念好的人,他倾尽全力也会救。
叶洋手机上已经有了两百万的转账,他数了数后面的零,兴奋的信息素直往外冒也没了理智与克制,生怕说的不够多似的:“我就知道念念眼光好,卖个酒都能认识你,不过他嘴可真硬啊,差点让我爸打死了都不肯说标记他的Alpha是谁,他就是这么拗,拼了命要保护你,念念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