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双开很累的

王弃做了一件很夸张的事情,也引来了很多人的瞩目。

其中就有泰山弟子白渊。

他原本对自己门派的遭遇感觉痛心极了,也对这些前来攻山之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

可现在在他看到了那些人的下场之后,心情就好多了……

那一轮乱局,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使得原本有五百多人的小势力修士们人数锐减近两百。

‘黑眼睛’那是令人猝不及防地出现,然后直接下死手地向身边的人进行攻击。

许多都是年轻的弟子偷袭干掉了他们的师长之类,又或者是原本的好友忽然间动手。

这一下可以说是令泰山修行界损失惨重。

谁都没想到这些落在后方的人,死伤竟然会比战斗在第一线的四大门派弟子还要惨重。

真可谓是造化弄人。

王弃看着白渊,顺手给他来了一下《五气元灵术》恢复一下体力,然后问:“白渊师兄,你还能记得自己被迷心魔控制时的情况吗?”

白渊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道:“师弟为何要我回忆那种噩梦一般的记忆?虽然仍旧记得,可我一直在刻意淡忘。”

王弃答道:“我只是想要尝试解析这‘迷心魔’使人迷失的原理,然后琢磨如何预防。”

白渊听了微微一顿道:“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感觉来,总觉得有种隔了一层沙的样子……就是那种明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却好像只是一个噩梦,又或者是前世发生的事情一样。”

王弃听了稍稍皱眉,这种情况下能有什么准确的反馈?

随后他一想又问:“那么在这之前呢?你们在泰山仙派内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

白渊想了一下,随后说道:“那段时间,师尊的情绪很糟糕……他变得非常易怒,总是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发怒。”

“这使得大家都有些风声鹤唳,同时精神紧张生怕哪里又惹怒了师尊……”

“同时师尊还时不时的长吁短叹,好几次早课的时候都忧心忡忡地与我们诉说我泰山仙派此时面对的艰难情况。”

王弃听到这里插了一嘴道:“等等,他所讲述的是什么样的‘艰难’?”

白渊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他总是在说,乾坤正道一直在对我们虎视眈眈,明明只是一些邪魔外道作祟,却硬是扯到了我们的封魔崖上……”

“起先还好,可是听得多了,我们就渐渐地有些同仇敌忾的情绪……原本应该是要宁心静气的早课,也渐渐变成了掌教师尊偏激的演讲……其实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掌教师尊恐怕就已经出问题了吧?”

王弃闻言心中一动,又问:“神门道人……没理由啊,他为什么会出问题?”

他看向白渊道:“我与神门道人也算是有一面之缘……那是春天的时候,他好像还是个很平和寡言的大前辈啊?”

白渊微微一愣,随后他说:“不,你知道我在刚拜师入门的时候师尊他给我是什么印象吗?”

“他是个爽朗爱笑的老好人!”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笑容就渐渐少了,然后变得越来越烦躁……”

王弃暗叹道:“看起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出问题了吧?”

可随后他又皱眉疑问:“不对啊,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出问题了,那还怎么去荡魔坪参加乾坤正道的抡才大典?”

“乾坤正道,那是对妖魔最为敏感的门派之一了,如果真的有问题,他是不可能在乾元掌教面前隐瞒的。”

白渊闻言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想法,冥思苦想也得不到一个答案。

王弃见状只能说:“算了,也许我们到封魔崖下就能知道答案。”

白渊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体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便猛地吞了一口回气的丹药,然后一边调息一边往前面走。

他十分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的门派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弃也就驾驶着暴走机关跟了上去。

前面战事紧张,现在既然后方暂时无忧,那便一起去前面看看吧……

……

前面其实已经到了这山道的尽头,数不清的腐尸傀儡占据着这处山谷,其中则是夹杂着一些头生尖角的迷失者……这根本就是一支妖魔的仆从大军!

“突击,我们必须向前突击!”

劫兵子在那里大声喊着,然后就带着自己的门人往前死冲……那是真的死冲,完全不顾自己这边会发生什么样的伤亡。

但是劫兵子的判断没错,他们必须冲破这层阻碍,来到那封魔崖下才能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乾元子则没那么冲动,他想了一下,便让自己身后的部分弟子一同大声念诵《度人经》……

此时他们面对的妖魔仆从大军是由迷心魔的迷失者和尸腐魔的腐尸傀儡组成。

其中迷失者自然实力更强,每一个那都至少是筑基完成的修士水平,而腐尸傀儡则完全是炮灰……只是量大管饱而已。

所以乾元子首先想要做的就是以《度人经》针对腐尸傀儡。

先前一番短兵相接并非是毫无用处,至少四大派这边确定了这些腐尸傀儡还存在着尚未散去的魄力。

尸腐魔便是通过这些腐尸中残余的魄力来操控腐尸。

虽然这些腐尸三魂皆无唯于残魄,那《度人经》一样能够起到效果。

随着道经念诵之音响起,那些腐尸傀儡果然有变化……它们的身体越来越迟缓、僵硬,这是残魄加速散失的表现。

随后玉泉山的女修们也开始发起冲锋,当时她们就是被这些腐尸傀儡差点给打上了山,此时颇有些泄愤的感觉。

而在众人都冲锋的时候,原本冲杀在最前线的阿姣姐姐却悄悄退了回来,回到了王弃的身边。

“你怎么到前面来了?”她责怪地问了一句。

随后她又自责地说道:“该死,我不该那么冲动的。”

她想起自己应该是守护在王弃身边的,而不是由着性子去撒野。

只是她明明一直这么提醒自己,可是真到了那令人热血沸腾的时刻,却总有些压不住自己的冲动。

她隐隐间觉得这是自己血脉中的问题,令她苦恼不已。

王弃却安慰道:“没关系的,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你看,大山叔也在旁边保护我,还有云姨和阿宝,我安全着呢。”

他却不想看到冉姣压抑自己。

冉姣不想多说,就纵身跃到了‘暴走机关’的驾驶舱内坐在他的旁边。

状似休息,其实像是在自我反省。

王弃看她这样也只能随她去。

他的注意力始终大部分放在当前的战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