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怒怼夏云洲
“什么意思?”
扭头看看陈逸轩,夏云洲面色一沉,明显有点不满他将此事告诉杨昭,这桩婚事,父皇赐婚的时候刻意打压,知道的人没几个,这些年外公和母妃不是不想宣扬出去,以便赢得更多朝臣的拥护,可,碍于父皇的压迫,他们又不得不选择忍耐,只等护国公班师回朝,他们就能马上完婚,到时候父皇再想压也压不住了,在那之前,婚约之事绝对不能泄露,否则,不管是不是他们泄露的,父皇都会当成是他们,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他是他的儿子,为了东宫的稳固,他相信他也能毫不留情的抹杀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
缓缓放下茶杯,叶昭轻勾唇角,凤眸爬上若有似无的嘲讽:“你现在是在责怪逸轩?貌似殿下你好像忘记了,他跟你不一样,你的身后还有母妃母族,以及支持你的朝臣,而他,只有我这个朋友,容我说句不客气的话,如果你能够给他足够的信心,让他放心的把自己和孩子托付给你,他又怎么可能找我这个朋友倾述压力?”
“或许他是比一般男坤更精明坚韧,但他终究不是神,你不能要求他连压力都不能有,你总是怨念他嫌弃你,不似你待他一般看重你,面对你的时候过于平静理智,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平静不理智还能怎样?难道你想让他缠着你一哭二闹三上吊?别说你受不了,他也做不到。”
“殿下,你生而显赫,哪怕是皇位都有人替你谋夺,普通百姓的无奈,你是无法体会的,你说你爱重他,很抱歉,在我看来,你的爱重一文不值,真正爱重一个人,别说正妻的名份,独宠都应该是最基本的配备,从始至终,你可想过这辈子只守着他一个人?他冒着生命危险孕育你们的子嗣,你却连正妻之位都无法许诺,还需要他自己开口,并且为此而烦恼,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干,你就不嫌臊得慌?”
看穿了他的想法,叶昭不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他不知道啥皇子亲王的,他只知道,逸轩从始至终都不曾主动招惹他,是他上赶着贴上去的,可现在受委屈,甚至难堪的却是逸轩,他没有委屈的资格,更没有责怪他的权利。
叶昭是个很懒散的人,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任你如何蹦跶,他都懒得搭理,更别说是动真怒了,但此时,他显然是有些真怒的,如果是陈逸轩贪慕荣华富贵,主动招惹他才落到这种尴尬的境地,哪怕他再护短也不会如此不客气,可,事实是那样吗?只因他身份尊贵,他们就必须让着他?必须为他的无奈退步?很抱歉,在他这里,没有这种讲究,他愿意尊重他,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亲王,他若是不愿意,他连一个普通的村民都不如。
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以叶昭的能力,加上系统的协助,别说一个亲王,就是要颠覆整个大夏王朝都不是啥困难的事情,所以,他怼人全凭喜怒,身份地位啥的,在他这里一文不值,完全不需要考虑。
“你……”
手指颤抖的指着他,夏云洲一阵气紧,俊美无俦的脸庞气成了猪肝色,如他所言,作为皇帝的儿子,皇室天家的亲王,他生而显赫,一出生就拥有别人奋斗一生也不见得有的一切,但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怼得如此难堪,这陵阳县是有鬼怪作祟不成?一个容兰就够邪门儿的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个更牛逼的,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皇室天家的存在?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以下犯上,不拿他这个亲王当王?
昭儿……
别说夏云洲,连陈逸轩都是一脸的错愕,他也没想到,昭儿会为了他如此不客气,按理说他应该是怕且担忧的,毕竟夏云洲的身份在那里明摆着,他要真跟他们较真儿,摘了他们的脑袋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此时此刻,他却只觉整个心房都充斥着暖意,独宠,从始至终他都不敢奢想的事情,也只有昭儿会要求得这般理所当然了,同时他也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迷失了。
“我如何?难道我说错了?”
笑还是那个笑,可却没有延伸至眼底,叶昭的态度无疑是有些尖锐的,谁让夏云洲先触碰到他的逆鳞?
“自古以来,干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儿,本王贵为亲王……”
“殿下,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明显没料到他还敢得寸进尺,夏云洲一跃而起,语气态度之霸道,作势就要发表干为天的长篇大论,可叶昭却没有给他机会,冷笑着打断他之后,迎着他的怒瞪,缓缓起身,纤细修长的身体仿佛一瞬间高大起来:“如果你只愿意谈身份,那就不要把感情挂在嘴上,倘若你想谈感情,就请你收起自己的优越感,你既要逸轩爱你,又要三妻四妾,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论身份,他是配不上你,估计连做你侍妾的资格都没有,在你看来,一个侧妃之位就已经是高看他了,可他稀罕做你的侧妃吗?他是吃不饱还是穿不暖,稀罕上赶着去给你暖床,以后还要带着娃儿一起,跟你众多的妻妾儿女们争风吃醋?论感情,你们是平等的,如果你想要他爱你,那就必须用相同的真心来换,别他娘的一会儿身份一会儿感情的,多大脸呢?换作是你,你能接受自己必须跟不知道多少人分享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谁不期盼?如果不期盼,这句话就不会流传千古了,陈逸轩不是不想要,而是不敢期待,他们之间,看似总是夏云洲迁就讨好,实则陈逸轩才处于弱势,他的冷静理智,不过是不敢放任自己的一种伪装罢了,可叶昭不是他,他不敢想,不敢说,他却没有顾忌。
两个人感情的事情,最忌外人指手画脚,一开始叶昭并不打算插手,左右陈逸轩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可他之前的无奈让他打从心底里难受,平日里的他多邪美高冷?何曾那般无力?特别他还怀着孩子,承受着孕育之苦,而夏云洲呢?仅仅因为他将他有婚约的事情告诉了他,当场就不管不顾的垮下脸,如果今儿他不挑明,不戳破他的优越感,他们之间就永远都不可能真心爱重,可以的话,他自是希望,逸轩能够幸福,能够跟夏云洲举案齐眉。
当然,如果夏云洲一根筋拧到底,无法妥协,那就只能证明,他所谓的爱重,不过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与其等到陈逸轩年老色衰被他嫌弃,不如现在就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反正他现在用情也不深,要抽离应该不是啥难事儿,至于皇室会不会让血脉流落在外等问题,他只能说,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不成?
“杨昭!”
当他以为他已经够大逆不道的时候,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更大逆不道,夏云洲气得磨牙霍霍,脑门儿青筋突突直跳,恨不得直接一伸手掐死他,可是,不能否认,他说的话又全都清晰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最鲜明的就是他的举例,只要稍微想想逸轩可能有别的干,会在别人的身下绽放自己,甚至为别的男人孕育子嗣,他就忍不住想手刃视线所及的一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