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侯爷好像生气了(双更合一)(第2/3页)
“行,不算。”江叔衡无所谓地耸耸肩,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事,眸光狐疑不定地注视着白锦扶,“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屁股上……”
白锦扶猜到他想说什么,冷冷打断他,“不,你什么也没看到。”
“……”江叔衡不死心,往前走了两步,走到白锦扶面前,“可我明明看到了啊,不然你再让我看一次!”
白锦扶抬头冷漠地看着他不说话,好一会儿才开口,木然问:“你看到了,然后呢?你要把我交给皇帝吗?”
江叔衡一怔,“什么?”
白锦扶面带冷笑,故作讥诮地说道:“是,你没看错,我承认我是七皇子,就是那个老皇帝二十年都没想得起要找的,就因为你一人之失,就要被找回去代替皇长孙和烈王去百越当人质的倒霉蛋本人,你现在满意了?”
“我……”江叔衡被突如其来的真相给震惊到了,摸了摸头,还有些不敢相信,“你真的是?”
白锦扶甩袖冷哼道:“如假包换,我是我养父二十年前从京城抱回来的,我养父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客商。”
“那你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咯?怪不得,你这么讨厌我。”江叔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景彧也知道对不对?所以他才……”
“不,侯爷并不知道。”白锦扶打断他,“也先别告诉他。”
江叔衡不理解,“这是为何?”
白锦扶披上外衣从床上下来,站到江叔衡面前,直视着男人的眼睛,沉声且缓慢地道:“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知道我是七皇子之后,是不是准备将我交给皇帝?”
“我……”江叔衡语塞了一会儿,“我跟你无冤无仇,自然不想你因我受罪,但就算我不说,要是被其他人查出来怎么办?”
白锦扶转身在桌旁坐下,淡定地道:“到那时再说。”
两人刚停止谈话,房间里才静下来一瞬,就听到了外面突然传来了景彧的声音。
“阿扶,你在哪儿?”
景彧看到屋里面亮着灯,快步走进来,看到白锦扶和江叔衡都在房内,白锦扶还衣冠不整,不由得愣了一愣,他先看向江叔衡,面色不快地问:“这么晚了,江将军怎么会在这里?”然后又担忧地看向白锦扶,“阿扶,你二弟又怎么会不省人事地倒在门口?”
“他那个弟弟啊,”江叔衡先开口,摇摇头一脸晦气地道,“简直不是个人,就是个禽.兽!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他还指不定要对小白干出什么下流事来!”
白锦扶皱眉看向江叔衡,用眼神无声传递内心的想法:小白?谁准你这么叫我叫这么亲热的?拜托我们很熟吗?
景彧闻言明白了大概,脸色陡变,走过去抓着白锦扶的手臂上下打量他,关切地问:“你有没有事?”
“放心,没事!”江叔衡挥挥手豪迈地道,“我过来的时候,那狗东西只是给小白下了药还没来得及做别的,好在小白不是什么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都是大老爷们儿的,光是看看摸摸也没损失什么。”
白锦扶受不了地瞪了眼江叔衡,从牙缝里迸出来四个字,“闭嘴吧你!”
景彧的脸色肉眼可见更加难看了,都快要变得铁青,关切地望着白锦扶肃然问道:“他还给你下药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知为何,江叔衡见景彧这么关心白锦扶,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感觉自己站在他们两人旁边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外人一样,索性眼不见为净,抬腿往外走。
“侯爷放心,我没事,一切都好好的。”白锦扶对景彧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完,岔开话题问,“您又怎么会过来的?”
景彧解释道:“我总觉得你那二弟有些不正常,半夜睡不着,不放心你所以来看看,没想到——”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冷厉,“他竟然真对你有不轨之心。”
江叔衡已经走到门口去看白永安,白永安还躺在地上昏迷着,他踢了白永安两脚稍稍解了些气,故意大声朝里面问打断白锦扶和景彧的对话:“这人怎么处理?要我说,干脆一刀结果了了事,让他长长记性,下辈子别再作奸犯科。”
“别!”白锦扶拢了拢披在肩膀上的外袍,赶紧走出去制止江叔衡。
江叔衡挑眉,“怎么,你还舍不得他?”
白锦扶白他一眼,道:“当然不是。白家好歹养我一场,总不好叫白家绝了后,饶他一命吧,他毕竟也没真的伤害到我。你找根绳子把他捆起来关在房里,等天一亮我们就离开白府,其他的随他去吧。”
“行。”江叔衡扭头去外面找绳子去了。
白锦扶转身对身后的景彧道:“还要麻烦侯爷帮我写一张文书。”
景彧问:“什么文书?”
白锦扶低头扫了一眼脚下的白永安,“和白家断绝关系的文书。”
景彧点头:“好。”
房里笔墨纸砚是现成的,白锦扶帮景彧磨好墨,景彧提起笔没一会儿就将文书写好,交给白锦扶签上姓名,按上手印。
那边江叔衡也捆好了白永安,一杯凉茶泼在脸上,白永安才悠悠醒过来,看清了房里的情形后,眼神伤痛地望着白锦扶,质问道:“大哥,你就是这么帮着外人欺负自己的弟弟的吗?”
“你给我下药,对我欲行不轨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你大哥?”白锦扶神色冷漠,将手里的文书举到白永安面前,“签了这个,以后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弟弟,我与你们白家再无任何瓜葛。”
白永安看清了纸上的字,连连摇头,低吼道:“不!我不签!你不能离开我,你欠我们白家的养育之恩永远还不清!”
景彧扔了一张银票到白永安脚边,淡淡道:“这是一千两银票,应当够还你们家对阿扶的恩情了。”
白永安看着地上的银票,忽然肩膀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低笑连连,“哈哈哈,我懂了,原来你是傍上了比我们家更有钱有势的人,所以就要离开白家了对不对?”说完抬头,目光怨毒地盯着白锦扶,“白锦扶!你这个淫-荡的贱人!你做梦,我是不会签的,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江叔衡听不得白永安的污言秽语,提起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朝他脸上砸过去,“你他.妈的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儿!再不干不净的,小心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事实证明,拳头就是硬道理,白永安脸上挨了一记重拳,被打得眼冒金星,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沫,消停了下来。
白锦扶给了江叔衡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走到白永安面前蹲下来,眼神温和地凝视着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白永安,轻声道:“白家是对我有养育之恩,但对我有恩的是父亲,不是你,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今晚你做的事,但是,这份断绝关系的文书,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