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第4/5页)
宗·两害之一·昙:“……”
宗昙凉凉的怪笑:“什么害?”
殷长夏无辜极了:[厉害的害。]
宗昙:“我还以为是害虫的害。”
殷长夏一副小骗子口吻:[怎么可能!]
宗昙冷哼了一声:“那既然是厉害的害,两害取其轻,你是觉得我不如那只虫子?”
殷长夏:[……]
被诓骗进去了!
殷长夏开动着自己的小脑瓜:[其实我说错了,是无害的害。]
宗昙挑眉:“无害?”
殷长夏:[我两关系多好!你和那个人对比,肯定对我比较无害!]
宗昙:“……”
注意力忽然放在‘我两关系多好’上面,没再继续为难。
不过直到最后一秒,尹越都还在想招儿反击,而不是像其他玩家一样,直接跪伏磕头,这倒是让殷长夏有些佩服B级玩家的心理承受力了。
就是判断力太差。
殷长夏正愁时间已经不多了,哪里还有单独的时间去找郑玄海?
殷长夏:[老婆,你想怎么样都行,不救郑玄海也行,但是千万别连着他一起杀了。]
宗昙挑眉,他倒是很会猜自己的心思。
正想一把火把这片鬼林烧了呢。
“好啊,不过……”宗昙嗓音沙哑,“我饿了。”
殷长夏:[……]
一句饿了,就不要说得这么色气了。
殷长夏:[好。]
这次他倒答应得爽快,没有太多犹豫。
宗昙收了手,没再祸及池鱼。
尹越见他完全不为所动,觉得一定是殷长夏无法控制身体了。尹越不由大骇,就算他逃出A馆,接下来的游戏难道要和这种怪物为伍?
他即将要杀了郑玄海,鞋子上的毒刺已经快要刺破皮肤。
而暗处一道人影闪过,无数蜘蛛爬行了过来,就连A馆里的人头蛛也在受到操控。
他说话极缓极慢,还有些口齿不清:“死了,会……伤……心……”
尹越哪里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他的身上爬了好几只蜘蛛,而且对方不知道有什么能力,几缕虚幻的白纱从四面八方击来,竟然能对外面控制这具身体的他,产生影响。
尹越顿时大骇,连忙退后了好几步。
一定是裴铮!
他为何会帮殷长夏?
巨大的信息量使得尹越脑子混乱,就连操控也差点慢了一拍。他已经不敢再纠缠下去,害怕波及到外面的自己。
只不过……
就算是这种身体,也依旧要做点什么!
身后的裴铮并未追过来,尹越自爆一般的冲到了前面,那只本就不大的八音盒,在他的嘴里被彻底咬烂。
尹越不由感到肉疼,这可是B级道具!
可这东西不可能回收了,倒不如借此反击。
尹越已经离宗昙十分接近了,八音盒毁坏过后,发出了一阵闷音——
宗昙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再次将其一脚踹了过去。
尹越的身体开始自焚,身体又砸到了杨树。
他闷咳了两声,原以为自己的反击,会产生作用,着急兴奋的看向了前方。
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
尹越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竟然……没有一点用……”
载物!!
尹越内心喊出了这两个字。
他收集了那么多B级道具,还是抵不过拥有载物的人吗?
尹越一直以来都没有载物,对拥有载物的人十分嫉妒。纵然他手上有无数厉害的道具,也填补不了这种空洞。
甚至诸如李玖这样的人,拥有的不过是次数类的低级道具,都敢拿这一点嘲笑他。
身体焚烧了起来,眼镜镜片也因方才的打斗,而裂出了一道缝隙。
他彻底没了气息,只变成了一团焦黑发臭的东西。
宗昙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幕:“啧。”
殷长夏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宗昙到底为什么还会允许他最后的反击。
——是威慑。
真身并不在这里,他迟早有一日,还会继续动手。
不过经此一事,那人就不敢胡乱的做些小动作了。
一场对战而已,竟被赋予了这样多的东西。殷长夏兴致勃勃,恨不得继续钻研下去,像是拿到了一款令他废寝忘食,想要通关的游戏。
身体的掌控权再次移交回来,殷长夏一阵天旋地转,拿回了自己的身体。
那坏掉的八音盒的声音,也在此刻骤然袭来。
发闷发胀,令殷长夏的耳朵也有些疼痛。
[狂化值上涨。]
[38%,39%,40%……]
怎么回事?
狂化状态的突然开启,不仅是因为喜面,还有八音盒毁坏时的影响。
刚才是宗昙在操控身体,殷长夏并未听到极速上涨的狂气值,而今操控身体的人成了他,殷长夏才注意到了这些。
宗昙满足的喟叹:“终于到40%了吗?”
他浮在半空,穿着不合时宜的嫁衣,缓慢的飘到了殷长夏面前。
这张脸美得极具侵略性,在陡然出现的瞬间,便争夺着他人的心神。
两人对视着,互不相让,仿佛龙卷风过境。
殷长夏拧紧了眉头:“你是故意的?”
故意让狂化值上涨。
宗昙:“你在窥探我的记忆,难道以为我还没发现吗?”
殷长夏:“……”
这话倒是让殷长夏有些心虚。
宗昙:“你……看到了哪一步?”
殷长夏这才明白,今日的闹剧,是宗昙在试探他。
殷长夏倒打一耙:“你让我不要探究你,却一直在探究我,不觉得这很不公平?”
“是啊,的确不公平。”
宗昙那低沉的嗓音,仿佛在纠缠着他似的,“但我是厉鬼,本来就不该和我谈公平。”
殷长夏心跳乱了好几拍,有种深入危险的感觉。
得寸进尺的人,反而成了宗昙。
他的眼神始终放在殷长夏的身上,像是要剖析殷长夏的全部那样。
宗昙突然发问:“你连那件事也看到了吗?”
殷长夏微怔,没明白宗昙说的什么。
在瞧见殷长夏的反应时,宗昙凝结于心头的那点杀意消散了一些。
“我和江听云都是夏家收留的……”
殷长夏:“我知道。”
“我和江听云都有病。我今天才知道,我这病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灵魂带的,死了也要跟着我。”
宗昙微垂着眼眸,手指隔着距离,像是要抚摸上殷长夏的脸那样,“你不怕我哪天突然发疯吗?”
他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宗昙不由猜测着,殷长夏会如何回答?
宗昙的眼底带上了浓浓恶意,倘若他会和其他人一样……亦或者虚假的安慰。
那……
殷长夏:“你不是一直都在发疯?有病没病,有区别?”
宗昙眼瞳紧缩,闷笑了一声,仿佛是听到了笑话。
别人对他从来是害怕、嫌弃,也只有殷长夏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