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郎骑竹马来16(第2/3页)

陆禀谦面色因为激动而发红,拱手回礼道:“多谢多谢!”

“也不知郁弟是不是会元。”

其余人心情复杂,在他们还在担心自己中没中时,别人已经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元了。

郁止笑了笑,却没什么表示,众人虽然已经习惯却也仍不得不感叹他坐的住。

而后,很快便听见有底下人群中有人传开,“郁止,会元!”

“郁止是谁?!”

“郁止在哪儿?”

众人对这人各种羡慕嫉妒恨,想要看看那人究竟是谁,这么厉害,能把他们都比下去。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这名字有点耳熟?”

“傻不傻,这不就是上回那个两个男子成婚的当事人之一?”

“你才傻!人家分明只是定亲,还没成亲!”

“就是,我都还没追到他们成亲,你别乱说!”

郁止:“……”

深觉这里不应该再待下去,他以回家中等人报喜为由,起身向众人告辞。

众人自然不会拦他,这会元一落实,众人便心知状元多半也会落在他头上,虽然有些羡慕嫉妒,却也不会做什么说什么。

有人甚至想到郁止身上的污名,想着对方就算有六元及第的名声,也不一定前途光明。

实在是与男子成婚,无嗣,不孝,哪一个都能成为他的把柄,给他的官途添加垫脚石。

且他又年纪轻,即便做官,也不会分给他多重要的活,多半要历练几年,而这,就是他们能够超越他的机会。

*

沐云里早早就请假在郁家等候了,报喜的官差一来,“敢问这里可是郁止,郁先生的家?”

“是是是!各位请进!”沐云里仿佛那对方口中的郁止是自己一般,与有荣焉地邀请人进门。

其他郁家人:“……”

这里到底是郁家还是沐家,用得着让你一个还没进门的人来招呼人?

官差也没管这眉眼官司,得到确定的消息后,他展开喜报便开始念。

会元尘埃落定,沐云里整个人都既喜又愁。

喜的是郁止太厉害了,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愁的是郁止这速度太快了,他还只是个百夫长,这眼见着就要输了啊!

郁家老早便让下人准备了宴席,吃宴的人很少,只有郁家和沐家,就是一起吃个饭,整整的宴请还要等到殿试之后。

吃完饭后,沐云里趁着没人注意,悄悄追去了郁止院子里,

“你干嘛这么厉害啊,不知道故意做错一些题目吗?”你这样,我还怎么努力超越啊!

换作别人,指不定听见沐云里的话就得生气,也就是郁止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你也可以更厉害。”郁止挑眉道,“怎么,难道你害怕?”

沐云里哪能承认,“谁?谁害怕了?我这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

此时此刻,他俨然忘了郁止身体根本没事,甚至因为习武,身手还不错的事实。

郁止:“……”

“那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成亲时间推迟如何?”

沐云里抬脚作势要踩他,“你休想!”

郁止笑着躲开。

两人成婚日期已定,就在殿试的半个月后。

那可是沐云里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谁要是敢打扰他就跟谁急。

郁止也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殿试比会试更快,考生入殿,开始考试,皇帝和大臣在一旁围观,心理素质差点儿说不定就得被抬出去。

短短半个时辰,郁止便已经看到有五个人被抬出去。

有人挣扎,甚至还被侍卫堵住了嘴。

皇帝老早便想见见郁止,他之前从许多人口中听过此人,多是才华横溢,体弱多病的词。

于是他给皇帝的印象便是这人有才,和这人身体不行。

让人既高兴又惋惜。

之前两次见面都是匆匆一观并未仔细瞧见过。

如今认真观察,皇帝惊觉这人样貌有多出众。

难怪男人也喜欢。

还是沐家小子那种人。

他心里暗自嘀咕。

出神片刻,他才发现自己站在郁止身边有点久了,而在他站着的这段时间内,郁止手中的笔也没有再停下来过。

皇帝心中暗暗给郁止加了个宠辱不惊,临危不乱,有定力的标签。

有点满意。

果然,不应该因为私情而对人才有所偏见。

不就是喜欢男人吗?

多大点事。

皇帝见过的人多了去了,不介意多容纳一个喜欢男人的。

且人家喜欢的也是正经人家的儿子,皇帝还是挺满意的。

那些在皇帝面前上过眼药的人,想打的主意怕是要泡汤了。

殿试结束,众考卷被官员们排列名次。

他们有心想要给郁止一点颜色瞧瞧,想看看他的答卷里有没有什么致命的错误能被他们拿来当把柄。

然而当看见那篇文章后,众人几乎彻底忘了自己要做的事,纷纷读起了郁止的文章。

别说找破绽了,没当场对郁止变脸都是定力好或者要脸的。

想要把郁止拉下来的想法做不到,这份答卷被众人假装不经意地放在了第一份。

之后,他们再去看其他试卷,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没办法,在吃过了高级菜后,再吃清粥小菜就是折磨。

无形之中,他们的要求都提高了不少。

这下,也没人说把郁止的答卷压一压的话了,实在是看完上百份试卷后,根本没一个能跟人家比的。

他们不争气地看着那堆答卷,心中暗道:你说说,你说说你们怎么就能这么没用呢?

皇帝不知道大臣们的想法,接过试卷后便率先拿起郁止的那份。

他驻足观看过,自然知道这是不是郁止的,这一看,便有些停不下来,好在一篇文章也不长,并未花费太久功夫。

看完这份,又随手翻了翻后面的,竟是一份都没看完。

“行了,名次就按这个定。”

状元毫无疑问,傍眼是个寒门出身,年近不惑的中年男人。

探花虽然也好看,却不如郁止,年纪还比郁止大。

接下来便是骑马游街,郁止还好,他会骑马,其他人有些不会,只能被人牵着,其中有个人恐高,坐在马上冷汗都下来了。

“哎呀,状元郎好年轻!”

“探花也不错啊,也不知道成亲了没有。”

“状元郎穿红衣真俊,好想嫁给他啊!”

“别想了,人家已经定亲了。”

酒楼上,街道上,全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们,其中竟有大半是未婚女子。

掷果盈车,鲜花着锦,好不热闹。

香囊手帕鲜花纷纷砸下,有些人还拿的玉佩,却没敢朝着郁止的头和脸砸去,就怕伤了状元郎的脸和脑子。

却不想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道喊声,“郁止——”

郁止抬头看去,便见那一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同样发现的众人也纷纷吃惊,惊呼声此起彼伏。